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燙的大手,隨著她曼妙的曲線,一路往下挪栘。他擁著她,高大的身軀圈抱著她的縴細,她背上的墨跡,染污了彼此的衣裳,以及身下的錦背。
「不,等一下——」她扭身掙扎著,側開臉兒,想躲避那銷魂的熱吻,卻給了他更好的機會,轉而吻住她更敏感的頸,再沿著鎖骨,逐寸而下。
「不要。」她呢喃著,小手揪著他的衣袍。
大手解開褻褲,往內探去,輕撫著她的柔女敕。
「不要。」她嬌聲又喊,因為他的觸模,身子戰慄不休,粉女敕的臉兒,紅潤得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他吻住她的,粗糙的指,探入她最溫暖濡濕的芳澤,確定她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紅潤的唇,又飄出那句話。
「不要。」她喘息著,縱然身子已經投降,嘴上卻依舊堅持。
原本恣意挑逗誘惑的舉動,突然間全停了下來。公孫明德緩慢的抬起頭來,半眯著宛如火炬的雙眸,難以置信的盯著身下,這個臉色嫣紅,細細嬌喘的小女人。
「你真的不要?」縱使在濃時,他的耳里仍清清楚楚听見,她接連嚷了三聲不要。
龍無雙躺在床上,沒有趁這機會,翻身逃下床去,反倒垂斂著長睫,臉兒更紅更燙,半晌之後才開口。
「我不要這樣子。」她小聲說道。
「什麼?」
「我不要——」
「什麼?」
「我不要被你——」
鮑孫明德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了。「說清楚!」
她嬌瞠的瞪了他—眼,放棄了不再說話,決定直接用行動表達。
修長的雙腿,勾住他的腰,小手撐著他寬闊的胸膛,再稍稍用勁,嬌小的身子就翻身坐起,跨騎在他的腰間。
「我不要被你壓在下頭。」她臉色更紅,貝齒咬著紅唇,水汪汪的大眼,睨著身下的公孫明德。
她膽大包天,就連閨房之事,也勇于「發問」。趁著那次去芙蓉院,見著楚憐憐的機會,她順口提及閨房「戰況」,抱怨著不願意老是被他壓在下頭。
楚卿卿嫣然笑著,這才傾囊相授,教了她這「招式」。
此刻的公孫明德,臉上難得出現詫異的神情。他沒有阻止她,任由她坐在他腰間恣意妄為,用最生澀的手法,一步一步的開始「實際操作」。
發涼的小手,輕輕顫抖著,解開他的褲腰,模索到他熱硬的陽剛,一陣異樣的感覺,如浪般涌上心頭。她有些遲疑,幾乎就想要松手,但是高漲的好奇心,卻又催促著她「貫徹始終」。
終于,她下定了決心。
圓潤的,挪栘到他的上方,緩緩的、怯怯的坐了下去。
只是,她畢竟是「初學者」,努力嘗試了幾次,卻都沒有成功,每次都跟他「擦身而過」。
身下的男人,發出粗嗄低沉的嗓音。
她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他,卻見那雙黑眸亮得灼人,彷佛就要燃燒起來,且直勾勾的看著地。
她心頭一慌,正想放棄,沒想到他卻在這時拱身,順著她的柔潤,闖入了她的花徑。
兩人同時申吟出聲。
她拱起身子,雙手撐著他的胸膛,黑發半遮住她的赤果,仿佛在駕馭著一只最難馴的獸。本能接管了一切,她緩慢的、深深的,在他的陽剛上起伏,感覺他抵在她深處,最炙熱、最細膩的摩擦。
積蓄的快感,累積到了極致,逐漸成為折磨。她額上香汗點點,反覆的揉轉,卻始終攀不到那瑰麗的終點。
挫敗逐漸取代了歡愉,她像只不安的小動物,酥軟的摩擦著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你——動啊你!」她挫敗的喊出聲,趴倒在他胸前喘息,全身早已香汗淋灕。
一聲虎吼,震撼了她的耳。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公孫明德壓在床上。
他埋首在她頸間,強悍的沖刺。
「你去哪里學來的?」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咬著唇,泣聲嬌吟,在他的沖刺下戰慄。「我、嗯——不能說——」
「有人教你?」
「嗯——」
那嬌柔語氣,讓公孫明德剎那間臉色一變。
狂猛的怒火,在胸臆間翻騰,他咬緊牙關,憤怒得想把「教」她的人,活生生大卸八塊。有生以來,他從未有過這種情緒,只要一想到,有另一個男人,曾經踫過龍無雙,他就怒火中燒,從來賴以維生的理智,更是轉眼灰飛煙滅。
他捧起她的,霸悍的沖刺不再狂猛,反倒變得緩慢、有力,比先前更加磨人。
沉醉于中的她,茫然的睜開眼兒,在他刻意緩慢的折磨下,難受得快要瘋狂。
「哪里學的?說!」他低聲喝問。
她捏緊粉拳,槌著他的肩,眼兒水蒙蒙的,幾乎要掉下淚來。「不要逼我,不要——」
雖然意亂情迷,但她還沒糊涂到,說出自個兒是在哪兒學來這些「新招式」的。一旦讓公孫明德曉得,她女扮男裝去了芙蓉院,還從花魁口中打探消息,他肯定會去封了芙蓉院的!
