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這箱,你到底是要收還是要退啊?」阿邦捧著大大的紙箱,還杵在原地不走,堅持使命必達。
可惡,她一定要宰了宋家誠那王八蛋!
不敢讓郵差扛著那箱再度經過那些鎮民,她連忙簽收了包裹,把紙箱抱進辦公室,然後將門關上。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她眯眼看著螢幕上的來電號碼,恨恨的接了起來。
「親愛的表妹,我的禮物,你應該收到了吧?」宋家誠的聲音,充滿了一吐怨氣後的愉悅。「怎麼樣?喜不喜歡啊?」
「不、喜、歡!」她對著手機吼道。
宋家誠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的男人是什麼SIZE,所以尺寸從最大到最小,都有備齊喔!」
這恰北北的表妹,太過聰明卻又驕縱任性,他從小被她欺壓到大,兒時的回憶就是一篇血淚史。
昨天,他一听到那個下巴月兌臼的最新八卦,立刻逮住這千載難逢的報仇機會,去訂了一整箱。他不只要求對方要用原裝的箱子,還再三吩咐助理,一定得用郵局寄送,務必讓全鎮的人都知道她的好事。
「宋家誠,你死定了!」春嬌氣急敗壞的咒罵。
爽朗的笑聲透過手機傳來。
「怎麼,你不喜歡喔?是因為太普通了嗎?那我再去訂一箱有水果口味的,听說還有螺旋和顆粒……」
她氣得把手機摔了出去。
王八蛋,這豬頭為了報復,竟然乘機故意送來一箱。
一箱!
噢!可惡!
她踢了那紙箱一腳,敲門聲卻再次響起。
「做什麼?」她猛然將門拉開,只見罪魁禍首就站在眼前。「都是你,要不是——」
要不是怎樣?
還留在樓梯口的人,全豎起了耳朵。
春嬌瞪著那些人,忍不住揚聲解釋。「那箱不是我訂的!」
「?」陳志明表現出莫大的興趣。
不想再讓旁人看好戲,她把心一橫,伸手抓住陳志明,把他給拉了進來,才重重的把門關上。
「什麼?」
身後的男人,好奇的問。
她不爽的回頭,指著地上的紙箱,咬牙切齒的說︰「那個!」
看著那個長寬足有九十公分的大紙箱,他吹了聲響亮口哨,挑眉看著她。「你訂了一箱?」
「那不是我訂的!」她快被他氣死了。
「不是你?那是誰?」
她翻了個白眼,不想回答他,只是蹲下來,拆開的箱子,開始翻了起來。
「鎮長的表哥。」在一旁看戲的豆豆,開口解釋道︰「他听到你們的八卦,所以訂了一箱寄過來。」
原來如此。
見春嬌蹲在地上翻,他也跟著蹲下來。
「你在做什麼?」
她不理會他,逕自翻找出一部分的盒子,丟了其中一個給雙胞胎,才下達指示。「蔻蔻,把這個的圖樣掃描列印出來,有多大就放多大,愈大愈好!還有,董董,找一個空的紙箱給我。」
陳志明很快就發現,她挑的全是最小的SIZE。他挑了挑眉,蹲在她身邊,也跟著開始挑了起來,不過挑的都是最大sIZE的盒子。
發現他的行為1,春嬌擰著柳眉,瞪著他問︰「你在做什麼?」
「你挑錯SIZE了。」他掃光了所有大尺寸的,還揮舞著其中一盒,咧嘴對她笑著說︰「這些才是我的尺寸。」
「誰說我是要挑給你的。」她臉一紅,冷哼一聲。「自大。」
他拋來一個邪氣的笑。
「不是自大。」他保證。「是真的很大。」
春嬌倒抽了一口氣,一時之間,對這寡廉鮮恥的答案,竟然無言以對。而拿著處理好的小箱子走過來的豆豆,以及在事務機旁列印封面的蔻蔻,全都忍俊不禁,噗哧笑了出來。
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下流!」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她抱著那些小號,全扔進豆豆拿來的紙箱。
春嬌和豆豆一起封好紙箱時,蔻蔻也拿了印好的彩色頁走過來。
「你拿這些想干什麼?」把所有特大號的都搜刮完後,陳志明又問。
她把放大過後的封面,仔細的貼在紙箱上,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回禮。」
「你的笑容看起來好邪惡。」他呵呵直笑。
「我這是禮尚往來。」她瞪了他一眼,真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居然還有臉說她邪惡。
不再理會陳志明,春嬌抬頭喊道︰「豆豆,麥克筆!」
「來了!」
她拿了筆,大筆一揮,在紙箱另外兩面空白處,都寫了大大的幾個字——宋家誠議長收!
