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之內,他就已經收服了她爸媽的心。
叩叩叩……
敲門聲輕輕的響起。
才剛搽完保養品,準備就寢的春嬌,轉頭看著房門,心里不禁懷疑,在經過白天與夜晚這麼多雜事之後,他怎麼還有多余的力氣能來騷擾她?
這個男人,真是精力旺盛!
叩叩叩……
門外的人再次輕敲了敲門,怕敲門聲會引起爸媽注意。她連忙快步上前,拉開了房門,壓低了聲音質問門外那個滿臉笑意的男人。
「你在做什麼?」
「敲你的門。」陳志明回答。
「你想死嗎?」她緊張的探頭察看,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拉進門里,再把門關上。「我爸媽很淺眠的。」她警告。
他卻置若罔聞,低下頭來,注視著她。
「我想你。」他說。
「什麼?」春嬌眨了眨眼,小臉瞬間羞紅。他的坦白,讓她瞬間反應不過來。
「我的忍耐快到極限了。」陳志明伸手,捧著她的臉,嗓音嘶啞。「你今天連個吻都沒給我。」
春嬌羞得滿臉通紅,還沒來得及說話,他龐大的身軀已經將她壓在門上,火熱的吻住她。
噢,天啊!
說實話,她也好想念他。但是,這是她家耶,爸媽都還在樓下睡覺,她……她……她……噢,該死的,她真想念他這種毫不掩飾的熱情。
春嬌背抵著門,忍不住輕喘,當他濕熱的唇舌往下滑到她雪白的頸項時,她咬唇低吟著。
「你瘋了……」
他或輕或重的啃咬她粉女敕的耳垂,低笑啞聲道︰「欸,我想你想瘋了。」
她喘息著,緊攀著他的肩頭,理智和在心里進行拔河大賽。她無法決定,是該馬上推開他,還是把他拉得更近一點。
穿在她身上的浴袍,因為兩人的摩擦而滑落。她輕抽口氣,抓著他的黑發,聲音嬌顫。
「不行……會被發現的……」
他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跪在床上,月兌去身上的T恤和褲子,然後壓到她身上,露出邪惡的微笑。
「你別叫太大聲就不會。」
她應該把他踹下床!
但是,這麼一來,他掉下床的聲音,就會驚動到睡在樓下的爸媽。為了避免事件擴大,她只能張嘴,咬了他一口。
「唉喲,輕點!」陳志明縮了一下,順手月兌掉她的內褲。
「該小聲的是你。」
他挑起濃眉,沒有辯駁。
教她不由自主的倒抽口氣,輕叫出聲來,又羞又惱的伸手,重捶了他幾下,以示懲罰。
「噓……小聲點,會被發現的。」他笑著說,一邊開始律動。
這男人簡直可惡透頂!
春嬌粉頰嫣紅,既不敢叫又不能喊,身子里的火焰,卻被他撩撥著,愈燒愈是火燙炙熱。最後,她只能咬住他的寬肩,發出悶悶的嬌哼。
那個夜里,她才曉得,這男人有多膽大妄為,又有多可惡。
最糟糕的是,第二天醒來,她赫然發現,陳志明的身上多了好幾排牙印,背上更處處是抓痕。
那根本是活生生的偷情證據。
「我會說是貓抓的。」他說。
「不行!」春嬌羞紅著臉,用力搖頭。「整個鎮上都知道你沒養貓,這個借口爛透了!」
他很聰明的,沒有告訴她,他已經告訴過成大業了。只是乖乖的承諾,絕對不在外頭月兌下衣服,讓鎮民們瞧見他背上的「鐵證」。
那天早上,陳志明輕手輕腳的溜回了客房。但是,之後的每天晚上,食髓知味的他,都會再度溜進她房里。
每天晚上,春嬌都心驚膽戰,就怕會被爸媽抓奸在床。但是,白天的時候,他們都忙得天昏地暗,偶爾能夠避開人群偷個吻,就很了不起了,想做的事,還真的只有晚上回家後才有空。
雖然明知道這種狀態實在很糟糕。但是,她卻無法抗拒這可惡的家伙,而且對他愈來愈迷戀,愈來愈無法自拔,甚至開始習慣他出現在她的床上,睡在她的身邊。
她該要去思考他們之間的關系以及未來。但是,這會兒她忙到暈頭轉向,連東西南北都搞不清楚的時候,她的腦袋自動將那個其實迫在眉睫,最最需要她面對、處理的問題忽略過去。
春嬌理所當然的,學習頭埋進沙里的鴕鳥,逕自規避了最重要的事情,努力不去思考。
***
鬧鐘響了。
不,是陳志明的電子表。
春嬌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他按掉定時裝置,俐落的溜下床。
他才一走,被窩里立時冷了下來,春嬌也慵懶的起身,定進浴室里盥洗。只是,當她走出來,竟然看見,一條男性內褲還留在她的床上。
內褲?!
