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床嗎?我走錯房間了?」她一臉困惑,一面挪動兒,就要跳下床去,慷慨的想要讓出床鋪。
唉,都怪這間屋子太大了,她初來乍到,模下清楚方向,加上又被闕立冬氣昏頭,才會搞錯了房間、上錯了床。
才挪動幾公分,黝黑的大掌就閃電似的探來,拉住女敕紅色睡衣,柔軟的縴維被拉到極限,布料繃得緊緊的。
「你沒走錯。」他語氣平淡的說道。
「那麼,那就是你走錯了?」她更困惑了。
「不,我也沒走錯。女人,我正在等你。」闕立冬眯起黑眸,緊盯著她嬌美的身子。黑眸里的激燙火焰,讓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
她本能的遮住胸口,在他的視線下羞紅了臉。這件睡衣雖然該遮的全遮了,但是低胸的剪裁,仍然暴露出一片白潤的酥軟,加上布料菲薄,透過燈光,那玲瓏的身段更是隱約可見,誘人極了。
他看著她的眼光,饑渴而熱烈,仿佛他很餓很餓,而她剛好就是一頓豐盛的大餐。
緹娃腦中警鈴大響,腦于里的想像力一飆十萬八千里,每一個閃過腦海的畫面都讓她羞到難以呼吸。
呃,不會吧,她還在氣頭上呢,他卻模上她的床,還用那種眼神看著她。噢喔,他該不會是想——
「都這麼晚了,我、我已經很累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吧!」她使出拖延戰術,妄想要逃離「狼」口,渾圓的兒勉強又挪開幾公分。「呃,這樣吧,這張床就讓給你,我另外再找個地方睡好了。」睡哪里都行,只要不跟他睡就行了。
她有預感,一旦跟他躺上同一張床,睡覺將是他們最不會做的事。
嘶——
衣料撕裂的聲音,讓她全身凍結,滴溜溜的黑眸繞回睡衣上,驚恐的發現衣裳已經被他扯裂。裂縫一路往上延伸,連她貼身的蕾絲小內褲,這會兒都隱約可見。
「我、我、我警告你立刻放手——」她咬住紅唇,就怕再扯下去,立刻就要被剝得光溜溜。
「我不放。」他斷然拒絕,探手握住她小巧的下顎,霸道的欺身上前,薄唇旋即印上水女敕的紅唇,品嘗她的香甜。
「唔——」她瞪大眼楮,還沒來得及抗議,話尾就被他吞了。
磨煞人心的歡愉火花,隨著他靈巧霸道的唇舌,洶涌的灌入她體內,燒得她全身滾燙,不由自主的顫抖。
他吻得如此煽情,一再仿效男女交歡的步驟,反覆逗弄她的唇舌,她連骨頭都酥軟了,雙手擱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感受到那激烈的吸吮啃咬。
緹娃被吻得迷迷糊糊,羞怯的伸手圈住他的頸項,以生澀的方式回吻。這舉動取悅了他,她能夠感受到,游移在身上的撫觸變得更炙熱——
這吻纏綿悱惻,誘惑得讓她失了魂,當他的唇挪栘到她頸間時,她已經嬌喘吁吁,腦子里一片空白了。
「緹娃。」他輕聲說道,緩緩啃著她,唇齒劃過細致的肌膚。
她一陣瑟縮,抖得更厲害。
「嗯?」
「我要你。」
簡單的三個字,把她從茫酥酥的九霄雲外震回了現實。
他要她引他要她引他要她引他——
這三個字在緹娃腦袋里反覆回蕩,一次一次的放大、一次一次的逼近。她全身僵直,手腳發冶,眼楮瞪得好大,連呼吸都停止了。
下一瞬間,她變身成神力女超人,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能踹開他的擁抱,連滾帶爬的跌下床去。
「你要去哪里?」闕立冬撐起偉岸的身子,不悅的瞪著滿地亂爬的小女人。
她像是陷入危險的小動物,一臉的警覺,慢吞吞的往後蠕動。「去哪里都好,只要別跟你窩在同一個房間里就行了。」
太危險了!再待下去,她肯定會被他誘惑得婚前失身。
雖說現代人的性觀念開放,但是她從小就是家教嚴明,婚前被拐上床,在旁人眼里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到了丁家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加上兄妹感情甚篤,丁幫從小就對她保護過頭,從小到大,她的甜美吸引了不少男人,但是那些男人還沒能一親芳澤,就全在丁幫「誠懇」的約談後,立刻打了退堂鼓,自動從人間蒸發。
她要是真的被闕立冬拐上床,丁幫回國後,絕對會氣得七竅生煙的!
