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商場上精明干練的女強人,對于感情還玩意兒依舊膚淺得很,從她被梁又北說服來勸梁又南回去這檔事,就可明了她被他蒙在鼓里,對于梁家所發生過的事,則完全不知情。
真是個可悲的女人!還以為梁又北是因愛她而願意娶她?錯了!他之所以願意娶她,完全是因為金錢的緣故。
「我不是在問你!」一改笑容可掬樣,喬心敏鄙夷的怒瞪了眼喬茵,直覺梁又南如今會變成這副模樣,完全是因他她帶壞梁又南的。
「你——」個性沖動的喬茵,差點氣得不做她這位客人的生意了,欲叫人將這位自以為高尚的老女人轟出去,但一想到顧客就是金錢,喬茵便忍了下來o「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斜睨了眼苦口婆心想勸他回梁家的喬心敏,梁又南飲了口水果酒,便放下酒杯站了起來。
「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流連在外不回去,梁伯母與又北有多擔心你嗎?」不死心的喬心敏,旋即轉過身盯著她往門口走去的背影再勸說著,「你不回去總該有個原因吧?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決。」
聞言,停了下來的梁又南,像是听到天方夜譚似的,搖頭哂笑了起來。
「你以為我低死也不回梁家的原因是什麼?是與梁夫人發生口角問題,所以賭氣離家出走不肯回去?抑或是與梁又北吵架?」緩緩轉過身來,一臉諷刺著譏笑的她,眼神泛著無情的厲光的朝什麼都不知情她低吼,「錯了!問題若是這麼簡單,早在十年前就解決了,絕不會拖延至今。」
「你……」喬心敏雖被她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冰冷表情嚇著了,但更驚訝于她竟稱呼自己的母親為梁夫人,且不喊梁又北為二哥,而是直接叫喊其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件明明看似簡單的問題,如今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復雜呢?喬心敏不僅無法理解,反而還被搞胡涂了。
「想要知道原因嗎,那就回去問梁又北!」一提到梁又北,梁又南表情就忿驚的想殺人,「或是梁夫人都行!
你可以問他們,他們母子倆是如何聯手慫恿梁萬成將她的大兒子梁又東驅逐出梁家,又是如何逼使我無法待在那如蛇蠍穴的梁家!相信他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很滿意的答案的,若不?那麼你給你一個衰心的警告,不要被梁又北騙了而嫁給他,否則,你會後悔的!「
「你——」被她這番話弄得更加困惑的喬心敏,才想叫住她,然而快步離去的她,早已不知何時消失在喬心敏的視線之內了。
「梁又北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繼續調著客人點的酒的喬茵,頭抬也沒抬的便言語犀利的攻擊著像披著一張人皮的禽獸的梁又北。
「奉勸你,別被現在你所看得見的一切外在假象所騙了,再睜大你的雙眼,看仔細清楚後,否則你真的會後悔,到時就欲哭無淚了。」端著托盤走過她身旁,邵琦不忍心她被梁又北騙了,但又不能說出實情,遂只能好心的奉勸著她。
而至于要不要听她的勸,那就隨便喬心敏了,反正,決不決定受到傷害的人,是喬心敏本人,而不是她。
當場陷入一陣沉思的喬心敏,仍無法相信她們的說辭,而惟一能解決她疑惑的人,則只有梁又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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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杰作嗎?」拎了五份紙走進來的羅伯夫,無法相信的挑高眉激賞的直望著仍埋首公文中的王世杰。
對于敵人從不心慈手軟的「菊」,給予敵人一刀斃命是他一貫的作風,所以對于媒體報章雜志所報導的,在建築業界享有名譽的梁氏企業「環球」,在一夕之間即莫名的宣布瀕臨破產邊緣,他並不感到驚訝。
「頗像你的作風,凌厲的一招欲置對方于死地,不給予任何苟延殘喘的空間。」平常玩世不恭的殺手「菊」,一旦陰狠凶猛起來,便毫不留情的要人命,這一點,水若男深認不疑。
「不過,你卻錯估了他的魅力。」想不到看似無所計劃,實則早已要讓梁又北身敗名裂的王世杰,居然會在這短短的幾天內就先他們一步行動,看來他真中了愛情的蠱了。
「‘大眾’紡織的喬興甫與梁萬成是拜把之交,而其女兒又對梁又北有情,在‘︰環球’發生嚴重財務危機時,他允諾,只要梁又北肯娶他女兒喬心敏,那三千五百萬的逃漏稅金,不僅他代梁又北償還,甚至可無條件借梁又北三千萬周轉金解決公司財和危機。」尾隨羅伯夫與水若男後頭走進來的黑澤剛,剛剛才得知,原來暗地大量收購「環球」散股的人,正是殺人不眨眼又冷靜異常的王世杰。
「你們——」對于此事一直保持沉默不語的王世杰,猛然抬頭瞪著他們三個,「究竟瞞著我什麼事?」
突然被他陰狠駭人的表情震懾住的羅伯夫、水若男和黑澤剛,三個人成規則的三角形一致停了下來望著他,再听到他低咆的吼聲,各自知道事情不妙了,看來紙包不住火,他遲早都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們沒有瞞騙你任何事。」已打算將事實告訴他的黑澤剛,冷冷地注視著他,留意著他的反應,「只是刻意不告訴你一件事。」
「說了,怕你不僅會抓狂發火,更怕你無法承受事實的打擊,而憤怒的沖動去宰了那畜生。」大手拎著報紙隨意擱在桌上後。羅伯夫表情嚴肅的看著他,已開始切入主題,「所以不告訴你這件事,一半是因為彬的命令。」
「而至于另一半的主因,我們則是考慮到梁又南的立場。」順著羅伯的話意,水若男接著說,「她不會高興你得知此事的。」
「究竟何事?」看他們有意拖延,王世杰怒不可遏的咆哮起來。
喟嘆了口氣,水若男提醒著他,「你最好有萬全的心理準備。」
「這個事實所造成的震撼力,怕會到達令你無法承受的地步。」換作任何人,沒有人會不抓狂、不憤怒,甚至沖動的想宰人,因此,拖一秒算一秒的黑澤剛,知道他的個性,希望這段時間他能冷靜點。
「希望你听了以後,別責怪我們到現在才告訴你,畢竟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水若男並不是故意要隱瞞他這件事,他頗能感受那股所受到的傷害,繼而發狂想宰人的念頭,因此,自己得防著他知道此事後,做出傻事來。
「說吧!」已有最壞打算的王世杰,洗耳恭听能令他們三個一拖再拖仍不肯說出來的事實。
十五坪大的辦公室,頓時鴉雀無聲,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欲逼人于窒息的寒意,使得原本沉默的氣氛,更是謐靜得令人害怕。
「梁又南……」原本開口想告訴他事實的羅伯夫,頓了下,話說不出口的便氣憤的將高大壯碩的身軀拋進沙發中。
「在她十五歲那一年,被她二哥梁又北強暴了。」猝不及防的進出驚人之語,黑澤剛神情依舊冷漠的注視著他,同水若男留意著他的反應,防範他做出駭人的舉動來。
聞言,雙眸泛著寒光,臉色倏地陰沉森冷的王世杰,身體明顯的僵硬住。
他異常的冷靜反應,實在出乎黑澤剛和水若男的預料之外,更讓坐于沙發中的羅伯夫感到尺訝。他的反應實在太反常了。
「想發泄,我們可以奉陪,但別將那股悶氣憋在心中,那會要人命的。」自沙發中站起來的羅伯夫,提議著在這空間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辦公室干一架,可以讓他抒解不少憤怒,更可以發泄一下慢郁的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