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是她有辦法遏抑那惡疾的肆虐,就足以顯示她本身一定擁有不為人知的特殊能力,而這一點,就是徐老夫人她起疑的原因。
「是的,老夫人,資料上沒有記載。」啞伯將所調查的結果,全部據實以告。
「沒有記載,並不代表她沒有超能力。」一股直覺告訴徐老夫人,左媛元絕對不是普通的女孩,很可能她也是個擁有月形記號的超能力者,只是……為何她沒有超能力?腳板也沒有月形記號?
難道是她故意隱瞞?不,這個可能性不大。同處一個屋檐下看著她長大,徐老夫人很清楚知道她是個單純、誠實、不作做且沒有心機的人,就算有什麼心事,也會直接顯露在臉上。講自一點,她是個不懂得隱藏情緒的人,想要知道她內心在想什麼事,只要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也因此,徐老夫人認為,左媛元極有可能不知道自己本身具有某種特殊能力,不管是左媛元沒察覺到還是忽視掉了,總有一天,她會證明自己的猜測沒錯。
徐兆烈單手靠著椅背,姿態慵懶似頹廢的斜坐在沙發中,愜意的飲著酒,遠眺著黃昏景色,他不是很仔細听女乃女乃到底在說些什麼,只知道是有助于根治他惡疾的大發現,直至意識到那個女孩極有可能是左媛元時,才引起他的注意力。
「女乃女乃為什麼會懷疑起她來?她只不過是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女孩,身上既找不到任何月型記號,也沒擁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一個與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的人,是絕不可能會是那個能夠根治我體內惡疾的奇異女孩!」他否定她的看法。
「我說過了,不要被假象的外表所欺騙了!平淡無奇,並不代表她就如同你認定的是個平凡的普通人,倘若她比我們想像得還要聰明,懂得鋒芒畢露必招來橫禍的道理,有意隱飾身上所散發出璀璨的光芒,那麼平凡的外表、普通的假象,將會是她最厲害的武器!」八十多年的歲月,她可不是白活白過,雖不能一眼就看穿左媛元是否為蓄意隱瞞,但憑直覺,左媛元不是個會隱瞞事情的人。
「女乃女乃的意思是說……」徐兆烈不悅的眯起雙眸望了眼床上的左媛元,拒絕接受又笨又呆又丑的她,是那奇特女孩的可能性。
「她很有可能就是擁有月形記號的超能力女孩!」雙眸閃著精炯光芒的徐老夫人,一看見孫子厭惡的表情,她微愕,不動聲色的觀察他。
他討厭那女孩,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為此刻他的雙眼充滿不屑的嘲諷,而表情則是毫不掩飾的露出厭惡。
為何會這樣?她實在想不透!或許是因為左媛元是徐兆焰的人,所以讓他心生敵意的排斥她,再加上她沒有出色的容貌、豐腴的身材和會撒嬌的本能,完全不符合他的胃口,所以意識形態才會如此強烈堅信,左媛元不可能是那奇特女孩的事實吧!
