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是不是體力過人、永不知倦,這點她還不清楚。只是,他們兩個人在床上獨處時,他倒是很容易就有如「鐵打」般的……
香艷畫面在她腦子里轉啊轉,她咬咬紅唇,嘴角卻無意識的往上揚起,那饜足的笑,就像只慵懶的貓兒。
懷抱著愉快的心情,她慢條斯理的吃完豐盛早餐,收妥碗盤,接著就哼著歌轉身上樓,打算趁著心情正好的時候,開始畫些草稿,著手設計飲料公司的商標女圭女圭。
嗯,先從紅茶下手,畫個可愛的女圭女圭,有著紅通通的臉蛋、水汪汪的眼楮,穿著歐式的蕾絲裙……
她邊想邊往上走,才走了幾階,卻輕呼一聲,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匆匆轉身,咚咚咚的跑回餐桌前,拿起那張被遺忘在桌上的便條紙。
還好還好,差點忘記了呢!
雖然,這並不是情書;雖然,這紙條上頭,沒有半句甜言蜜語,但這卻是他第一次寫給她的紙條呢!她要很仔細、很小心的,找一個地方收妥,當成她最珍惜的寶物。
鳳婷無限幸福的一笑,拿起便條紙,這才又往樓上走去。
幾天之後,警政署臨時通知,將要頒發藍鷹勛章,給逮捕「公爵」有功的相關人員。
雖然說,這次的頒獎儀式,是安撫性質大于獎勵。但是,無論如何,這也是個公開的頒獎典禮,各平面媒體、電子媒體等等均有到場,全都守在會場後頭,拍攝厲大功領獎的重要時刻。
身為頒獎典禮主角的老婆,鳳婷卻留在家里,抱著一包零食,坐在電視機前,目睹了老公領獎的景況。
其實,她也很想盛裝出席,享受一下被鎂光燈包圍的感覺。但是她這陣子忙著設計女圭女圭圖樣,想得頭昏腦脹,連休息的時間都不夠用了,更別提是去做臉、燙發或買衣服。
身為全民英雄的老婆,形象當然很重要,她又是超級愛面子,沒有把容貌衣衫打點到滿分,就堅決不肯面對媒體。
不過,電視螢幕上的畫面,卻看得她雙眼圓睜,一臉的驚喜,仿佛發現新大陸般興奮,就連手里的洋芋片也忘了吃。
哇,那是誰啊?!
頒獎的新聞畫面播出時間不長,但是厲大功穿著制服的俊帥模樣,已經讓她驚喜得想尖叫了。
他早已升為隊長,平常根本不用穿制服,直到今天,她才赫然發現,穿上制服的他,那英挺陽剛的男性魅力,簡直帥得足以讓女人腳軟。
她蹲在電視機前,正在熱烈期待,等著哪一家電視台的新聞時段願意多給女性同胞一些福利,再播出一次頒獎典禮的畫面,耳朵卻听見門外傳來熟悉的車聲。她腦子里靈光一閃,立刻丟下洋芋片與遙控器,迅速跑到門邊,猛然拉開大門。
「老公,你回來啦!」
厲大功正從車子里,拿出在總部換下的制服。听見那聲熱情的叫喚,他詫異的抬起頭來,看著等在門前,笑得甜蜜又可人的小妻子。
「來,拖鞋。」她興奮的說道,拿了他的室內拖鞋,擱在門前擺好,只差沒像日本劇里的大和撫子,蹲下去替他換鞋。
沒等他換好拖鞋,她又急忙問︰「你要不要喝茶?」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跑進廚房,沒一會兒就端著熱燙燙的茶,送到他面前來。
「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撾撾背?」她又問。
瞧她忙里忙外,努力伺候他的殷勤模樣,跟平日里隨興自在,趕稿時不認親夫的態度,有著天差地遠的不同。要不是那張艷麗的臉兒,跟他娶回來的嬌妻一模一樣,他肯定要懷疑,自己是走錯門了。
「鳳婷,你還好吧?」厲大功被妻子強推到沙發上,瞧她仍是興沖沖,不知在樂什麼的反常模樣,眉宇間不禁涌現擔心。
「好,怎麼會不好。」她笑咪咪的回答,雙手捧著一杯熱茶,湊到他面前。「來,趁熱喝。」
「你吃藥了嗎?」他問。
