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一被提醒,刻意遺忘的往事又歷歷在眼前晃動了起來。承受不了朱瑾的指責、內心的愧疚,朱聖奸臉瞬間刷白,全身虛月兌無力地跌坐在地,
「我要你永遠記住一件事,你朱聖妤是一手造成我朱瑾至今夜夜做惡夢不敢息燈而眠的凶手!我要你內疚一輩子!」朱瑾眯起美眸,進射出危險光芒,斜睨了一眼呆傻住的朱聖妤後,嘴角泛抹冷笑的她,不懷好意地走至裁剪桌旁。
「朱瑾!你要做什……」回過神的朱聖妤,錯愕地看著她手上那把剪刀,還來不及有所行動阻止時,烏黑如綢緞般光滑柔順的波浪卷發,已被喪失理智的朱瑾一把自頸後剪去。
「以長短頭發來區分你、我,你不覺得這很棒嗎?而且……頭發變短的你,更適合當‘朱瑾’這個角色,至于‘朱聖妤’這服裝名設計師,你放心!我會演好她的。」心地惡毒的朱瑾,完全不顧姐妹之情,表情一副非將她所有一切奪到手不可的丟了副眼鏡給她,「在你離開‘泛亞’之前,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諾言,只要有我的地方,你就絕對不可以出現!」
左手顫抖的拾起落地的咖啡色粗框眼鏡,面對朱瑾的無理要求,朱聖妤忍無可忍地有股沖動拒絕,但一想到那幕撕裂人心的情景,強烈的愧疚便不由得迫
使她點頭允諾。
「我答應你。」若這樣做能償還朱瑾那份恩情的話,那麼她無怨無悔地願意拱手讓出所有的一切。
「那你走吧!從今爾後,別讓我再看見你。」享受著報復後喜悅快感的朱瑾,不禁失聲狂笑了起來。
不費吹灰之力,這一切都是屬于她的了!
「哈!炳哈……」真是大快人心啊!看著朱聖妤一臉垂喪又無奈地走出去,不知為何,她就是很快樂,很興奮。
不過,沉浸在喜悅中的她,並沒有忘記令自己朝思暮想,特地自加拿大飛回T省來的人——水若男。
攬鏡自照,她露出一個十分有信心的笑容來,以她嫵媚的姿色、撩人的嬌態,她相信水若男絕對會臣服于她的魅力之下,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少爺!少爺……」鼻青臉腫,痛苦難耐地不停在地上翻滾的曹賢坤,眼見惟一能救他的高大男人轉身離去,驚嚇得忘了抓破皮的肌膚在地上爬行有多麼的疼痛,拼了最後一口氣朝他爬了過去,「救我……少爺!求求你……救我……啊……」
「我會找塊地好好安葬你的。」彪悍狂野的男人,冷漠無情的一腳踢開曹賢坤緊捉住他腳踝不放的手。
「不要拋下我……少爺……」庫庫哀求著男人的曹賢坤,無法忍受皮膚猶如被強酸侵蝕般的疼痛,大叫了幾聲後,便蜷縮成一團在地上打起滾來。
「那麼就告訴我文件在哪?」轉身欲走的男人,聞言,回首斜睨了一眼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曹賢坤,冷酷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曹賢坤雙眼開始不斷冒出點點黑影,內心的恐懼不由加深幾分,自知這是死亡前的警告。他的親生兒子居然為了一份文件而想殺他?佐藤家只是報復他威脅勒索而讓他痛苦不好過,而他的兒子,卻為了目的而不惜索取他的性命!
這是報應嗎?站在眼前恨不得他命赴黃泉見閻王的男子,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貪生怕死的曹賢坤,見眼前還有一線活命的機會,便毫不猶豫地自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條來。
「在……在這……」血液像有無以計數的銳利針頭流過似的,令曹賢坤突地瞳孔放大,呼吸淺短急促地緊抓著胸口抽搐著,「救……救……」
血管爆裂的一剎那,曹賢坤的眼神中已沒有死亡恐懼,只是無限悲傷、淒楚地瞅著這個他稱呼為少爺的親生兒子。萬萬想不到,如冷血動物的親生兒子,竟會是這般的冷酷無情、陰狠毒辣。
自己是他的親生父親啊!他居然袖手旁觀、見死不救,甚至希望自己死掉!曹賢坤深深感到……死不瞑目呀!
