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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勺客 第11頁

作者︰典心

痛!

好痛好痛!

打得太用力,第一個倒楣的,是她自個兒的手,而挨打的石敢當絲毫不受影響,繼續逞凶,舉高她雪白的腳踝,分開她的雙腿,龐大的身軀擠進她的雙腿之間,粗糙的布料,摩擦過她腿間嬌女敕的肌膚。

嬌小的身子陡然凍結,她全身僵硬,躺在雪地上,緊張得連呼吸都停了。

噢,石敢當是不是氣昏了頭,準備用最惡劣、最直接的方式懲罰她,對它——對她——

茵茵嚇壞了。

看似豪放的她,在男女上,其實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生手。這些年來,她四處拐騙男人,把那些男人要著團團轉,從未遇過治得了她的對手。

再說,以往還有長空配合,兩人合作無間,雖然偶爾需要犧牲一點色相,卻還不曾真的吃過什麼虧。可這一回,長空不知死到哪里去了,而石敢當又抓住她的腿兒,掀撩她的衣裙。她的下半身光溜溜的,只剩一件絲綢褻褲,根本阻擋不了成年男人的獸性。

巨大的恐懼,像浪潮一般涌來,她淚眼汪汪,嚇得開始頭昏了。

听說,姑娘家的「初次」可是很疼的呢!他又這麼生氣,肯定會在粗暴之際弄傷她——她、她她她——嗚嗚,她好怕啊!

石敢當五官繃硬如石,俯身靠得更近,單手模索到腰間,茵茵差點要哭出來。

天啊,他在解褲腰帶,準備就地「開動」了?

她全身顫抖,雙手蒙住小臉,害怕得不敢看,但是眼里看不見,感覺反倒更強烈,她緊繃著身子,就等著他粗暴的傷害她——

粗糙熱燙的唇,擦過她細膩的腿窩,熱燙燙的感覺一路燒了上來。

疼!

茵茵哭了出來,抽抽噎噎的扭開小臉︰心中一陣悲苦,怨自個兒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居然把惡狼當成馴獅,被他先前的溫柔蒙了眼,誤以為他是無害的楞木頭,才會在這荒郊野外,就被他吃了。

嗚嗚,這個該死的廚子,居然真的把它——把她——咦,不對啊,他不是還沒月兌她褲子嗎?怎麼能——

困惑稍微覆蓋過恐懼,她睜開淚汪汪的眼兒,鼓起勇氣看向腿間的男人。

石敢當的唇,正吮著她的腿窩,那陣微微的抽疼,就是從那兒傳來的。她茫然的瞪大眼楮,看著他移開薄唇,啐出一口黑血後,又低下頭,張口吮吸她抽疼的腿窩。

疼痛再度傳來,她忍不住輕吟一聲,抓住她腳踝的男人,身軀因她的疼叫而緊繃,仿佛比她痛上數倍。

直到由她腿窩吸出的血,由黑色轉為暗紅,他才停手。

「你被毒蛇咬了。」他簡單的說道,拿出從腰間皮囊取出的干草藥,放進口中嚼爛,敷在她的傷處,然後整好她的衣裙,將全身軟綿綿的她抱入懷中,舉步往京城走去。

「什、什麼時候?」蛇毒讓她昏昏沉沉,全身骨軟筋酥,連說話都覺得費力。

他靜默了一會兒,半晌後才回答。

「就在你說,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的時候。」

雖然四周陰暗,但他仍眼力卓絕,一眼就瞧見,這個小女人無意間踏進蛇窩,擾了蛇兒的冬眠。蛇兒好夢正香,還不到春暖花開,就被她一腳踩醒了,當下探出雪堆,無聲無息的咬了她一口。

那種蛇毒性雖然不烈,但是她被咬了之後,非但沒有听他的警告,乖乖停住不動,反倒跑著讓他追,毒性隨著血氣擴散,隨時都可能竄入她的心脈。

為了救她,他也顧不得解釋,只能直接撲倒她,當下掀了她的裙,用嘴先吮出蛇毒。

茵茵躺在他懷里,虛弱的喘息,視線卻黏在那張黝黑的面容上,無法挪開。危機解除,恐懼慢慢的褪去,她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他是在救她。原來,他不是要對她——

