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呀!」欣賞著調酒師精心調配出來的旭日東升,朱聖妤舍不得喝地呆看了幾秒,才在想嘗試它口感如何的沖動下,端起造形優美的酒杯飲了口,「嗯,好喝!」
不苦、不澀,完全沒有酒味,只有甘甜柳澄汁原味的旭日東升,實在好喝極了!
「小姐……哦,不!太大,你是來跟奸的?」凋酒師特意壓低音量。順著朱聖奸頻頻往右方望過去的視線,他自作聰明地揣測她與那又得過分的男人是夫妻關系。
「噗哧!」被剛人喉的水果酒嗆了一下的朱聖妤,頻頻拍胸順著氣。這個愛與人搭汕的調酒師,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想害她嗆死啊!
實在太過分了!她只不過故意穿了一款V字領開口的長窄裙套裝,再搭配一雙軍鞋似的皮短靴,目的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給人太過于稚氣的感覺,怕被不三不四的小太保調戲搭訕,更讓自己增添一股兼具成熟與知性的女人味,怎知她萬萬沒想到,這個近視度數太深的調酒師,居然稱呼她太太?簡直慪死她了。
「不小心飲用啊!太太。」沒注意刊未手妤臉色已十分難看的調酒師,逕自繼續發表他觀察多年來的高論,「你們結婚多久了?太太,五年有了吧!通常……」
「喂,等等!」放下酒杯取出一包面紙不停擦試噴到橘紅色酒汁的衣裙的朱聖妤,受不了調酒師稱呼她為太太,連忙打斷他的話澄清解釋著,「你搞錯了,他不是我先生,我尚未結婚,而且我不認識他。」
「啊——」出了大丑的凋酒師,靦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呃……對不起,小姐,我以為你們是夫妻,所以才……」
「算了,沒有關系。」心胸寬闊的朱聖妤,不在乎地揮了揮手,繼而才想到什麼似地瞥了右前方一眼,「哦,對了,他們常常在這里踫面?」
「沒錯,那是他們的老位子,他們一個星期踫面一次。」調酒師說得很含蓄,不敢講得太明白,怕朱聖妤听了會昏倒,因為她再怎麼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圈內人。
「你知道那男的是誰嗎?」朱聖妤眼神瞟了瞟自美男子身旁站了起來正要離人的男子,口中問著好象無所不知的調酒師。
「還會是誰,在我們這里工作的都是一群……」
酒師邊動手調著酒邊回答她的問題,突地,他感覺不對勁地抬起頭看著朱聖妤,「小姐,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這里的服務性質是針對……」
「針對什麼?」問人的反被人問,朱聖妤听不懂調酒師在說什麼,一臉納悶地望著他瞧。
「你看。」調酒師挑了挑雙眉,眼神示意她再仔細看清楚DiscoPUB里人群的一舉一動。
依照調酒師的視線,不在乎周圍環境、人物的朱聖妤,終于發現一件令她差點自高腳椅滑下來的駭事。她不敢置信地輕呼一聲,雙眼瞪大、臉色蒼白且一臉的尷尬。在乍見到一群群明目張膽摟抱依偎在一起的同志,她有股想奪門而出的沖動,尤其在見到同性之間的親吻時,她差點嘔吐出來,幸好她及時捂住嘴才沒有做出失禮的舉動。
她有股被耍的感覺,瞧瞧邵景欣給了她張什麼爛高級俱樂部的會員金卡,簡直是……她真想破口大罵三字經,不過前提是自己得先走出這家名為「誘惑」的DiscoPUB才行,否則她很有可能未走到大門口就被人給宰掉了。然而她的腳步卻在听到一段對話時止住。
「阿標!將他架上車去,小心一點!別讓那姓廖的小子看見。」一名年紀明顯約六旬的老人家,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瞟了舞台方向一眼後,才點燃一根細強烈雪茄抽著。