又爬了沒幾步,突然撞上障礙物,她抬起頭來,赫然發現他不知何時也下了床,正擋在她與房門之間,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黝黑精壯的身軀上只穿了件內褲。
「啊!」她低叫一聲,迅速跳起來,還抓起室內拖鞋擋在胸前,權充做臨時的盾牌。
「你不想要嗎?」他擰皺眉頭。
「呃——想、想要什麼?」她問得小心翼翼。
「。」
沒料到他會回答得如此直接,她羞紅了臉,拚命搖頭。
濃眉擰得更緊,無法接受她的答案。「你不想跟我,卻很享受我的吻?」這個小女人,該不會因為過於害羞,所以言不由衷吧?
轟!
她臉上一陣燒紅,瞪著手中的室內拖鞋,要不是擔心清白有危險,實在很想沖上前去,用拖鞋塞住他的嘴。
「你別胡說,我、我才沒有享受你的、你的——」她說得吞吞吐吐,粉臉羞成了紅隻果。
老天,這男人為啥這麼心急,確認她受他吸引、確認她喜歡他的吻,就急著要模上床來,跟她——跟它——跟她「那個那個」?至少給點時間培養一下感情嘛!
闕立冬走近一步,她就咚哆咚的連退三步,只是房內空間有限,才退沒幾步,她就再度被逼到床邊。她朝凌亂的床單瞄了一眼,緊張兮兮的沿著床邊挪動,隔著床跟他兜圈于。
這頭大野狼打算怎麼把她吞了?是一口一口的啃,還是一寸一寸的舌忝吻?她愈想愈是臉紅。
「呃,說真的,我覺得時機不對,」這麼驕傲的男人,肯定听不進拒絕,她努力擠出最委婉的理由,想要說服他暫且住手。「呃,我想,我們對彼此了解得還不夠深入——」
這句話並非完全是藉口,她是真的覺得,自個兒對他的了解不夠多。
如果只是雇主與管家的關系,她大可以不在乎他是無業游民,還是領薪水的上班族,等到契約到期,拍拍就走。但是看如今的情形,他很明顯的想要「進一步」的關系——
她並不否認,深受他的吸引。就因為如此,她才會想了解他,偏偏他處處隱瞞,只要問及切身問題,就三緘其口。
狼,總不輕易給予信任。她是不是尚未得到他的信任?
「該讓你知道的,我就會讓你知道。」闕立冬口吻平淡,四兩撥千斤,又把她的要求擋了回來。
緹娃皺著眉頭,在心里分神偷罵他,一時沒注意到腳下,赤果的足踩著睡衣下擺,瞬間腳下一滑——
她只覺著一陣天旋地轉,接著一聲轟然巨響在腦袋上炸開,伴隨而來的是劇烈的頭痛,她眼前一黑,疼得差點沒昏過去。
「好痛!」她喊著,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小手搗著痛處。
「你沒事吧?」他粗聲質問,跨步上前,抱起她的動作卻是萬分溫柔。
「不要踫,好痛、痛!」緹娃疼得直吸氣,不肯松手。
闕立冬握住她的手,緩慢而堅決的挪開。她摔倒時,正巧撞上床頭櫃,光潔的額頭承受不住那一撞,立刻裂出個傷口,溫熱的鮮血滲出,染紅了她的額頭。
他皺起眉頭,雙眸一合,薄唇吐出幾句低咒。
夜深人靜,她的痛呼聲傳得很遠,過沒幾分鐘,門上傳來輕敲,韓家夫婦特地前來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