「等他悲傷、痛苦的情緒全升華消失了,他自然就會醒來,你毋需擔心他。」他拉著她的手臂,往遠方出現一點光明的地方走去,而那點光明,像是在引導他們回到原本的世界。「走吧!他是屬于這空寂冰冷的黑暗世界,而我們是屬于熱絡溫暖的光明世界。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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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天啊!她快無法呼吸了,是什麼東西壓在她身上?怎麼一動也不動呢?
左媛元伸手推它,卻推不開它,再使勁的用力一堆,她發現壓在她身上的東西不是物品,而是一個人,一個體重幾乎是她嬌小身材兩倍的男人,難怪她無法負荷他的重量。
他重死了!怎麼得寸進尺壓在她身上不肯起身呢?他難道不知道她快被他壓扁了嗎?
他到底是誰?怎麼她上方不停朝她鼻間噴來一股怪異的氣息,而且她的嘴巴怎麼有團軟綿綿又濕潤的東西,在那滑上滑下又舌忝東舌忝西的?
好惡心!但她卻不會有想吐的沖動,只覺得怪怪的,像是小狽在向主人示好般的不停舌忝舐她的唇,但不會一兒,舌忝舐改由吸吮,再由吸吮改由啃吃。
「好……好痛啊!」扇了扇兩扇眼睫毛,她不情願的睜開眼來,捂著被咬疼的雙唇,瞪著赫然出現在眼前尺尺遠的嚇人面孔。
「你終于肯睜開眼來了,我以為你能假裝到完事呢!」徐兆焰笑得很邪惡,彷佛什麼詭計得逞般,語氣雖是嘲諷,但戲謔成分居多。
「你壓在我身上做什麼?」他微挺起上半身,使她得以舒暢的呼吸,但她卻覺得他不安好心,有所戒備的防著他,「你怎麼比我更早回到這世界來?你醒來多久了?」
「夠長一段時間了。」他眼神閃著怪異的光芒,掛在嘴角的邪惡笑容里,又多添一抹想使壞的企圖。
「我……我不喜歡你這種眼神。」莫名的,她寒毛直豎,頭皮感到一陣發麻。他的眼神有著炯亮灼熱的光芒,像是……想將她生吞活剝下月復。
好可怕!若非他壓住她的下半身,令她動彈不得,否則她早逃之夭夭了。
「你遲早都得熟悉這種眼神。」徐兆焰語意未清,嘴角依舊噙著邪惡的笑容,宛若是個獵食者,詭譎的直盯著地這只無力反駁的柔順小綿羊。
他的樣子好像是只大野狼,極想吃掉她這個小紅帽,奇怪!她怎麼會有這股錯覺呢?
「你……你起來!你壓得我好難過!」她回避他那兩道熾熱逼人的視線,驚慌得直想逃,開始掙扎的想推開他,無奈白費力氣,忙了一陣子,還是徒勞無功。「呼……」
她喘著氣,怒目瞪著她,差點氣昏頭、失去理智的質問他,沒事壓在她身上做什麼。不過她還沒有這個膽量,畢竟她領教過他發火捉狂的模樣,最後倒楣的還是她,所以這蠢事,她不會做的。
「你也必須適應我的重量。」他已經將話說得很白了,只可惜對于男女之間的事,她特別遲鈍,還不曉得他在暗示她什麼。
她微愕。試著將他的話連貫組合在一起,然後找出一個共同點,但她就是不覺得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是他說得太深奧了?還是她太笨了,無法理解他話中的意思?真是奇了!敝了!怎麼一回到這世界來,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老說一些她听不懂又莫名其妙的話。
「你……你是徐兆焰?還是……徐兆烈?」他怪異的言行舉止,讓她有所懷疑。
聞言,他怒氣沖天。
「你竟敢問我是徐兆焰遢是徐兆烈?你分辦不出我是誰嗎?該死!」他咒罵了聲,怒火更熾,「你是不是想讓我掐死你!」
赫!听到這震耳欲昏,足以撼動天地嚇人的怒吼咆哮聲,不用懷疑,想也知道他是誰,除了脾氣火爆得像頭怒獅的徐兆焰,還會有誰?