「老板,還是你有一套,這麼輕松就將這個倔強有個性的小子給擺平了。」嘴甜想討賞的阿標,不忘在這適當的時機贊賞一下老板的聰明才智。
「這還用說!我可不像姓廖的那麼笨,手段不高明地將迷藥灑在酒里,任誰都不會被騙上當的。」吐出一口煙霧,自以為聰明的老人,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得意洋洋地大笑起來。
「那麼……老板你是如何辦到的呢?」好奇想知道原因的阿標,像只哈巴狗似地搖著尾巴纏在主人身旁,想偷偷向主人學習幾招。
「簡單,就在他最不防備的香煙里滲了迷藥和……」挑了挑雙眉,老人欲言又止地故意將話說—半,以眼神透露出兩人之間才知道的訊息。
「哦!」忽地明白的阿標,表情頗為曖昧地笑了,「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快將人給我弄上車了去、免得姓廖的那家伙又過來跟我搶這塊上等肥肉,」老人覬覦這男人已有牛年多的時間,只可惜他太精明、太敏銳,以至于每次使用暗招總是被他識破,徒勞無功,不過這會兒,嘿嘿……他還是逃不過自己的手掌心。「哈!哈哈……」
阿標被老人突來的笑聲嚇了一跳,有點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才依言扶起昏睡中的男人,「是,老板。」一直站住燈光微弱處的朱聖妤,猛眨著美眸訝異地看著老人露出垂涎的表情,不敢相信這老人那麼老了,居然還想老牛吃女敕草,而且就算想吃也不明著來,竟下藥迷暈他和……不知道給他吃什麼。以他們瞄來瞄過去的眼神,她判斷得出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是快樂丸或是一些禁藥。
「呃……小弟。」尾隨阿標後頭走出來的朱聖妤,見他已將男人塞進後車座,發動引擎等候著那只老山羊,見機不可失,她立即一跛一跛裝作腳受傷不良于行。
「太太,你在叫我嗎?」坐在車內吹著口哨、翻著報紙的阿標,一听到朱聖奸的喊叫聲,合起報紙將頭伸出車窗望著她問道。「沒錯。」表情一臉痛苦的朱聖妤,半傾著身故意揉著無恙的腳踝,肯定地朝他點了點頭,「你能不能過來幫我一個忙?小弟!」
「這……」不敢隨便離開崗位的阿標,頗為困難地瞟丁眼後車座,再舉頭望了下四周,確定這停車場只有自己與她是清醒的兩個人叫,原來不太想理她的心,在見她略有幾分姿色,見獵心喜地立即打開車門奔過去。「有什麼事是我阿標能幫得上忙的嗎?太太。」
「你就叫阿標啊?」揉著腳踝的朱聖奸,忽地抬起頭,拋了個媚眼,嘴角帶笑、風情萬種地瞅著傻不愣登的阿標問道。
「是……是的,太太。」被電到的阿標,臉紅地不敢目視朱聖妤暗示的眼光,靦腆地垂下頭望著地,「有什麼……需要我……我阿標……代勞的嗎?」
望著緊張萬分到講話結結巴巴的阿標像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似的不敢看她,朱聖妤差點偽裝不下去地笑場。
「我腳扭到了。」極力憋住笑的她,自皮包中取出一串鑰匙來,「我的車停好遠,在那,看到了沒,就是那輛賓士車!」
「看到了、看到了!就是那輛白色賓土車是不是?」一臉興奮的阿標,為自己能榮幸替美少婦代勞而自傲起來。
「那麼你能不能過去幫我將車子開過來呢?」故意裝出因為腳踝太痛而走不動的朱聖奸,將手中那串鑰匙交給阿標的同時,為了制造他的錯覺,她還「不小心」地以中指輕輕劃過他的手掌心。渾身因酥麻而打了個抖的阿標,被朱聖妤曖昧的表情逗得心癢難耐,頻頻緊抓著自己的衣角擰扯著。
「我……我……這就去將車子開過來。」完全不疑有詐,被電得飄飄然的他,一臉醉小夢死的表情為即將與他共度一夜的美少婦開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