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需不需要我幫忙整理行李?」她咽下湯圓,覺得那口湯圓像是梗在胸口,讓她胸口發疼。
「不用,我會處理。」他繼續翻看下一頁。
「喔。」她垂下頭,沒了胃口,只用湯匙攪動湯圓,半晌後又抬起頭來。「向大哥--」
「向榮。」他再度糾正。
她咬著紅女敕的唇,听話的改了稱呼。「向榮,抱歉給你惹了那麼多麻煩--」喔,他一定很難跟他所愛的女人解釋吧?
向榮放下繪本,抬頭看著她。「沒關系。」
「可是向爸向媽那邊--」
他伸出手,將自責不已的小女人拉進懷里,伸手輕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他們不會介意的。」
「真的?」她怯生生的眨著眼楮。
「嗯。」他嘴角輕揚,吻了她一下。
欣欣粉臉紅透,小臉垂到胸口,一雙小手擱在腿上,把運動褲揪得縐縐的。
她似乎不該坐在他的大腿上,可是--可是--可是天氣好冷,他的身體又好溫暖,她實在舍不得離開--
欣欣在心里掙扎不已,頸窩卻酥酥癢癢的,她回過神來,卻發現向榮正低著頭,輕輕舌忝吻著她,一只大手則從腰側往上探,溜進了她的上衣里。
「向大--向榮,不行啦,這樣--這樣不好啦--」她紅著臉,急忙想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
「哪里不好?」他語音低啞,環抱著她,在她耳畔開口。「你不喜歡?」
溫熱的鼻息噴在耳畔,欣欣敏感的縮了一下,臉兒更紅。
「也不是啦--」她的聲音很小很小。
呃,實話說,她是很喜歡啦!自從那天,半醉下和他偷嘗禁果之後,她就欲罷不能了--可是--可是就算是真要作「壞事」,也得考慮一下環境地點啊!
「不行啦,大家--大家都在下面--」
他翻身讓她躺到床上,月兌去上衣,壓在她身上,雙瞳闇黑地看著她,啞聲開口。
「他們忙著看電視,不會注意的。」
「呃--」
她試著想再說些什麼,可看著他結實性感的胸膛,腦袋就一陣發燙,別說是爭辯了,她甚至無法思考,只能被他拖進激情的漩渦里,愈沈愈深--
誰知道,兩人才做完「壞事」沒多久,樓下就傳來一陣熟悉的哀怨歌聲。
啊,慘了,是片尾曲!
上一秒還全身酥軟,累得半夢半醒的欣欣,立刻驚醒過來,慌亂的猛拍著他的肩頭。
「向大哥,在放片尾曲了,快點、快點,快把衣服穿上,媽會上來的!」她推開身上的男人,手忙腳亂的滾下床,胡亂的把衣服往身上套。
被捉奸在床一次就很慘了,兩次還得了?!
話才說完,果然就听見有人上樓的聲音,她顫抖的穿妥衣裳,一回頭卻看見他剛撐起偉岸的身子,伸手去拿上衣。
「向大哥,你、你快一點!」她焦急的催促。
「好。」他淡淡的說道,慢條斯理的穿上衣裳,再跨出凌亂的床鋪,不疾不徐的穿妥內褲。
欣欣就怕穿幫,實在等不下去了,連忙抓起牛仔褲,主動接手穿衣的重責大任,小手胡亂的模索,忙亂的想替他扣好扣子,誰知道忙了半天,褲前的拉煉卻始終拉不起來。
呃,啊,他他他他--
欣欣倒吸一口氣,粉臉燙紅,訝異的看著眼前再度「蓄勢待發」的男性象征,無法移開視線。
怎麼那麼快?他們不是才剛--他怎麼這麼快又「激動」起來了?
