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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蘭 第5頁

作者︰典心

如果,她救的是個殺手呢?

如果,她救的是個婬賊呢?

那些人會怎麼傷害她?會對她做出什麼事?

想到她可能遭遇的事,金凜驀地深吸一口氣,心口緊得發疼。直覺的渴望掌握了他,他明白,她的單純與善良,容易引來太多危險,非得有人時時呵護她、保護她才行——

而,他是多麼願意呵護她、保護她一輩子!

靶謝的情緒,以及保護她的,已經全數變質,從他睜開黑眸,見到她的第一眼,這個柔弱縴細的小女人,就已深深吸引了他。

他的生命中,曾有過其他女人。

就因為如此,他更能分辨出,幽蘭與她們之間的不同。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字一句,都像是烙進了他的心。

長年以來,金凜往來南北兩國,靠著野獸般的直覺與本能生存,才能在無數次的危機下,順利的存活下來。

而如今,他獸般的直覺,以及野性的本能,都在告訴他,他對她的渴望,是前所未有的激狂,夾雜著保護欲、佔有欲以及,甚至還超過了那些的總和,還有著連他也不能分辨的意義。

柔軟的觸踫,來到他的肩頭。她低垂著頭,專心一志的為他敷藥,如絲般的發絲,垂落在他手臂上,輕輕拂弄著。

金凜注視著她。

清淡的花香,從她身上傳來。柔軟的觸踫,安撫了他的焦慮,卻也撩起火焰。

一陣暖風吹過山坡,吹落了無數的花瓣,芬芳的花瓣隨著風,從岩洞上方輕飄飄的落下,像是繽紛的雨。

那陣風,也吹進了岩洞內,撩動了她的發絲,烏黑的發絲,襯得她的粉頰更白皙,唇瓣柔潤。

金凜略眯起雙眸,看得幾乎入迷,而幽爾卻渾然不覺,依舊低著頭,專心一志的為他敷上傷藥,直到肩後所有的傷口,都重新抹了傷藥,她才松了一口氣,抬起頭來。

清澈如水的瞳眸,霎時之間,被他那雙灼亮的眼鎖住。

他的眼神,似平———似乎——似乎有些不同了——她雖然分辨不出,到底有什麼不同,卻只能像是被催眠般,無助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暖風吹拂著,連她采來的鮮花,也散落在厚毯上,花的香氣沾染了他與她。在她不知所措的注視下,金凜緩緩傾身,靠得比先前更近。

「你好香。」他輕聲說道,呼吸拂過她的唇。

瞬間,她臉紅了。

「那——那——那只是花香……」她結結巴巴的回答,雙頰燙紅。

金凜靠得更近,嘴角輕彎。

他眼里閃爍著決心,讓她膽怯,卻也讓她像是被困住的小動物,絲毫無法動彈,更別說是逃走。

「這是什麼花?」他粗糙的指,取了一朵鮮花,簪在她的發鬢,而後長指輕撫著她柔滑的發。

幽蘭羞得低下頭來。緊張、慌亂,以及莫名的情緒,讓她的臉兒更燙更紅,甚至不由自主的喘息。

「紫棠花……」半晌之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長指恣意游走,來到她精巧的下顎,無限溫柔的抬起,強迫她迎視他的眸,不許她再低著頭。

「不,」金凜靠得更近。「那不只是花香。」

而後,他的薄唇,貼上了她那顫抖軟女敕的唇。

他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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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歸城外不遠處,城郊幾里之外,有座佔地廣闊,厚壁高牆的臨海別院。

雖然名為別院,但是院外直至海濱,周圍都有重兵把守,守備之森嚴,絕非尋常富豪之家可比擬。

不僅如此,別院的每寸地、每塊牆,所用的一磚一瓦,都是上好的材料,院內精致的樓台亭榭,更是造得美輪美奐,而別院之內,所有的擺設與家具等等,也是干金難求的珍品。

經過長長的回廊,踏過賞月池,別院之內,有座清雅的樓閣。

樓閣之內,有著墨黑色的珊瑚樹,作為屏風之用,隔開了花廳與內室。珊瑚樹高約八尺,寬約六尺,枝干由粗而細,質地硬如瑪瑙,潤如美玉,透過細密的珊瑚望去,只見一個綽約的身影,獨坐在內室之中。

