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再有任何疼痛。
他的強悍探擠著,一寸寸的滑入,充滿了她的全部,直到她的最深處,契合得仿佛她本來就該屬于他。
向柔迷蒙的輕吟,拱起柔軟的腰,無盡的火熱與飽滿,隨著他的進退,像浪潮股沖刷她,讓她暈眩、讓她輕喊……
他先是謹慎,接著逐漸逐漸放肆,以狂放的旋律佔領她,恣意需索她的嬌女敕,填補長達數年的饑渴。
第九章
曙光乍現,窗外樹上,鳥兒在枝頭啁啾。
臥房內的成大業,用手撐著偉岸的身子,低頭看著身旁雪白枕頭上,熟睡未醒的柔美容顏,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喜悅。
他的房間、他的床、他的女人——
終于,她終于屬于他了。
薄唇輕輕揚起,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勾起她的長發,將那柔軟滑亮的發絲,一圈圈的繞在指尖把玩。
她的睡顏是如此美麗,柔軟的身軀蜷臥在旁,緊緊偎著他,粉唇微啟,紅女敕如同花瓣。要不是怕吵醒她,他幾乎想俯下,再度回味那銷魂的甜美。
像是感應到他火燙的注視,長長的睫毛翩然掮動,睡夢中的向柔,緩緩張開眼楮。
黝黑俊臉的大特寫,填滿了她的視線。她眨眨惺忪睡眼,疑惑得無法反應,不明白他怎麼會在她的床上,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作夢。
那茫然的可愛表情,讓成大業綻出笑容。
「早。」他笑著說道,松開指間長發,捏著她小巧的下巴,在她柔唇上放肆的印下一吻。
熟悉的男性氣息,讓昨晚的歡愛回憶,立刻涌回腦中,向柔倒抽口氣,半合的兩眼立時大睜。
老天,不對!這不是她的床!這、這這這這這——這是成大業的床!
貪得無饜的薄唇,還沒來得及吻得更深,懷里的小女人已經猛然推開他,用最快的速度,抓起薄被,包住身子,像逃難似的沖進浴室,砰的一聲,用力甩上木門。
被「遺棄」在床上的成大業,詫異的皺起眉頭,翻身看著緊閉的浴室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浴室里始終毫無動靜,半點聲音都沒有。他等了又等,終于耐心用盡,忍不住翻身下了床,一拐一拐的走到門邊。
「柔?」他試探開口。
浴室里的向柔,像是被蠍子螫到一般,立刻往前跳開。她緊抓著身上的薄被,戒慎恐懼的瞪著那扇木門,腦子里還是亂哄哄的。
天啊,她做了什麼?
她跟他上床了!
她跟他上床了!
她「又」跟他上床了!
縴細的十指,把被單抓得更緊,向柔只覺得一陣暈眩,心中又氣又惱,氣憤自己竟然一錯再錯,又跟成大業上了床。
八年前那一次,她還可以歸咎是酒後亂性,來個死不認帳,但是這次沒了酒精當藉口,她再不情願,也只能承認自己是意亂情迷,不敵他對她的強烈吸引力,只被他拉入懷中一吻,就軟綿綿的任憑擺布,還隨著他的教導與誘哄,熱烈纏綿了一整夜。
噢,都是他該死的男性魅力、該死的唇、該死的手、該死的……
最該死的是她自己!