「我喜歡你的手。」他意有所指的說,嘴角的笑帶著幾分邪氣,跟平時的剛毅截然不同。
她羞得忙收手,門卻在這時打開。
欣欣嚇得魂都快飛了,連忙轉過身來,擋在向榮的面前,就怕被人發現,他這會兒的狀況有多麼不宜見客。
「向榮啊,湯圓還有呢,你要不要再吃一點?」李月探頭進門,笑咪咪的看著準女婿說。
「媽,我們在談事情。」欣欣紅著臉說道,只想快點打發母親走。「你先下去,我們一會兒再下去吃啦。」
「談事情?」李月好奇的問。「談什麼事?」
「呃--」欣欣眨了眨眼,腦袋一片空白。
「生孩子的事。」身後傳來低沉的嗓音。
什麼?!他說了?他說了?他居然說了!?
欣欣嚇得臉色發白,差點要腿軟的癱倒,這才听到向榮補充說明。
「我們是在談,婚後該要生幾個孩子。」
「啊,喔。」李月恍然大悟,頻頻點頭。「這個是應該無談談,我曉得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不過啊,我是覺得--」
見老媽一副要推開門,走進來發表長篇大論的模樣,欣欣一驚,連忙跑上前,用身子壓住房門。
「媽,別說了,你先下去啦,我們馬上就會下去了。」
「唉,不是,我是說不孝有三,你別推我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欣欣連聲說道,硬是把母親推出房門,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關上門,把危機隔絕在外。
李月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先是皺起眉頭,接著又突然笑開了臉,對著房門贊許的猛點頭。
喲,不錯不錯,年輕人感情好,這會兒想獨處呢!看來她抱外孫的日子近了。啊,這麼一來,她得快去張羅嬰兒的衣裳啦、搖籃啦那一類的東西才行啊!
她哼著片尾曲,心情愉快的下樓,忙著去找鄰居張羅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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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歷撕了一張又一張,欣欣揉掉了今天的那一張,然後掀開下頭的,偷偷翻了幾頁,看著那個日期,然後嘆了一口氣。她在書桌前坐下,雙手撐著下巴,呆看著窗外。
日子像是過得特別慢。
自從幾天前,向榮遠去荷蘭,參加國際花節後,她就覺得全身不對勁,像被抽了骨頭似的,整個人軟趴趴的,沒有一絲力氣。
見不到他,她的心就空空的,像是缺了什麼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她趴在桌上,再度嘆了一口氣,視而不見的看著窗外綠樹,腦子里開始胡思亂想。
向榮會不會听她的話,趁著去參加國際花節的機會,跟心上人私奔了?啊,莫非,他喜歡的人,是金發碧眼的外國女子?
她愈想愈覺得有可能,他不是每年都要跑好幾次荷蘭嗎?說不定生意只是藉口,他其實是去荷蘭與愛人耳鬢廝磨。
腦子里的幻想一發不可收拾,欣欣忍不住拿出鏡子,對著鏡子猛瞧。
唉,她的眼楮是夠大,但總是蒙蒙,哪里比得上歐洲美女的放電明眸?再說這小小的臉兒、細致的五官,也沒有半分性感可言,肯定是比不上媚眼豐唇的西方佳麗,而她的胸部--
滴溜溜的眼兒往下瞄,看著運動服下的柔和曲線,粉女敕的臉兒頓時變得紅潤潤的。
好吧,雖然她不是豐滿得讓人一手難以掌握,但是向榮很喜歡啊,每次他都--
呃,不過,他是不是吃膩了水蜜桃,所以才愛啃她這顆澀果子?
她對著鏡子,又嘆了一口氣,心情跌到了谷底,覺得自個兒根本無法跟荷蘭美女媲美。而且--而且--而且她的英文好爛啊,嗚嗚--
也不管荷蘭人說的是不是英文,欣欣抱著鏡子自怨自艾,幾乎就要哭出來了。
樓下的電話響起,打擾她自憐的情緒。電話鈴聲很剌耳,響了大半天,卻遲遲沒有人去接听。
欣欣擱下鏡子,慢吞吞的下樓,原本還希望它會自己停下來,但打來的人似乎有無比的耐心,堅持得很,一直到她晃到客廳時,電話仍舊響個不停。
「喂,找誰?」她漫不經心的問。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