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開我女兒!」從沒見過年紀輕輕就這麼狂妄的小子,尤其再看見他挑釁的眼神時,尹韻蟬不再與他多費唇舌,仗著大人力氣大的優勢,伸手就想扳開他摟住女兒雙肩的手。
「喂!尹韻蟬,你在做什麼?」才在納悶兒子為什麼要摟住她女兒的連虹,一看見這女人在欺負兒子,氣憤的一把推開她。「你竟敢欺負我兒子!你是不是不想活著走出‘烈焰’山莊了?」
「有話好好說,連虹,別動手動腳的。」及時扶持住險些被推倒在地的尹韻蟬,知道老婆有暴力傾向的徐清煌,頭疼的要她別再無理取鬧了。
「徐清煌!」目皆欲裂的瞪著扶持那妖女不放手的他,打翻醋壇子的連虹上一下子更是被惹火得差點沒發飆的要了尹韻蟬的命。
「我要她。」徐兆焰不容置疑的霸道聲音一響起,就如一盆冷水似的,立即澆熄了連虹的怒火,也沖淡了布滿大廳的火藥味,但卻嚇壞了尹韻蟬,震傻住徐清煌。
「你……你說什麼?」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麼會生出一個這麼叛逆、狂妄的孩子來的徐清煌,有點無法接受兒子小小年紀就學會霸佔、掠奪的手段。
「我找到可以治療那惡疾的藥物了。」他幽黑的眼瞳炯亮得像一團火,睨了眼氣憤瞪著她的左媛元後,他狂傲的高揚起下巴,完全不將眼前四位大人放在眼里。
「什麼?」同徐老夫人驚訝得大喊一聲的連虹,險些落掉下巴的楞在那直瞪著兒子,「你……你說的藥物,該不會……就是指她吧!」
「兆焰,你是說……你今天沒發病,是她的關系?難不成……是她遏抑住你體內那股邪惡的力量?」堅持要將兒子送醫治療的徐清煌,根本不相信那些古老傳說的偏方,說什麼找到身體有著月型記號的女孩,就可醫治好兆焰的怪病,不過見天色已暗下來,兆焰仍安然無恙的站在那,他已逐漸相倍那古老的傳說了。
「兆焰,你真的找到那女孩了?她真的就是那個有著月型記號,擁有特殊力量的女孩?」遏抑不住欣喜的激動情緒,徐老夫人手顫抖的放下茶杯,不敢相信的站起身來。
「不是。」神氣的瞼瞬間陰沉起來,炯亮的黑眸也為之黯淡的徐兆焰,專制蠻橫的語氣听得出有股失望。
「呃?」
欣喜若狂的徐老夫人、徐清煌和連虹,聞言,臉部一僵,笑容全凝結在嘴角邊,他們被搞胡涂的直瞅著不將話說明白的他。
「不是?」連虹疑惑不解的蹙眉瞪著他,「怎麼會這樣?兆焰,你將話說清楚,既然她不是那個女孩,為何你會說她可以治療好你的惡疾?」
「她是笨蛋!她腳底沒有月型記號,不是我們所要找的那個女孩。」想也知道,像她這種笨得連數學都可以考八分的人,是不可能擁有那股特殊力量的。
笨蛋?這強摟著她不放的小流氓,居然說她是笨蛋?可惡!他實在太惡劣了!
