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他懾人的眼神瞪視下,哪敢說有意見的梁又南,自認倒楣被他捉到不經他允許便偷跑出去鬼混,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才往沙發走了過去。
第八章
「喂!起床了,王世杰。」泡了兩杯牛女乃,仍未見他起床,梁又南喝完牛女乃後,便走回房間去。
習慣性果睡覺的王世杰,對于她扯喉的喊叫聲,不是充耳不聞,而是根本沒听見。
「你上班要遲到了,還不快起床。」見他一動也不動的維持相同姿勢躺于床上,她不悅的蹙起眉頭爬上床,用力的搖晃著他。「喂!你到底起不起床?」
不管她搖得多麼用力,他依然照睡不誤,甚至她惡作劇的朝他耳朵尖銳的大叫一聲,他才有所反應的動了下。
「你睡死了啊?叫都叫不醒你,八點半了!」真是怪人一個!昨天下午喝完一瓶烈酒,結果沒醉倒,反而還一直工作至七點,才在懷疑他是不是正常的時,沒想到昨晚那麼早上床睡覺,原來就是他體內的酒精發酵了。
「叮咚!叮咚——」
一听到門鈴聲,見他痛苦的微皺著眉頭,心腸壞壞的她,再用力搖晃了他幾下,她才甘心的下床跑出房間去開門。
自門孔望出去,她看見一名標準上班族打扮的女人站在那,困惑的猜想該不會是那些粉蝶的新把戲吧?不過想想,自從那一次她發飆後,雖不知他如何擺平那群粉蝶,但至今就再也沒半個敢上門來,而這女人,看起來像個正規正矩又一板一眼秘書人員,因那沉穩的氣質,是那些不正經粉蝶所偽裝不來的。
「小姐,請問你找誰?」打量著對方的梁又南,心底有點排斥,並不是頗歡迎的瞪著她問這。
「呃……我……」對方一看見她出來應門,先是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按錯門鈴了,後看清楚門牌號碼後。,才愕然的盯著像正值叛逆期的她,「請問一下,這里是否住一位王世杰先生?」
「是啊!沒錯。」看樣子真被她料中了,又來一個粉蝶了,只不過這位打扮得也未免太過于嚴肅了點吧!
「那他……」笑容可掬的他,眼神不時的瞟了瞟屋內的動靜,但在找不到他的縱影時,她頓時泄氣地望著梁又南。
「他醉死了!今天‘不辦事’!」梁又南態度惡劣的拒絕讓她進屋去,並且將話挑明說的拒絕她,顯然沒問清楚就將她當成是應召女郎。
「他今天不工作?」單純的她,听不懂梁又南的弦外之音,誤以為王世杰咋兒個應酬喝醉酒,今天宿醉未醒沒辦法至公司工作。
「好啦!好啦!他不僅今天不工作,只要你們來找他,他就不工作,所以快滾吧你!」門半掩,沒有完全將大門打開來的梁又南,懶得與她廢話這麼多,就在欲關上門時,她卻伸手阻擋住。
「喂,小妹妹——」被梁又南搞得頗胡涂的她,以眼神懇求梁又南再等會兒,听她的解釋。
「我年紀不小了,別收我小妹妹了。說吧!又有何事?」梁又南不耐煩的睨了道女人一肯催促道。她可沒閑工夫陪這女人在這里耗,已八點四十分了,她得去叫醒王世杰,挖他起來上班才行,要不然下午如何跑去喬茵開設的「無聊」了PUB鬼混。
「我是他的秘書。」急忙的想澄清梁又南對她的誤解,她連忙表明自己的身分,「我姓劉。」
「秘書?」狐惑的望著他,梁又南雙手環胸,不相信的從頭將她打量至尾。是……很像秘書沒錯啦!但……該不會是那群無所不用其極的粉蝶的新把戲吧?
