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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戀飛鷹(下) 第12頁

作者︰典心

「好!羅姑娘的多年投資,總算是沒有白費,不枉我嚴某千里迢迢,從京城送來這份賀禮。」那頓宴席過後,愛妻關切羅夢,頻頻追問他,他遠道而來也是為了讓愛妻放心。

「嚴師傅,那我們就不送了。」她甜笑著,說得不著痕跡。

唉啊,趕人!

嚴耀玉自然識趣,不再打擾兩人,何況賀禮送達,跟南宮家打過招呼後,他也要快快回去,向愛妻報告此情此景,才好乘機討一次賞,換取半日溫存。

「嚴某告辭。」他一邊說著,腳步已往外退,不想浪費時間。

在踏出院落前,嚴耀玉最後看了一眼,覷見兩人恩愛情濃,暗自思量著。

既然公孫說了,事情還不急,可以延宕幾日無妨,那麼他就擱下消息,暫且不說罷了,真等到事情要緊,再讓公孫另外派人,來做棒打鴛鴦的差事。

想著想著,懷念愛妻的心情急切,嚴耀玉的身影一晃,就消失在院落門外,再也看不見了。

晨光穿林透葉,在林間閃爍。

江南的山水秀麗,雅致的庭園造景,更是勝過京里許多。

清晨時分,沈飛鷹親自端著一碗冰糖燕窩,穿過長廊小橋、亭台樓閣,來到那座被整池荷花包圍,以綠柳作帳的房間。

寬敞的屋子里,羅夢已經起身。

她一早起來,就吐過一回。

他萬分不舍,只能扶著她,撫著她的心口與後腰,等到她真有胃口了,才親自去調來冰糖燕窩。

她本來就嘴刁,吃得清淡且少,雖然南宮家的廚娘手藝極好,他也再三交代過她的口味跟習慣,最終還是不放心,要親手去弄來。

回到床榻邊坐下後,沈飛鷹讓羅夢靠坐在懷中,一口一口的喂著。

清風徐來,揚起綠柳輕紗。

「鷹,我吃不下了。」她吃了半碗,就抬起小臉說,眼角還有吐時,因為極不舒服而擠出的淚。

「再一口。」他垂下黑眸,望著她輕聲哄著。「一口就好。」

他難得這樣哄她呢。

羅夢心頭一甜,乖乖張嘴,再吃了一口。

他再舀一調羹來,湊到她唇邊,她好氣又好笑,不過還是乖乖又吃一口。

看到沈飛鷹還要再舀一調羹,她忍不住開口,嬌慎抗議著。「你說再一口就好的,我都吃了兩口,真的吃不下了。」

他听見了,也真的不勉強她,不再把調羹往她嘴邊送,就自個兒喝掉碗里剩下的冰糖燕窩。

她咬著下唇,因為躲過剩下的燕窩,開心的露出得逞的笑。

哪里料到,下一瞬間,他竟低下頭來,吻住她偷笑的小嘴。

被吻個正著的羅夢,羞得臉紅心跳,唇舌交纏之間,只覺得那微甜的燕窩,被他喂入了嘴中,全都滑入喉里。

等到他退開之後,她臉兒紅潤,一手攀在他的頸上,另一手揪著他胸前的衣襟,依戀的沒有放開。

「這不就都吃下去了。」他用頭額抵著她,黑眸深深,薄唇輕輕揚起。

「你好卑鄙。」她羞窘的說,一張小臉面紅耳赤,心里倒也明白,她應該是天底下,最沒有資格用「卑鄙」兩字,來指控別人的人。

丙然,這句話,讓沈飛鷹笑意更深。

那一抹心知肚明的笑,讓她有些羞惱,不過看在他是自個兒最心愛的男人,又是月復中胎兒的父親,她大方的原諒他,沒有推開他的胸膛,反而依然乖巧的待在他懷里。

瞧懷中羅夢小鳥依人的模樣,沈飛鷹的心頭一緊,單手擱下了湯碗,用強壯的雙臂將她輕擁在懷中。

她輕聲嘆息,握住圈繞她腰月復的大手,跟他十指交扣。

窗外風輕雲淡,荷花仰天,沾著晨露,隨風輕輕搖擺,翠綠荷葉上的露水,更是晶瑩剔透,還滴溜溜的滾來滾去。

這樣的日子,多麼愜意啊。

她這一生,想的、求的就是這個,可以寧靜安詳的,跟他一起生活、與他一塊兒度過晨昏。

愛憐的親吻,落在她的發上、落在她的額角。

第14章(2)