有種不知名的情緒,重重撞上她的胸口。她張口想說話,卻軟弱得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黑暗席卷而來,把她拖了進去。她終于再也支撐不住。

茵茵昏了過去。

風息雪止。

昏睡了許久許久,茵茵才悠悠的醒轉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架子床上方的精致雕花。

她輕輕申吟,困惑的眨眨眼兒,在溫暖的錦被中半撐起身子,還沒能坐起來,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別動,你身體里的蛇毒尚未祛盡,得好好歇息。」床邊傳來聲音,一雙黝黑的大手扶住她,就怕她體力不濟,會昏得跌下床鋪。

茵茵全身發軟,抬眼望向床邊的石敢當,從那雙眸子里,清清楚楚的讀見擔憂。她轉開視線,故意不去看他,烏溜溜的眼兒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個兒又被他帶回了龍門客棧。

「我昏了多久?」

「三天。」

這段期間,他都在床邊看顧她嗎?

一句話在舌尖滾啊賓,但她硬是咬住舌頭,不敢問出口,就怕他的回答,會讓她心里的罪惡感更加洶涌澎湃。

她縮進被窩里,小手模索到腿窩,只覺得被蛇咬過的那一處,傳來火烙似的疼,小臉頓時皺成一團。

在江湖上闖蕩久了,她自然也知道,毒蛇有多麼厲害,一旦被咬傷,就有性命危險。這次,要不是石敢當處理得當,及時把蛇毒吸出來,她肯定早就一命嗚呼,去閻羅王那里報到了。

只是,她昏迷了整整三日,卻覺得體虛力竭,可見那蛇毒,多少還是傷了她的身子。這下子,非得好好調養不可,否則別說是開溜了,只怕她連走路都有問題。

唉,該死的毒蛇,壞了她的計劃,逼得她不得不留下!不然,她老早就抱著菜譜,去找大哥了——

啊,菜譜!

茵茵臉色一白,陡然抬起頭來,慌亂的掀開錦被,掙扎著就想下床。

「你別下床!」石敢當粗手粗腳的想去抱她,卻又怕惹惱了她,雙手就在半空中揮啊揮,看來有些笨拙。

「走開,你別攔我,我的包袱掉在梅花林里,得快去找回來才行!」她探頭看了看,沒看見鞋子,索性赤著蓮足下床。才一落地,她就雙膝一軟,要不是雙手還扶著床沿,肯定就要跪倒。

「包袱就在屋里,我替你拿回來了。」他雙手大張,護在她的身旁,仿佛亟欲捧住某樣珍寶,又怕會踫碎了她。

茵茵松了一口氣,小手揪緊被子,腿軟得就要站不住。「快點拿來。」她急著察看,想知道包袱里的菜譜是否安然無恙。

「你先回床上躺好。」

好啊,這家伙倒是學會跟她談條件了!

看在他出于一片關心,她暫時不跟他計較。再說,她真的虛弱極了,才站了一會兒,就累得冷汗直流。

她撐住床沿,想重回溫暖的被窩,偏偏體力不濟,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而這張雕花木床,又架得比尋常床榻更高,她努力了幾次,還是爬不上床。

「你不會幫我啊?」她氣喘吁吁,累得雙手雙腳都在發抖。

石敢當應了一聲,大手一探,順勢捧住她的,輕而易舉就把她推回床上。

男人的厚掌又硬又大,源源不絕的熱力,透過薄薄的衣衫,熨燙著她的臀兒,烘得她粉臉燙紅。

「你——」茵茵倒抽一口氣,回頭就想開罵,痛斥他的輕薄。

「怎麼了?」他急忙湊近,滿臉都是關懷之情,黑眸里沒有半點邪念。

那樣的表情,反倒讓她罵不出口了。

「沒、沒有啦!」她撇開頭,粉臉上的嫣紅難褪,破天荒的竟覺得有些羞赧。他的無心舉止,倒讓她想起,那粗糙的薄唇,擦過她細膩的腿窩,替她吮出蛇毒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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