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點常識的人,絕對都听過「秦」集團的顯赫大名。那是一個龐大的生化科技集團,擁有最優秀的人才、最高超的儀器,所有的研究都是走在全球的尖端,每年光是賺取研究成果的權利金,就豐厚得難以估計,更別提販售各類產品的龐大利潤。
這個集團觸角深及各行企業,舉凡各類生化工業、科技研究,無一不深受其影響。數十年的經營下來,聚集的財富與權力都頗為驚人,縱然集團總部設於日本,這些年的活動範圍也僅限於日本列島,但是聲名遠播,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在她的胡思亂想中,甚至還猜測過,闕立冬是比職業殺手更可怕的罪犯,就是沒想到,他的來歷會如此驚人,竟是個龐大組織的核心成員。
「這社區里所有人,都是『秦』集團的人?」她追問。
「嗯哼!」
老天,這群人是怎麼了?為啥全搬到台灣來了?民族大遷徒嗎?
她捧著頭,蹙著柳眉,努力消化這個驚人的事實。
「唔,你別多想,反正我們不是壞人啦!」
「我知道,我只是擔心——」
「你擔心大哥嗎?」小夕雙眼一亮,笑得賊兮兮的。「他要是听到這句話,肯定要樂壞了。」
緹娃粉臉一紅,匆忙離開桌邊,拿著抹布東抹抹、西擦擦,在廚房內亂繞,假裝很忙碌,想要掩飾心中的尷尬。
她擦著已經太過乾淨的流理,還打開流理下方的櫃子,想整理擱在里頭的盤子。只是,才一打開櫃子,她就僵住了。
數只黑褐色的、堪稱世上最可怕的生物,正抖動著觸須,靜靜的趴在那兒。
連日的清潔行動,讓它們的生活範圍迅速縮小,走投無路之下,只能躲在這里苟延殘喘,沒想到這會兒竟又讓緹娃發現了。
她全身僵硬,以最輕的動作,拿起拖鞋,準備除之而後快。
眼前蟑螂大隊感受到她的殺氣,被逼到絕境後,只能來場絕地大反攻,紛紛高舉觸須,威脅的抖動翅膀,然後——
起飛!
「啊!」
女人的尖叫聲,傳遍了整間屋子,甚至傳得很遠很遠。
闕立冬跳下床,瞬間清醒。「緹娃!」他大吼道,火速沖出臥房。
一個嬌小的身子奔過來,恰好撞進他懷里,少女軟女敕的肌膚緊緊的貼上來,不留半分空隙,軟得美妙而不可思議。
「啊,有、有、有、有——」她嚇壞了,有了半天還有不出個下文,顫抖的身子不斷往他懷里擠,尋求他的保護。
「說清楚!」闕立冬護住她,冶冽的目光環顧四周,卻沒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有蟑螂、有蟑螂!」她總算喊了出來。
他眯起眼楮,瞪著懷里的小女人,緊張的情緒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惱怒。剛剛那聲尖叫太過駭人,他以為是又有殺手闖進來偷襲,一顆心被嚇得差點停止跳動,哪里知道這回嚇得她花容失色的,不是什麼殺手,而是幾只該死的蟑螂!
「蟑娜有什麼了不起?」
「它們會飛啊!」遇上一般蟑螂,她還能鼓起勇氣追殺,但是一旦蟑螂起飛後,她就勇氣盡失,立刻被嚇得丟兵棄甲,只能到處亂躲。
客廳中央,無處可躲的小夕正護著布丁逃竄,偶爾投來哀怨的眼神,在心里埋怨大哥重色輕妹,把緹娃抱得緊緊的,卻任由她被蟑螂圍攻。至於鸚鵡則斂著翅膀,全身發抖,輕易就讓出領空,比主人更沒用。
闕立冬仍是一臉不以為然。「會飛的蟑螂又有什麼了不起?」
緹娃氣壞了!
「對對對,它們沒什麼了不起,你最了不起!」噢,她真想沖上去摑他一巴掌,打掉他臉上的滿不在乎!