這座精巧的別院,以及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她所建造的。

內室的角落,那扇如意水紋窗半開著,細心的丫鬟,還在窗口邊,罩著一層銀紅色的霞影紗,映得窗外的青竹,也染成了一片如煙般的紅。

幽蘭坐在窗邊,小手擱在素裙上,視而不見的望著窗外。偶爾暖風吹過,竹影被窗紋篩得細碎,只剩竹葉沙沙的聲響。

日光暖暖,花廳舒適宜人,但她的人雖然坐在屋里,心卻不在這兒。

白女敕如春蔥的指,無意識的劃過唇,唇瓣的涼潤,讓她喜地憶起,另一張薄唇的炙熱……

俏臉嫣紅,比窗口的紅紗,更顯動人。

他吻了她!

幽蘭搗著唇,身子輕額著,彷佛又回到那日那時。

岩洞之中,金凜將花簪在她發間。他注視著她,俯,靠得好近好近,然後——

他吻了她。

那一個吻,有如蜻蜓點水,輕輕刷過她的唇,短暫得只有一個呼吸的時間,卻還是嚇著了她。

紅潤的臉兒,瞬間變得雪白,她像是受驚的小動物,倉惶的後退,就在他的注視下,頭也不回的逃出岩洞。

算算日子,那已是五日前的事了。這五個晝夜里,她始終心亂如麻,甚至寢食難安。

他吻了她。

金凜吻了她。

她腦子里,反覆回蕩著那日的景況。

或許,他只是靠得太近,才會無意間——

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閃過幽蘭的腦中。她用力的搖著小腦袋,否定了這個猜

不,那絕對不是無意的!

女性的本能,讓她分辨得出,那不是無意的一吻,而是極為克制的男性試探。他輕輕的、輕輕的吻了她,然後就退開,雙眸注視著她,等待她的反應。

從沒有任何人,留對她做出這麼親密的事。

只是,她也很少跟某個人,說這麼多的話;更少跟某個人,有這麼長時間的獨處。

他很好看。

但,這不是重點。

兩人獨處時,他的笑容、他說話的方式,總有著暖暖的誘哄,以及無限的耐心,能議她放下戒心。在他身邊,她感受不到絲毫威脅與危險,反倒覺得是——是——愉快的——

噢,老天!

幽蘭雙手搗著臉,暗罵自己,怎能如此不知羞。

但,她無法欺騙自己。金凜的吻,雖然嚇著了她,卻未曾議她覺得有絲毫的厭惡與恐懼。

或許,這不容於禮教。但是,金凜的出現,卻讓她有了些許的改變,她像是在繭里沈睡太久的蛹,因為他的出現,才破繭而出,卻又在蝶羽仍濡濕時,第一眼就望見了他。

日漸偏西,夕陽映得窗前的霞影紗更紅。

門上傳來輕敲,一個翠衣丫鬟推開門,笑咪咪的走了進來。「蘭姑娘,天晚了,該用晚膳了。」小珠指揮著身後的奴僕,把佳肴美食往桌上擱,才繞過珊瑚樹,走進內室。「今兒個天熱,廚娘調了玫瑰清露,給您開開胃,又做了涼拌酸素菜,跟胭脂鵝脯,還有——」說到這兒,她突然住了口。

她剛剛說了一大串,但蘭姑娘卻還是坐在窗前,一動也不動,壓根兒沒把她的話听進耳里。

小珠眯起眼兒,又喚了幾聲。

「蘭姑娘?蘭姑娘?」她走近幾步,雙手圈著嘴,湊到幽蘭的耳邊。「蘭姑娘,該用晚膳了啦!」

幽蘭猛地回過神來,像是被逮著的偷兒,粉臉羞得通紅。

「呃——什麼?」

「我說,天晚了,該用晚膳了。」

「喔,好。」她匆匆起身,走進花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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