「嘿……」她像做錯事被逮著的小孩,心虛的假笑著,一手防他有所動作,另一手則安撫的輕拍他的胸瞠,想降退他心中沸騰滾滾的怒火。
「說!我是誰?」徐兆焰按捺不住火氣,如獅子狂吼般的當她的面大聲逼問。
這個笨蛋該不會對徐兆烈動了真情吧?倘若真如此,那她就該死了,他不會饒了她的!
「是……是少爺。」她垂下眼瞼,可憐兮兮的回答他的話。
怎麼他火氣還是這麼大,那團熾旺的怒火難道沒有降溫的跡象嗎?天啊!她拍得手酸得快僵硬了。
「你想死是不是?」怒火不降反升,他愈吼愈大聲,險些沒震破她耳膜。
狂吼之後是威脅,那更不用懷疑了,他絕對是百分之兩百的徐兆焰。
「不……怎麼想耶!」掀起半垂的眼瞼,她笑咪咪的望著他。
也不知從何開始,她不再懼怕他,隱約知道大概是初到徐家那天,他自背後推了她一把,害她腳滑在浴室跌了一跤,摔傷額傷還咬傷嘴唇那時起。那天的情景她依稀記得,他被她那副躺在血泊中的模樣嚇壞了,自此,他就像是只紙老虎,即使吼她、凶她、威脅她,甚至氣到抓狂想掐死她,他也只會做做表面工夫嚇唬、嚇唬她罷了,完全不會實際付諸行動。
所以,她根本不怕他,但為了他男人的尊嚴,和他那作祟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心理,她犧牲一下也無妨,如此刻,她就可憐兮兮的扮演弱勢一方,假裝她是卑賤的下人,他是尊貴的主人,害怕會遭受處置的乖乖順從他的旨意,不敢放肆的違抗聖令。
「那還不說!」收斂彰顯于外的怒氣,他咬牙的瞪著她,慢慢的俯靠近她笑得好假的小臉,威脅意味已十分的濃厚。
「說……就說嘛!你這麼大聲凶我,我會……害怕的。」她是說真的,不是說假的。
瞧他們兩個,姿勢曖昧的躺在床上,萬一被人沖進來看到怎麼辦?人家不會說他是要霸王硬上弓,而會說她是烏鴉想飛上枝頭當鳳凰,這話若傳出去,她的一生就全毀了。
再說,他這麼靠近她,鼻息故意的噴拂在她臉頰上,分明就是想誘惑挑逗她!這怎麼教她不會感到害怕呢?畢竟這種事她只听說過,偶然不小心在電視上看到過,還尚未真正親身體驗做過,說不會恐懼是騙人的。
哦!她會怕他?才會鬼呢!她眼里早已沒他這少爺的存在,簡直已囂張到敢爬至他頭頂作威作福了,怕他?恐怕是笑話一則。
「不說也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徐兆焰賊笑的威脅她,其企圖已很明顯。
「你的笑容不懷好意。」左媛元雙手抵住他的胸瞠,用力的一堆,想拉開兩人的距離,未料反被他一把擒住,單手緊握的控制在她頭頂上方。
全身動彈不得,她瞪他,看著他眸中陡然燃起兩簇原始的欲火,她開始感到害怕,無助的想向他求饒,要他宣告游戲結束,她不想玩了,但還未來得及啟口,他已俯下頭攫獲住她的朱唇,展開掠奪的侵略行動。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這是一種享受,等會兒你就會有騰雲駕霧、飄飄欲仙的超然感覺。」他看得出她的恐懼,呢喃輕語的在她耳旁安撫著,試圖緩和她過度緊張的情緒。
然而他這麼做,非但沒有消弭左媛元的緊張,反倒更讓她加添不安。
「你……你少騙人了!電視可不是這麼演的,他們的表情……是難過、痛苦的!」想騙她?她不會那麼容易就上當。
「那是快樂的痛苦。」徐兆焰挺起上半身,解開一排鈕扣,月兌掉襯衫,故意赤果著上半身誘惑她這朵純白的小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