「好了,把這東西拿去郵局寄,記得一定要寄掛號!雙掛號!務必要讓他本人在議會中親自收到!」
豆豆和蔻蔻一臉興奮,異口同聲的說︰「沒問題!」
雙胞胎快樂的抱起箱子,像兩只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的走出去,往一條街之外的郵局出發。
門一被關上,春嬌才慢半拍的發現,辦公室內只剩下自己和陳志明。
可惡。她忘了,這家伙才是一切麻煩的根源!
生怕外頭的人又要胡亂聯想,她連忙把門打開,以示清白。
「你在做什麼?」
「開門透氣。」
她快步繞過他,走回辦公桌,坐在她特別自費從國外訂來的椅子上,重新開始工作,用行動擺明自己沒空理他,要是識相的話,最好快快滾蛋。
但,她低估了陳志明的臉皮厚度。
他竟放下那些,跟在她後頭,一路晃了過來,還在她埋頭看資料的時候,大刺刺的靠坐在她桌邊。
她抬起頭,用最不友善的眼神,瞪著那家伙。
「你來這里做什麼?」她質問,卻突然想起還在醫院的張家夫婦。她心頭一跳,連忙追問︰「是張鐵東怎麼了嗎?」
「他沒事。我剛剛才去看過,秀築說他狀況很穩定,只是不能下床讓他煩躁得很。」
入院當天,張鐵東就動了手術,斷腿被打上鋼釘,包上石膏,短期內還得住院,不管是下床或復健,至少也得等上好一陣子。
「那家伙龜毛得要死,真不知道秀築怎麼受得了他。」春嬌松了口氣,沒好氣的再問︰「既然他沒事,那你來做什麼?」
志明莞爾的一笑,慢條斯理的說︰「有人報案,說鎮公所鬧空城計,我剛好回來,就順便過來看看。」
可惡,都是因為那箱!
春嬌翻了翻白眼。「那你現在還有事嗎?」
「沒了。」他神色自若的說。
她瞪著他,發現他絲毫沒打算離開,只是笑咪咪的看著她,龐大的身軀一動也不動。他的活像被人用強力膠黏在她桌上了。
春嬌終于忍不住,勉強擠出微笑。
「陳志明,既然這里已經沒事勞你大駕了,你不回去工作,還賴在這里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他挑起眉,緩緩打量她。
那雙黑眸里的火光,讓她心頭一跳。
「這是一個好問題。」陳志明揚起嘴角,看著她,黑瞳深闇,啞聲說︰「我想做什麼?我想對你做的事,可多得數不清,每一件都可以讓你這小假正經,從發梢紅到漂亮的腳趾頭。」他清楚的記得,她的腳趾頭有多美。
他雙手抱胸,傾身靠近她,好整以暇的露出微笑,興致勃勃的問︰「你想從哪一類的開始听起?」
她應該甩他一巴掌的!
但是,在他的注視下,她只覺得動彈不得,不但雙頰燙紅,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春嬌握緊椅把,勉力維持住鎮定。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告你性騷擾。」
「唉。」陳志明嘆了口氣,看著她白女敕豐滿的雙峰,在敞開的領口下,因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他無辜的說︰「親愛的,我只是回答你的問題而已,問問題的是你,不想听實話的也是你。要知道,男人的若是積壓太久,對身體健康真的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