「小柔?」低沉聲音,再度透過木門傳來,還伴隨著砰砰重響。
向柔更加驚慌,卻只能咬著下唇,死命的盯著那扇門,考慮著是不是該一頭撞死,懲罰自己的愚笨。
當年那些少女們說得沒錯,成大業粗野的男性魅力,的確是無人能擋,她的防御力,只是此別的女人堅強一些,卻還是未能幸免。
早在高中時期,她就已經被他攻陷,不然哪會早早就跟他偷嘗了禁果?現在,她甚至無法確定,當年的挑戰,到底是對他的挑釁,還是一種期待︰讓他得到藉口,能夠名正言順的來「招惹」她。
八年前的舊事,一樁樁閃過腦海,她仿佛又听見,那些嘲弄的笑聲,不斷回蕩耳畔……
「向柔?喂,你怎麼了?向柔——」
門外又喊了起來,這次的聲音更加堅決,連木門都被敲得晃動不已,那強大的力道,像是在暗示,她要是再不開門,他就要把這扇門給拆了。
眼看躲也躲不過,她逞強的挺起背脊,伸手握住門把。
門一開,猛敲的重拳,差點要槌到她臉上,要不是他及時收力,她肯定要被揍得昏倒。
「你搞什麼?」成大業緊急縮回拳頭,擰眉看著她。
那張清麗的臉兒蒼白如雪,她緊抓著薄被,站得好直好直,不讓他看出,被單下的雙腳,正在顫抖著。
「這次,你又跟他們賭了什麼?」她劈頭就問,口吻仿佛雲淡風輕,心里卻竄過陣陣絞痛。
俊臉上浮現疑惑的表情。
「什麼?」
事到如今,這個男人還要裝傻!
「我當初全都听到了。」她的腳顫抖得更厲害,嘴角卻能擠出微笑,連聲音也平靜如昔。尊嚴是她最後的僅存,她不能失去它!
「听到什麼?」成大業皺眉。
「你拿我來打賭的事。」她看著那張俊臉,等著他露出得逞的笑容,就能讓她徹底死心。「說吧,你這次又跟別人賭了什麼?賭你能再跟我上床嗎?」
俊臉沒綻出笑容,相反的,他氣得臉都黑了。
「媽的,我們上不上床,關別人什麼事?」成大業一掌拍在門框上,火大的怒吼。「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拿你來打賭了?」
「八年前,你不就是拿我的事,去跟那些狐群狗黨打賭嗎?」
怒吼升級成隆隆的咆哮聲。
「我沒有!」
「不用否認了。八年前那些人去醫院,祝賀你『得手』時,我就站在病房外頭,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她彎下腰,從他手底下鑽過去,回到大床旁邊,撿拾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
「八年前?醫院?我哪——」成大業語音為之一頓,猛然想起往事,臉色愀然一變。「該死,那是他們搞的,不關我的事!」
「算了,過去的事,沒什麼好說的。」她輕描淡寫的說著,拿著衣服,原本想回浴室穿上,卻又覺得那像示弱,于是一咬牙,背對著他松開被單,逕自穿起衣裙,嘴上還在逞強,故意裝作滿不在乎。「不過,我告訴你,這次你贏的賭金,我要一半。」
背後再度傳來咆哮。
「媽的,你沒听懂嗎?我說當年那件事,不是我搞出來的。我從來沒拿你來賭!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我對你一直都是認真的!」
「認真?」她諷刺的重復,穿妥洋裝,才轉過身看著他。「有多認真?認真到想娶我嗎?」
「對!」他瞪著她,雙眼冒火,大聲吼道。
那一聲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她心頭震動,強裝出來的冷靜差點潰裂。有那麼一瞬間,她多麼想相信,他所說的都是真的,他沒有欺騙、沒有玩弄她、沒有拿她去跟那些狐群狗黨打賭——
不!不可能,這只是他的謊言!她不能再相信他!
眼里有溫熱的水霧流動,她揚起下巴,姿態看似高傲,其實是在強忍著,不讓淚流下來。
「上床可以跟你奉陪,但是結婚——」她冷絕的宣布。「免談!」
「為什麼?」他朝前跨了一步,怒目逼問。
「我們不過是上了一次床。」她雙臂抱胸,仰頭看著他,冷冷的開口。「沒有人規定,上過一次床,就一定要結婚吧?」
「是三次!」成大業咬牙低咆,伸出三根手指湊到她眼前,火大的強調。「三次!昨天晚上我們就做了三次!不對,加上八年前,在山上小屋的那一次,一共是四次!」
這卑鄙無恥的家伙,竟然還敢提那一次!
「四次又怎樣?像你這種會把女人拿來打賭的家伙,誰知道哪天你會不會把老婆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