她瞪大了眼楮。
這個男人怎麼會把內褲忘了?
家里通常是由媽媽負責打掃,她可是沒辦法解釋,為什麼陳志明的內褲會出現在她的床上。
情況緊急,所以她抓起四角褲塞到浴袍口袋里,探頭出門,確定走廊上沒人,才快速的溜到客房門前。
春嬌咚咚咚的急敲門,心驚膽顫的在門外等著。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房門終于開了,她連忙擠了進去。她的心髒幾乎都快從喉頭跳出來了。
「怎麼了?」
「你忘了你的內褲。」她把塞在浴袍里的四角褲掏出來,塞回他手里,卻發現他另一只手上,正拿著一支手動刮胡刀,下巴抹了泡沫。
很顯然的,他正在刮胡子,開門的速度,才會慢了一些。
「我沒忘,只是你壓在它上面,我不想吵醒你。」陳志明笑著,把內褲拿進浴室,繼續對著鏡子刮去剛冒出來的粗短胡根。
春嬌想到,他那又硬又粗的胡渣好幾次都刮紅她的肌膚,害她必須用蜜粉掩飾,忍不住苞進去監督,還開口提醒他。
「你沒刮干淨。」
他在同樣的地方,再刮了一次。
「不是那邊,再上面一點。」她指示。
他移上去了一點,但是仍然沒有刮到她看見的地方。
「再上去一點。」她湊上前。
他還是沒刮干淨。
性急的春嬌,終于忍不住。
「算了,你坐在浴白上,刮胡刀給我。」她早就對他刮胡子的技術很有意見了。
他樂得輕松,交出了刮胡刀,高大的身軀坐在浴白邊緣,視線剛好與嬌小的她平視。
春嬌拿著刮胡刀,熟練的抓起洗臉台上的罐子,搖了兩下,擠出豐沛的泡沫,重新抹到他下巴上,然後順著他的臉龐,慢慢的、仔細的刮。
瞧她的動作如此熟練,他忍不住問︰「你常替人刮胡子?」
「沒有。而且,我刮的不是胡子。」她瞥他一眼,揚起水潤的唇,繼續慢慢的讓刀緣順著他的肌肉線條,刮去脖子上的胡渣。「我只刮腿毛。」她告訴他。
笑聲震動了陳志明的胸膛。
「別笑,會刮傷的。」她警告著,卻也笑了出來。
一刀又一刀,春嬌熟練的刮去陳志明臉上的胡渣,從那黝黑堅毅的臉龐,到他方正的下巴,然後是脖子。
漸漸的,他臉上的微笑消失。
漸漸的,他凝望著她的眼神,變得熾熱異常。
漸漸的,他擱在浴白邊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腰。
當她大功告成,終于把他的胡子刮干淨時,他把她拉坐到了大腿上,薄唇吻住了她。
晨間的接觸,帶著異樣的刺激。春嬌跨坐在他的腿上,迷亂的攀著他強壯的肩背,揉搓著他的胸膛,舌忝吻著他的唇,任他吸吮著她的舌,著她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