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哪有人這樣的啦?不是說只要保護她嗎?為啥保護到床上來了?還是說,這是最新的懲罰手法,他這是在濫用「私刑」,懲罰她的偷溜嗎?
戰不屈將她拉入懷中,以龐大的身軀壓制住她的掙扎,強健的手握住她一雙小粉拳,輕易舉高,拉至她的頭頂。
他低下頭,吹開礙眼的面紙,對著那張粉臉,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笑,讓她顫抖得更厲害!
「這、這樣不好,你听我說啦,我、我們不能上床--」她嚇得口齒不清,冷汗直流,小腦袋拚命搖晃,軟軟的發絲不斷刷過他黝黑的肌膚。
夏季衣衫本來就單薄,加上一番追趕跑跳的劇烈運動下來,她早就全身香汗淋灕,當戰不屈強健的胸肌緊貼上來,一陣異樣的刺激流竄過胸口,那酥麻的感覺,刺激得她連連喘息。
「為什麼不能?」他好整以暇的問,挑起濃眉,睨著身下已經嚇壞的小女人。
「因為、因為、因為--」她絞盡腦汁,很努力、很用力的想找出理由,阻止他的「惡行」。
「因為什麼?」他等著。
「因為你又不喜歡我--」她扭啊扭。
黑眸中,光亮一閃。
「我喜歡你。」低沈的聲音,讓她全身骨頭都酥了。
小夕陡然停下掙扎,狐疑的瞪著他看了半晌,倏地又猛烈的搖頭。
「你騙人。」她才不相信呢!
這個男人真的喜歡她嗎?先前可沒看他透露過半點端倪,他的偽裝滴水不漏,從沒泄漏過多少真實的情緒,除了那深幽的視線,偶爾會目不轉楮的望著她,還有他曾親口承認,喜歡看她的身子--
戰不屈笑而不答,那張俊臉貼得好近,性感的薄唇像是要貼上來。
她瞪著那張好看的唇,腦中靈光乍現,又想出一個理由。
「啊,你听我說,正常的男女交往,總有個先後順序吧?哪有還沒約會、送花、喝咖啡、牽手、接吻,略過前頭的一、二、三壘,直接就要奔向本壘的?」她匆忙說道,像只毛毛蟲般胡亂蠕動,卻還是翻不出他的掌握。
戰不屈勾唇一笑,傾身上前,靠她更近。
「是啊,我甚至還未曾吻過你。」他徐徐說道,熱燙的呼吸滑過她的發間。
手腕上的箝制慢慢松開,小夕心頭的大石頭也卸去了幾分重量,以為他真要放手。
「是啊是啊,我們還沒接吻呢,怎麼能夠直接就--」
話還沒說完,性感的薄唇,帶著火般的溫度,燙上她女敕女敕的紅唇上,靈活的舌喂入她口中。
她所有的驚呼、狡辯,以及連篇的藉口,全數都被他吞沒。
那熱如烙鐵的唇,先是蠻橫的揉著她,再溫柔的淺嘗深吮著,品嘗她生澀滑女敕的丁香小舌,或輕或重的啃著,仔細品嘗柔女敕的唇瓣--
小夕全身僵硬,腦中一片空白。
戰不屈在做什麼?他在做什麼?他在對她做什麼?
他吻了她?!
她輕吟一聲,開始劇烈顫抖,終于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嗚嗚,她真是個笨蛋,居然還提醒他--
熱辣的感官沖擊讓小夕全身發軟,當戰不屈結束這個吻時,她已經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處了。她的身子同時發熱發冷,發熱的是他所觸踫的地方,發冷的則是赤果的部位--
赤果?!
「啊!我的衣服呢?」她尖叫一聲,赫然發現,衣裳早已被剝光了。
「你不會需要它們。」他的眼楮亮得像是藏有火焰,那雙黝黑的大手覆蓋住她胸前的柔女敕、黝黑的掌與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對比。
小夕口干舌燥,羞澀得渾身發燙,差點要跌下床去。
薄唇咬開她耳畔凌亂的短發,對著她敏感的耳輕輕呵出熱氣,用那最性感好听的聲音,對著她說話。
「小東西--」
「嗯?」她縮著頸子,躲避那熱熱的呼吸。
嗚嗚,她是對男歡女愛很好奇,戰不屈也的確是個絕佳的「實習」對象,但是現在?就在這里?老天啊,她真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
他貼在她耳邊,口吻中帶著笑意。
「你被跟蹤了。」
啊?