他眯起眼,抱起她的柔弱腰,逼得她坐得更深。
「說!」
「不要,不可以講,我不要講,不要——」
他狂悍的挺腰。
她縴腰半拱,柔弱的輕叫一聲,嬌聲帶泣。
「說!」
她喘息不已,終于再也承受不住,只能在他的「刑求」下,招供一部分的事實。
「是女的啦,是個女人教我的!」
他停下動作,眯著眼看她,大手在她軟弱的頸間游走。「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他的語調,危險得像包裹在絲綢里的刀。
她咬著唇,嬌喘的睨了他一眼。「我才不像你那麼小人。我說的,當然是實話。」
他黑眸一綻,精光大盛,信了她這時的說詞,心口的妒意一掃而空。寬厚的大手,重新抱起她的腿兒,開始如狂風暴雨的進攻,催促著兩人,同時攀上顛峰。
她迎向他的沖刺,在他的佔有下,一聲一聲的嬌喚。
寒夜中,羅帳里,纏綿正濃。
第十四章
晨光乍現,不一會兒,玄武大街又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龍門客棧的木門剛開,起得早的客人們,也紛紛上門,大廳里熱熱鬧鬧,店小二響亮的招呼著,勤快的點菜送菜。
客棧後方的蓮花閣,卻是安安靜靜。
朝陽透過雕花窗欞,迤邐進室內。
紗帳之下,有了些許動靜。
薄薄的絲被,覆蓋在身段曼妙的嬌軀上,那若隱若現的曲線,比時更為動人。
龍無雙眨了眨眼,從睡夢中醒來。她臥在床上,慵懶的伸手,撫過身旁的枕頭、被褥。
不論是枕頭還是被褥,都是涼冷的。昨夜睡在這兒的公孫明德,肯定是天還沒亮,就穿回朝服,趕著上朝去了。
她的手在絲綢上游走,感受那兒的冰涼,半晌之後才懶洋洋的起身,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姿態恍若饜足的貓兒。
守在門外的丫鬟,都是伺候她多年的,早已模熟她的習慣,一听見房內有動靜,立刻輕敲房門,說道︰「無雙姑娘,浴水已經準備妥當了。」
「送進來吧!」
房門一開,幾個靈巧的丫鬟,提著一桶桶熱騰騰的浴水,倒進芙蓉窗花前,一個七尺來長、由黃楊木所做,紋理細膩的浴盆中。
她嬌慵的進了浴盆,在金色的陽光下沐浴,還調皮的伸出腳,擱在浴盆邊緣,用圓潤粉紅的腳趾,跟晨光嬉戲著。
「無雙姑娘,早膳已經備妥了。」
「送到特等席去,我要在那里吃。」
「是。」
一個丫鬟匆匆奔出去張羅,其余的丫鬟們,則是侍候她起身穿衣。
天候正冷,雖說這會兒是晴天,但說不定中午就會下雪。丫鬟們捧出一襲緹花絹衫,與銀鼠皮裙,再為她穿上純黑的狐毛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