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難道錢家的女兒們命里都有這一劫,連她也遇上這種倒霉事了嗎?
雖然這兒不是苗疆,但是對出生在繁華京城的銀銀來說,除了京城的城牆之內,其余的地方一律歸類于化外之境。再說,苗疆跟定遙城,全是在京城的南方,誰都無法保證,咬過貝貝的怪東西,會不會溜到這兒來咬她。
銀銀忙著胡思亂想著,毫不反抗的被南宮遠拉入懷中,圓潤的兒坐上他堅實的大腿。
「嗚嗚——」她還不放棄,縴細的腿兒擺動著,摩擦著他健壯的身軀。
某種灼人的巨大硬物,隨著她的胡亂扭動,在她的臀兒之下逐漸變得更膨脹堅硬,緊貼著少女最柔軟的一處。
她驀地靜了下來,轉頭看著南宮遠,淚汪汪的雙眸從困惑,慢慢轉為明了。唔,根據她所看過的圖推論,此刻緊抵著她的,應該是他的——
轟!
強烈的羞窘在銀銀腦中爆炸,她羞得面紅耳赤,又開始掙扎扭動,急著想跳下去。
「別動,你繼續掙扎下去,只會讓情況更糟。」他極為平靜的說道,俊臉上沒有表情,看著她的目光,卻灼熱到快噴出火來。
她立刻全身凍結,毫無異議的遵命,不敢再刺激他,緊張得如坐針氈。
南宮遠仍能維持冷靜,若無其事的握住她粉致軟女敕的腳,將小小的蓮足握在掌中,找尋讓她亂蹦亂跳的元凶。
這樣的姿勢更加暖昧,讓她只能無助的舉高玉腿,著力點只剩兩人緊貼的那一處,她所有的重量全壓在他傲人的男性上,不安的全身發燙,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老天,這、這、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銀銀咬著唇,克制著不要發出羞恥的申吟。眼下這種情形,她要是申吟出聲,只怕會更尷尬。
「有幾片碎瓷。」南宮遠宣布道,一手若無其事的攬著她,姿態熟練,放肆的享受滿懷的溫香軟玉,絲毫沒有挪開的打算。
雪女敕的肌膚上被割出幾道血痕,傷口還不斷滲著鮮血,每道傷口里都嵌著破碎的瓷片。
這些碎瓷,有的切口比刀子還鋒利,她沒察覺危險,還赤腳在水里亂踩,當然沒一會兒就踩出滿腳的傷。而她驚慌的又踩又踏,反倒將碎片更踩進皮肉里,惡性循環,自然疼得更厲害。
「碎瓷?」
她有些詫異,一下子也忘了羞窘。「不是什麼怪東西咬我嗎?」她扭著脖子,好奇的確認。
「湖里沒有什麼怪東西。」他莞爾一笑,將掌中的小腳握得更緊。「忍著。」他說道。
銀銀深吸一口氣,全身僵硬,知道他是要動手挑出那些作怪的碎瓷。
扁是想像著他要用手把尖銳的碎瓷從傷口里挑出來,她就怕得直縮著肩膀,緊閉著雙眼,為即將到來的疼痛緊張得難以呼吸,不敢看他在做什麼。
出乎意料的,南宮遠的動作很輕柔,靈巧得不可思議,幾乎沒有弄痛她,黝黑的男性指掌迅速的取出沾血的碎瓷,將傷口逐一清除干淨。
銀銀先睜開一只眼楮,確定不疼之後,才又睜開另一只眼楮。
兩人靠得好近,她只要稍微往前,小臉就能貼上他的頸窩,那張好看的俊臉近在咫尺,她瞬間忘了呼吸,呆呆看著春風拂過,揚起他的一綹發——
「你的發色、膚色都很漂亮,像我妹養的豹子。」她沖口而出,要不是還有些微少女矜持,肯定已經伸手去把玩那綹頑皮的發。
「在京城養豹子?」南宮遠挑眉,很感興趣。京城是天子腳下,紀律嚴明,一個姑娘家竟能夠豢養猛獸,簡直太匪夷所思了些。
她點點頭。