「嗯,是的。我到國外出差兩個禮拜,昨天下午才剛回來,今天正要回公司報到,所以就順路買……」手提著一份豐富早餐的劉月蘭,頓時因看到一幕令人瞠目咋舌的景象,而被嚇到的吐不話來。
「小表!什麼人?」宿醉已醒的王世杰,雖然太陽穴隱隱疼痛,但他仍爬起來沖了個溫水澡,此時,他腰際圍著浴巾,雙手拿著條毛巾擦試著濕潤的頭發,自房間中走了出來問道。
「不曉得,她自稱是你的秘書。」仍不讓站在門外的劉月蘭進屋來的梁又南,充滿敵意的瞪了驚愕的她一眼後,才將勾住大門的小鐵鏈拿起來,後退兩步的讓呆愣的她走進來。
邊擦試著濕頭發,邊往廚房走去的王世杰,聞言,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表情尷尬,眸底閃過一抹感傷的劉月蘭。
「劉秘書,有事嗎」繼續往廚房走去的王世杰,端了杯牛女乃,邊喝邊走出來的看著震驚無比的她問道。
「我……」猜測著他與梁又南有何關系的劉月蘭,垂下眼臉,隱飾自己的傷心,將特地帶過來的早餐遞給他,「是這樣子的,我順路經過這里,順便帶份早餐過來給總經理你。」
「劉秘書,你真有心。」見王世杰無意接過她手中的餐點,同樣身為女人,梁又南看得也她對他有情,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替她解困的接過那份早餐。
「那……我先到公司了。」感激的朝替她解危的梁又南一笑,劉月蘭帶著破碎的心,強顏歡笑的忍住哭意快步離去。
將大門關上,拎著那份早餐走回他面前的梁又南,責備似的睨了他一眼。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她早就看穿了他的計謀,故意要以此暖昧不清的關系,來讓劉月半知難而退,免得由他開口拒絕,只會無情的令劉月蘭更覺得丟臉難堪。
「沒錯。」將剩余的牛女乃一飲而盡後,他把空杯交給她,並將笑得邪惡的俊容湊近至她鼻前,「這樣子做,不是稱了你的心。」
「哪……哪有?」心口不一的梁又南,臉頰頓時因靦腆而酡紅了起來,「我很生氣的,因為你剛傷透了一個女人的心。」
狂傲的冷笑了聲,王世杰無視于她的怒瞪,無所謂的挑了挑兩道桀道不馴的雙眉,「我並不在乎她們有多傷心,畢竟那是她們一相情願的想法。知道了殘酷的事實,對她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起碼能讓她們覺悟,別再將時間白白的浪費在我身上。」
聞言,梁又南十分的氣憤,世間上就是有像他這樣可惡的男人,才會造成那麼多女人心碎至傷心欲絕。
「你真的很惡劣。」對于他輕佻的態度,她撇撇嘴頗不齒,更無法認同他的說法。
「會嗎?至少我就不會讓你哭泣。」邪惡的笑容再度泛起,王世杰神情專注的凝視著她,語意含糊且暖昧的暗喻著。
「你——」沒多細想他話中暗喻的意思,只知道他在譏誚她,半夜得在他擁抱之下才會停止哭泣,氣得她恨得牙癢癢的差點掌揮向他得意的俊容。
「別否認,在我的摟抱之下,你睡得比以往不安穩、還放心,不是嗎?」深邃且幽黑的雙眸,隱約流動著一抹狂熾但柔情的情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他才拎著毛巾走回房間去。
被他一這番話給震傻住的梁又南,呆愣的站在那一動也不動。他的確說得沒錯,自從與他同床而眠至今,她已不再睡不安穩的夜夜作噩夢,甚至,她也慢慢的不在睡夢中流淚哭泣。
這一切,會是因為他的緣故嗎?難不成……她真的是愛慘了他了?抑或是睡夢中傍徨無助的她,因害怕而不自主依偎著他尋求慰藉、保護,但事實上,這根本就是依賴就這樣愣在那發呆至他穿戴好衣物從房間走出來時,她才清醒了過來,不過,她仍理不出一個頭緒來o「我要到公司去,你同我一塊去。」左手提著公事包、右手拿著制圖筒的王世杰,走至她面前,尊重她的告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