她無法相信,他怎麼能與這些「室友」相安無事,還放任它們從地面部隊成長茁壯,化身為如今的空中奇襲中隊,使得她手中的拖鞋毫無用武之地,只能狼狽逃竄。
闕立冬冶漠的瞥了兩個小女人一眼,再度轉過身走回臥室,懶得再理會她們。
只是不到一會兒,當女人的尖叫聲與腳步聲消失時,他猛然察覺情況不太對勁!一股詭異的白煙,從房子的各處細縫中無聲無息的鑽入。
「搞什麼鬼!」床都還沒躺熱,他再度跳起來,警覺的掩住口鼻,迅速往門外沖去。
只見茵茵綠地上,緹娃一臉激動,正戴著防毒面具,猛力按壓著不明氣桶的輸出閥,不知正朝屋內灌什麼氣體。
「緹娃姊,多噴一點,快!」小夕不斷鼓勵,慷慨的供應貨源,搬出一桶又一桶的氣體。
「你做什麼?」闕立冬大吼。
「殺蟑螂!」她把開關扭到極限,白霧源源不絕的噴出,空中奇襲中隊啪啦啪啦的掉落,躺在地上的蟑螂,翅膀胡亂拍飛,月復部朝天,須腳抽搐,在不明氣體的攻勢不宣告全體陣亡。
「殺蟑螂?你差點連我都殺了!」他大聲咆哮,怒氣爆發,氣得眼前發黑。「小夕,你拿了什麼給她?」他轉頭質問妹妹。
「呃,我的實驗品,對蟑螂很管用,對人類卻沒有傷害,只要用水一沖就會恢復成無害物質——」小夕縮著腦袋,吞吞吐吐的解釋,愈退愈遠。
看著妹妹畏罪開溜,闕立冬煩躁的扒過頭發,無法理解為啥女人會為了幾只毫無殺傷力的昆蟲而歇斯底里。
「緹娃,夠了,給我住手!」他緊擰眉宇,一臉惱怒的命令道。
「不行,我可不像你,能忍受那些蟑螂!」
「那是我的房子!」該死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房子變成毒氣室!
「就因為是你的房子才會養了這麼多的蟑螂!」她吼了回去,因為蟑螂而理智全失,壓根兒忘記該要維持禮貌。
他受夠了!
闕立冬繃著臉,大掌一探,老鷹抓小雞似的把她揪起來,霸道的拆下防毒面具,再把那些氣桶一腳踹得老遠。
「啊,你做什麼?放手啊!」緹娃掙扎著,腿兒懸在半空中踢啊踢,整個人被扔在草皮上。
「把你洗乾淨。」他簡單的宣布,扭開水龍頭。
接著,一陣冰冶的清水嘩啦啦的從頭淋下。
「闕、立、冬!」她顫抖的尖叫,雖然陽光溫暖,但是突然間冷水澆頭,實在也太過刺激了些。她瑟瑟抖個不停,全身都濕了,菲薄的衣料緊貼肌膚,那柔軟的曲線更是一覽無遺。
黑眸在她身上轉了一圈,下了評語。
「很奸,你乾淨多了。」
這個男人,竟然還敢露出滿意的神情!她深吸一口氣,積了一肚子的咒罵,準備一吐為快。
「你這個可惡的家伙,我非要——唔——」連篇的咒罵,瞬間被炙熱的雙唇堵住,緹娃雙眼睜得圓圓的,腦袋一片空白,女敕女敕的紅唇只能發出無助而慌亂的嗚鳴聲。
闕立冬吻住她,熱燙的舌喂入她的櫻桃小嘴中,放肆的享用她甜蜜的女敕唇柔舌,用最直接的方法消弭噪音。
這招很卑鄙,卻也非常有效,他總算找到讓這個小女人安靜下來的最好方法!
斑大男性身軀欺近,緊貼著她濕透的身子,蓄滿威脅的體魄,膽大妄為的貼了上來,那熱燙的體溫讓她顫抖不已,根本忘了還要罵些什麼。
嗚嗚,這招不公平啊!比起她這顆青澀的小丙子,他不論是天賦還是手段,都超過她太多,只是一個熱烈的吻,就已經讓她招架不住了。
那粗糙的手指在她潮濕的頸間流連,輕輕一劃,引誘出更煽情的刺激,她仰起身子,這臣服的姿勢卻更適於他的懷抱,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他霸道的貼近與揉擦。
這樣的接觸,其實還算不上是侵犯,她卻已經神魂顛倒,只能在他的熱吻下顫抖嬌吟,像是他徹底愛過她數天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