「那頭豹子養得很龐大,毛色滑亮,漂亮極了,連太子都想要,好幾次喊出高價,她就是不肯賣。她去年成親,嫁給邊疆的商隊頭子,把豹子一起帶去大漠了。」
「家里還有哪些人?」他問道,撕下一截衣衫,替她包扎傷口。
銀銀沉默了一會兒,半晌後才開口。
「有個殺人不用刀的屠夫。」
南宮遠挑眉。「養豹子那個?」
「不是。」
「那是誰?」
「我大姐。」
她小聲的說道,一想起大姐就覺得頭皮發麻。
湖畔的小徑上,遠遠的走來一頭大熊。銀銀直到對方走得近一點,看得清楚了,才赫然發現那不是一頭熊,而是一個壯得像熊的男人。
雷浩筆直的走過來,手里端著半碗熱燙的姜湯,臉色難看得像是有誰欠了他幾佰萬兩銀子。
「喂,你要的姜湯!」
他把姜湯塞進銀銀的手里,卻只對著南宮遠說話,明顯的是沒把她放在眼里。當目光掃過她腳上的傷時,又冷冷的拋下一句。「哼,連玩水都會受傷。」
雷浩坐在竊門口等南宮遠,坐得發麻,酒也喝光了好幾壇,卻還是等不到人。直到一個管事,端著姜湯,戰戰兢兢的經過,他順手一抓,不耐煩的質問,嚇得管事全身發抖,抖掉了半碗姜湯。
問出南宮遠的去處後,雷浩索性搶了姜湯,親自跑來找人。
銀銀接過那碗被灑得快見底的姜湯,沒有對雷浩的粗魯有任何埋怨,反倒瞪大眼楮,感興趣的望著對方,瞅著那張粗獷的臉直瞧。
「送姜湯來的這位是誰?」她啜了一口姜湯,也當雷浩不在場似的發問。
「我的朋友。定遙城內的捕頭,雷浩。」
「喔,原來是位捕頭。」
她又喝了一口姜湯。「雖說是位捕頭,但是看這模樣,可比土匪還要土匪呢!」難怪定遙城內治安良好,有這樣捕頭,還有誰敢犯法?
她猜測得沒錯,就憑著尹燕的出身背景,南宮遠就算隱藏得再好,多少還是會涉足一些江湖事。
大運河開通後,南方富庶,成了商家必爭之地。要能夠在商賈間奪得先機,光靠溫文儒雅是不夠的。
就憑他那身絕頂的好功夫;水里來火里去全不是問題,如果只是當個尋常商賈,掌管這些瓷器生意,那才真是浪費了。
只是,眼前這兩個男人一文一武,外型與氣質截然不同,比起雷浩的租獷,南宮遠的內斂反倒更讓人忌憚。
他總是面帶微笑,目光閃爍,黑眸明亮得令人有點不安。那神情讓銀銀想起遠在京城的錢金金,也常笑得這麼莫測高深
呃,只是,那平靜的模樣一遇上嚴家的事,就會蕩然無存。當大姐發火時,那可怕的脾氣能讓眾人全嚇得瑟瑟發抖,急著抱頭鼠竄。
那麼南宮遠呢?她要是拿針,在他的理智上戳戳刺刺,能不能找出他情緒上的罩門?
「喂,你這女人,別當老子不存在。」雷浩的臉色更臭了,這樣的表情,通常能嚇到小孩子當場嚎啕大哭。
銀銀卻沒被嚇著,仰起小臉望著雷浩,毫不畏懼的跟他四目交接。
「你听見什麼聲音了嗎?好吵呢!」她繼續對著南宮遠說話,再慢慢的起身,縮起受傷的腳,像兔子似的,一跳一跳的往窯場方向前進,從頭到尾沒理過雷浩。
哼,她大人有大量,小小還以顏色就行了,不想多加計較。再說,她可不想為了這粗魯的家伙,錯過親眼目睹開窯的機會。
「該死的女人——」雷浩握緊拳頭,瞪著銀銀的背影,恨得牙癢癢的。
「你沒嚇著她,她倒反將你一軍。你輸了。」南宮遠開口,做出判決,毫不留情的在朋友受傷的男性自尊上撒鹽。
「輸?屁!老子會輸給一個女人?」雖然是真的被看扁了,嘴巴上還是要逞強,雷浩不干不淨的罵了幾句,擠出一臉狠樣,卻更像是敗犬的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