「手法干淨利落點,我要他死于以外。」平淡的語氣里,有著一股強烈的殺機,男人眯起迸出危險眸光的狹長利眼命令婦人道。
佐藤家不殺曹賢坤,但自己非殺他不可!只因他是這世上唯一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所以他就必須得死!這樣才不會毀了自己往後永無止境的榮華富貴。
很顯然,他似乎忘了還有一個人知道他這項見不得人的秘密每那就是——勒索他一筆巨款而潛逃至國外的蒙妮卡!
「少爺,蒙妮卡!」一走出幽暗的死巷,憑著職業殺手敏銳的直覺,眼尖的他立即瞥見自一家發廊走出來的朱聖妤。
真是巧啊!才想再多派一組殺手至國外暗殺她,男人一瞥見滿臉沮喪的朱聖妤低頭沉思地出現在他眼前,不由得嘴角泛起——抹諱深莫測的陰邪笑容來。
再干掉她,那麼從此以後,自己便可以高枕無憂地當他高氏的太子爺了。
「哈!哈哈……」開懷朗笑起來的男人,做了個手勢,三個寸步不離保護他安全的保鏢,便一個箭步地朝像失了魂的朱聖妤包圍過去。
一頭烏黑亮麗的卷發,被朱謹一刀剪得亂七八糟的朱聖妤,自「泛亞」離開後,便隨便找了家發廊將那參差不齊的秀發理平。
出了發廊,攏了攏短俏的頭發,不知該何去何從的她,漫不經心地才想走向路旁招輛計程車時,忽地一道身影迅速地閃至她前方,阻擋她的去路。
「先生,有什麼事嗎?」看著眼前戴著墨鏡,穿著
筆挺西裝但看來非善類的男人,朱聖妤心底有股不祥
預兆,但她並不害怕他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不利。
「我們少爺想見你。」傳遞口信的男人,不想動粗地以眼神示意她合作點。
「你們……可能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少爺。」
朱聖妤來回瞪了眼站在她前方、左右兩側的三個剽悍男人,就在她頻頻後退考慮是否大聲尖叫的同時,她的後背突然貼上一堵肉牆。
「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蒙妮卡。」嘴角漾抹邪笑的男人,伸出長臂將她嬌小的身子擁入懷中,並不在意街上行人異樣的睨光,低頭與她耳鬢廝磨著。
瞪著攬住她胸部的長臂,朱聖妤雙眸瞬間燃起兩簇怒火,不與吃她豆腐的男人浪費唇舌,曲起手肘便往後狠狠的揮去。
「唔——」月復部突然被擊撞了下的男人,語囈不清地發出一聲悶響後,勒緊她胸部的手便不由主地放了開來。
而就在朱聖妤歡喜成功地擺月兌男人魔爪時,未料才挪動了子,就感覺腰際猛然被人一勒,下一秒鐘她又跌回男人的懷中。
「曾幾何時,你變得這麼潑辣了,蒙妮卡,嗯?」男人一手摟住她扭動不停的身子,一手則在牛空捉住她揮打過來的小手,臉色漸陰沉,浯氣有著危險的訊息。
「放開我!你這棍蛋!」整個身子被男人摟在懷中動彈不得的朱聖好,只能氣憤地咬牙咒罵著他,「你這該死的混蛋!快放開我!」
「錯了!寶貝,以前你都喊我為達令或是親愛的。」精明銳利地以眸進射出一道寒光,男人隱約感覺得到懷中的女人似乎不是以往所認識的蒙妮卡。
削了頭短發的她,穿著簡單、裝扮樸素,根本就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崇拜名牌衣服又愛濃妝艷抹的蒙妮卡。她太過于沉靜,看到他猶如見到陌生人般的冷漠,仿佛——她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