听著沈飛鷹的心跳,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她知道他心里有事,身子偎得他更近一些,手也握得更緊,輕聲問著︰「鷹,你要回去了嗎?」

這個小女人向來就聰明,很少有事情能瞞得過她,況且這件事,也不是該隱瞞的。只是,她的問題,仍讓他喉間一緊,徐聲承認著,他所能承認的事。

「堂里有急事,我必須先回京城。」

丙然如此。

羅夢抬起小臉,仰望著那張俊臉,無限渴望的說著。

「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

深深的黑眸里,映著她的臉,他啞聲說道︰「大夫說了,你身子還虛弱,受不住舟車勞頓,必須留在這里安胎。」

此時此刻,帶她回京城,實在太過冒險,不但她的身子受不住,他的心也受不住,只怕還沒到京城,他們都會雙雙倒下。

「從定遙城到京城,雖然有大運河通行,但是還是會累,你現在走不得的。」他指出事實,心頭更痛。

「可是,我舍不得你。」她嬌聲說。

她舍不得,他又何嘗舍得?

那雙黑眸更暗,他聲音也更啞,抬手輕撫著她的臉兒,一次比一次柔、一次比一次憐。「你的平安,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羅夢听在耳中,心中又緊又暖,重新偎回那寬闊的胸膛,其實知道他的擔憂,更曉得他的不舍,偏偏就是一雙手,還將他抱得更緊。

對她來說,他最重要,但是比他們兩人都重要的,是月復中的小生命。

「今天就得走嗎?」她輕聲問。

「嗯。」他將長臂收緊,將下顎輕靠在她發上,聲音低得近似呢喃。「南宮已經替我備妥船只了。」

這麼急。

在她的心里,多麼想要他留下來。可是,身為大風堂的大小姐,她也知道,他能空出這些天來,已經是萬分難得了。此刻大風堂里,等著他處理的事,想必早已堆積如山。

深吸了一口氣,羅夢抬起一雙水眸,也撫著他的臉,柔聲的說道︰「至少,讓我替你修個面吧。」

沈飛鷹瞧著,懷中柔情萬千的小女人,心頭暖熱。

「你會嗎?」他勉強牽動嘴角。「那可是要拿刀的。」

「當然。」她笑著起身,也不讓他插手,親手去端來原本擱一旁,讓她洗面淨手的溫水來,用薔薇澡豆打了泡沫,抹在他喉頸跟臉上。

他沒有反抗,可是當她握住刀,慢慢湊上來的時候,即便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而是響當當的江湖好漢,他也還是不由自主,繃緊了皮肉。

這個反應,當然瞞不過,正將小手撫在他臉上的她。感覺到手下的緊繃,她長睫輕眨,故意取笑著。

「怎麼,你會害怕?」

他的雙眼微眯,但頸上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放心。」羅夢笑了出來。「我找人練習過的。」

沈飛鷹猛地月兌口就問︰「誰?」

她能找誰練習?

懊不會,又是那個該死的海盜?

瞧見他凶狠的模樣,她笑出聲來,知道他還計較得很,好心的告訴他,免得他吃醋吃得酸壞了。

「還能有誰?當然是爹爹啊。」

原來是堂主,沈飛鷹松了口氣,接著才恍然大悟。

「你拿堂主當練習?什麼時候?」

「就……」她臉兒羞紅,視線溜轉。「人家以為你當上總管了,等到我及笄之後,就會跟爹爹提親了嘛,我想為你做些事,又怕到時候弄傷了你,才會要爹爹讓我練習一下……」

難怪那時候,有好一陣子,大伙兒就會瞧見羅岳臉上,三不五時會出現為數眾多的小小刀痕。所有人都在擔心,是不是堂主年紀大了,身體變差,眼花看不清銅鏡,卻又不肯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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