小夕呆了一下,迷蒙的眸子眨了眨,很努力在思索,被跟蹤與他們即將做的事扯得上啥關系?
低沉而誘人的嗓音,靠在她耳邊繼續低語。
「從出了‘長平’,你就被跟蹤了,監視者通知了同伙,藤田的人手現在應該已經趕到了。」
她咬著紅唇,消化戰不屈說的每句話,驚慌的情緒逐漸冷靜。「那麼,我們為什麼還躺在這里?」既然那些人都快追來了,他不是該帶著她逃走嗎?怎麼反倒好整以暇的躺在這兒誘惑她?
「時間緊迫,帶著你這個累贅,未必能夠全身而退。再說,就算是能躲過,也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他彎唇一笑。「要藏起一片樹葉,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樹葉藏入森林。」
室外突然起了騷動,原本安靜無聲的愛情賓館,因為闖入者而亂成一團,喧鬧中有男人的咒罵、女人的尖叫,以及一些中日文交雜的呼喝。
那些人一路搜查,做著棒打鴛鴦的缺德動作,踹開每個房間察看,一看到房內是熱戰方酣的情侶,就冷著臉拋下咒罵,再重重的關上門。
他們要找的,是一個單身女人,而不是一對正在翻雲覆雨的情侶。
小夕明白了!
「意思是說,我們只是要做做樣子騙過他們,你不是真的要跟我--」
他笑意更深。
「如果你堅持的話。」
她卯起來搖頭,搖得短發凌亂,差點沒扭傷頸子。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但是你為啥要剝光我的衣服?我們只是做個樣子,又不是真的,這樣也太過--」她焦躁的動著,少女最柔女敕的一處,卻觸及某樣熱燙巨大的不明物體。「那是什麼?」她警覺的問。
戰不屈眼神一合,眸中燎燒著的火痕。
「你說呢?」
柔軟的大腿內側,抵著他最強硬的一處,每當她不安的挪移摩擦,就變得更膨脹堅硬--
她倒抽一口氣,粉臉通紅,在他懷里亂扭,就怕他太過激動,會想要假戲真做。
巨大的掌箝住縴細的腰,制止她天真的折磨。「別動。」戰不屈警告著,額頭抵著她,呼吸變得更火熱。「你愈是掙扎,情況就會愈糟糕。」他咬著牙,嘶聲說道。
「好,我不動,保證絕對不動!」小夕迭聲保證,雙手擱在胸前,像尊木乃伊般僵硬的躺著。
唔,看來,他先前說了喜歡她,可能不是騙人的,她真的對他有那麼一丁點影響力吧?最起碼,那雙黑眸不再平靜,反而泄漏了某些一激烈赤果的情緒。
她隱約猜出,這是戰不屈真正的反應,而非偽裝--
騷動逐漸逼近,似乎是搜查到他們這層樓來了。
小夕緊張萬分的躺在原處,眼兒滴溜溜的亂轉,左看看、右看看,到處亂瞄,就是不敢跟他接觸,怕會更尷尬。只是,這麼左顧右盼,卻讓她瞧見了新奇的玩意兒。
「啊,戰不屈!戰不屈,你快看啊!」她突然驚喜的喊道,還猛拍他的肩膀,完全忘記兩人正光溜溜的纏在一塊兒。
他挑起濃眉,無言的望著她。
「上頭有鏡子耶!」她興奮得像是剛發現新大陸。
小夕這副模樣,可是半點都不像是正在享受歡愛的女人,要是藤田的人馬這時闖進來,肯定就要穿幫。
戰不屈當機立斷,低頭緘封住那張太過聒噪的小嘴,以熱燙的唇舌,引導她再度「入戲」。
熱情如閃電般迅速點燃,小夕身子一軟,立刻把鏡子的事拋到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