「她不可能有超能力!」徐兆烈冷酷的嘴角揚起一抹譏誚,奉勸女乃女乃最好別再執意深信她就是那奇特女子,畢竟事實勝過于假設。
但盡避他費盡唇舌解釋,徐老夫人仍堅信她極有可能就是那擁有特殊力量的奇特女子。
「沒有經過測試,就妄下斷言是找不到答案的,不過,我敢肯定!她絕對是個超能力者,只是某種窒礙束縛住她的力量,只要一經喚醒,相信她亦是個有月形記號的女子!」雙眼閃爍著精明眸光的徐老夫人,絕對相信自己不會看走眼。左媛元就算不是沒有擁月形記號的超能力音,也會是個具有強烈危險力量的異能者。
不過諷刺的是,她竟足足遲了十年才發現到此驚駭的事。
說來這都得怪徐兆焰,開口閉口就叫她笨蛋!再加上她總是露出無辜的表情來,看起來就一副笨笨的模樣,成功的混淆了自己應有的判斷力,沒對她有辦法遏抑住他的病情,減輕他的痛楚,但卻完全不符合所要找的奇特女子條件,有所懷疑或是感到不對勁。
「她會是個有超能力的女孩?」徐兆烈諷刺的輕扯嘴角冷停了聲,實在不曉得女乃女乃為何會這麼中意她。「有超能力的女孩全世界有千千萬萬個,根本數也數不清!但問題的重點是在,她身上沒有月形記號!就算她有超能力,那又如何?也只不過是個不足為奇的異能者。」
「不一定,未察覺自己是個超能力者,通常那般力量會被封住,連帶的記號也會浮現不出來。」就是曾見過這類型的人,所以徐老夫人才敢如此的肯定。「或許,她就是那奇特的女子,因此月形記號的位置才會與眾不同,不在腳底上。」
「我看過她的身體了,她的肌膚完美無瑕,根本沒有任何胎記,或是我們所要找尋的白色月形紀號。」事實勝于雄辯。他真不明白女乃女乃為何那麼的堅信、肯定她就是那女子。
他雖然因她是徐兆焰的人,而討厭她、排斥她,甚至給她難堪,但那股憎惡的感覺還未到達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只是就事論事!很清楚自己在反駁什麼。
「既然我們的認同沒有交集點,談論不出一個答案來,那麼惟一最快能分曉出誰是誰非的辦法,就只有測試一途。」不測試一下,就無法證明左媛元就是他們所要找的奇特女子。
「如何測試?」他同意這個做法。
「很簡單,只要你……」徐老夫人聲如蚊峭般,以兩個人听得見的音量訴說著一個完美的實驗計畫。「這個方法絕對行得通,只差別在于她上不上勾。」
測試計畫即將開始實施,接下來她所要做的只有等待,等待他明早的好消息。
睨了眼尾隨女乃女乃走出寢房,順手帶上房門的啞伯,他將視線移至睡昏在床上的左媛元,有點訝異房中有交談的嘈雜聲,她竟然沒醒來,還睡得著?!
晌午時,因奪得身體而感到精疲力盡想小憩休息一下子,沒想到陪睡的她,竟睡得比他還沉、還久,睡到太陽下山了,依然未見她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這是一個下人應有的本分嗎?實在不像話!
「起來!」徐兆烈冷著臉走至床邊,一把掀起她攬住的棉被。
然她沒有反應,還當真是睡昏了。
「你想繼續睡,我也不反對,只是你醒來就別後悔。」他沒有發火,只是臉色變得更陰沉森冷。
想睡再也睡不著的左媛元,終于被他吵醒了。
眼睫毛扇了扇,她沒有睜開眼來,不過她人已醒過來了。
由于一早因暈車的關系,她身體感到非常不適且難過,頭痛欲裂得直想好好休想一下,誰知他要她陪睡,頭一沾到床,她就真的沉沉睡著了。而這一覺醒來,她感覺舒服好多了,胃不再那麼難過想干嘔,頭也不再那麼疼痛了。
「我知道你已經醒了,而既然醒了,就走吧!」看她那一臉呆蠢的模樣,徐兆烈嫌惡的又將手上的棉被丟回她身上去。
真不曉得徐兆焰看上她哪一點!既沒姿色又沒身材的,要不是還有點利用的價值,否則這種女人免費送給他,他都還不屑要。
走?去哪?左媛元困惑,一時倒忘記他想要做什麼。
見她身體明顯的僵了下,他唇角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來。「我要去找郭興南的情婦,你去不去?」
她想起來了,就是這件事情!倏地,她睜開眼坐起身來。「你休想弄髒他的身體!」
現在是幾點了?,她怎麼昏睡那麼久?望了眼窗外不知何時降臨的黑夜,只慶幸他還沒出門,否則她一定會懊惱自己為何那麼貪睡,再狠狠的痛罵自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