「我不是笨蛋。」左媛元抗議,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既然掙月兌不了他的鉗制,她憤而咬了下他的手臂,以發泄心中無法平息的怒氣。
「你敢咬我?!」怒吼了聲,脾氣火爆的他,痛得齜牙咧嘴直瞪著她,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徐兆焰真有那股沖動差點就揍了她,只不過望著她既害怕又負氣的復雜眼神,他怒氣不知怎麼的就消失了泰半。
「誰教你罵我是笨蛋。」即使心里害怕得要命,但她仍強忍著恐慌,不畏懼的迎上他迸射出怒焰的雙眸。
「你本來就是笨蛋!那麼簡單的數學題目,你竟然不會做的只考了八分!這不是笨蛋是什麼?」他諷刺的撇撇嘴,故意將她這丟臉的事公然在大家面前抖露出來,雖是譏誚成分居多,但實際上他是想報那一咬之仇。
耙咬他徐兆焰,她真的是不想活了!他徐兆焰若是會任人欺負而不會反擊的話,那他就不叫作徐兆焰!這點可由他多年來打架的「豐功偉績」可看出。敢挑釁他、惹火他和想欺負他的人,不是被他接得鼻青臉腫,就是被他以超能力狠狠的修理了一頓,哪能像她這麼奇跡般安然無恙的站在這瞪著他。
哼!這次就算她運氣好,他原諒她的無知,暫時饒了她這條小命,若還有下一次,自己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的。
訝異的全愣在大廳中看著他欺負尹韻蟬女兒的徐老夫人、徐清煌和連虹,不敢相信平日趾高氣揚,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有仇必報」為圭臬的他,居然任由那小女孩咬他?!而他非旦沒大發雷霆咆哮怒吼,也沒動手對她施暴,只是不悅的挽緊嘴瞪著她。
這樣……他算不算不正常?
而至于從頭到尾完全听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的尹韻蟬,也不想去了解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只想自那小惡霸中搶救回自己女兒,不過,她才有這個念頭,還未來得及付諸行動時,她的手臂便被連虹突然一把捉住。
「我批準清煌借你五千萬。」他駭人的話語一出,就見徐老夫人一臉詫異的猛眨眼,徐清煌錯愕得怔在那,很顯然他們全不明白誓死不答應的連虹,怎會在突然間改變了心意。「不過……」
原來還有但書啊!徐老夫人與徐清煌困惑的蹙眉互望了眼,不懂她葫蘆里究竟在賣什麼膏藥,既神秘又詭譎且不懷好意。
「你放心!這筆錢我保證會還給你的。」尹韻蟬誤會她的意思了,立刻自公事包中取出兩樣東西來,「如果你擔心我欠債不還,我們可以馬上簽約立字據,或者你想拿本票也行。」
「這些都沒有用,而且一點保障也沒有!」別以為她不知道在大陸經商的左正升,于日前遭遇綁架之事,所以說,尹韻蟬要是帶這五千萬過去大陸救了人,卻不回來了,那她拿這些契約、本票不就等于跟沒拿一樣。
愕然得怔住的尹韻蟬,困惑的瞅著不將話說清楚的連虹,「你既不簽約立字據,也不拿本票,那麼你究竟想拿什麼東西當抵押物?」
「哼,這項東西不是物品,也不是文件,只不過……」連虹頗為神秘的斜睨了她一眼,冷笑了聲,「是一個人罷了。」
「一個人?」疑惑的微蹙起雙眉,尹韻蟬心頭莫名的籠罩住一股不安。這說不出口的上心下心,讓她頓時驚惶緊張起來。
「沒錯!」連虹詭異的冷笑了下,松手放開她,緩步走至兩個小孩面前,雙手環胸的以眼神睨了睨她女兒,「就是她!」
「媛元?!」驚愕得瞠目瞪著她,尹韻蟬百思不解,不懂地為何執意非要她女兒當抵押物不可。「為什麼?你這麼做究竟有何目的?」
「目的?我能有什麼目的?」冷冷的諷刺了聲,連虹好笑的瞅著她,「怎麼?你是怕我偷偷賣掉你女兒?放心吧!憑她這種姿色能賣得什麼好價錢?更何況她有沒有值三十萬,我還很懷疑呢!而且我連虹從不做這卑鄙齷齪之事!所以你放心,我腦袋還沒壞,不會笨得拿一文不值的她去跟我的五千萬相比。」
「你——」女兒被形容得像是鄙屐般的一文不值,尹韻蟬氣炸了。「既然我女兒那麼一文不值,那麼為何你非要扣留住我女兒?」
「因為我兒子要她。」事實上,連虹並不怕她錢拿了就不還,而之所以非拿她女兒當抵押物的原因是,這小女娃能減輕甚至消除兒子的痛楚,因此自己才會順從兒子的要求,逼迫她非答應此條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