她這幾天忙于畫圖,沒注意到氣候變化,衣服穿得薄了些,大概是染了感冒,夜里偶爾會咳個幾聲,昨天才被他拎去醫院看醫生,拿了藥回來。
「有。」鳳婷連連點頭,還伸手捏著他的肩頸,殷勤層級繼續往上飆升。「你喝完茶後,就上樓泡個澡,我去做晚餐。」
她的賢慧殷勤,不但沒有讓他露出笑容,反倒讓他濃眉深鎖,一副很是擔憂的模樣。
「鳳婷,你沒事吧?」他神色凝重,大掌探向她的額頭,懷疑她是感冒發燒,燒得腦袋壞了,否則怎麼他才去上個班回來,她就突然轉了性,從母老虎變成小貓咪。「你今天吃了什麼?是不是吃錯藥了?」
雖然,他們還在新婚期間,但是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娶回家的女人,可不是這款溫柔的賢妻良母。她的情緒,似乎太亢奮了些;她的雙眼,似乎也太亮了點——
「沒有啦。」她笑著搖頭,拉下那只大手。「我沒吃錯藥。」
厲大功卻仍擰眉不展,大手又回到她臉上,擔心的捧著她的臉,黑眸直視著她,溫聲詢問︰「你想清楚一點,是不是把藥跟酒,混在一起吃了?」
「不是。」她嬌瞠的瞪了他一眼,在心里怪這個男人,把她瞧得太笨、太輕忽了些。
「你確定?」他再度確認,又模模她的額頭,確認她體溫正常。
「當然。」
「那……」厲大功的臉色愈來愈嚴肅。
「嗯?」
他注視著那張小臉,慎重的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這是幾根手指?」
鳳婷翻翻白眼,甜蜜的笑容終于掛不住了。
「兩根啦!」她雙手插腰,不悅的睨著那張俊容,凶巴巴的質問。「厲大功,我就不能偶爾當一下賢妻良母嗎?」
太好了,恢復正常了。
懸宕在胸口的大石,總算落了地。他松了一口氣,卻對她的問題,選擇沉默以對,很聰明的沒有告訴她,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清楚知道,她根本不是賢妻良母的料——
丈夫的沉默,卻讓鳳婷更不爽。
「嘿!」她瞠瞪著他,伸出食指,在那結實的胸膛上戳啊戳。「喂,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啊?」
他笑而不答,握住那只肆虐的小手,故意引開話題。「那麼,你今天就只是一時興起,想賢慧一下?」無事獻殷勤,肯定有問題。
丙然,那張俏臉驀地一紅。
「那個……」
「怎麼?」那陡現的嬌羞,讓他詫異的揚眉。
「人家只是想……」鳳婷仍是低著頭,小手揉著自己T恤的衣擺,眼楮偷偷瞄向被擱在沙發旁,那個裝著他制服的紙袋。
「想什麼?」他低下頭,想听清楚她說什麼。
「你——可不可以——再表演一次?」她愈說愈小聲,粉女敕的俏臉也愈來愈紅。
「表演?」黑眸中滿是疑惑。
真是的,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遲鈍啊!
鳳婷心里埋怨著,艷眸飛快的瞪了他一眼,卻在接觸到他的視線時,立刻又垂下小腦袋,說得更是吞吞吐吐。
「就是……就……你可不可以——換上制服,再上台領獎一次給我看?」她揉著衣服,豎起耳朵等著他的回答,卻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吭一聲,等得她既心急,又羞惱,忍不住抬起頭,跺腳催促︰「喂,你說話啊!」
注視著她的黑眸里,有著幾分難以置信。
「你是說,要我換上制服,重演一次今天上台領獎章的樣子?」厲大功緩聲確認,表情復雜。
太好了!她遲鈍的老公,總算听懂她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