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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睡平安 第12頁

作者︰典心

嗚嗚,難道錢家的女兒們命里都有這一劫,連她也遇上這種倒霉事了嗎?

雖然這兒不是苗疆,但是對出生在繁華京城的銀銀來說,除了京城的城牆之內,其余的地方一律歸類于化外之境。再說,苗疆跟定遙城,全是在京城的南方,誰都無法保證,咬過貝貝的怪東西,會不會溜到這兒來咬她。

銀銀忙著胡思亂想著,毫不反抗的被南宮遠拉入懷中,圓潤的兒坐上他堅實的大腿。

「嗚嗚——」她還不放棄,縴細的腿兒擺動著,摩擦著他健壯的身軀。

某種灼人的巨大硬物,隨著她的胡亂扭動,在她的臀兒之下逐漸變得更膨脹堅硬,緊貼著少女最柔軟的一處。

她驀地靜了下來,轉頭看著南宮遠,淚汪汪的雙眸從困惑,慢慢轉為明了。唔,根據她所看過的圖推論,此刻緊抵著她的,應該是他的——

轟!

強烈的羞窘在銀銀腦中爆炸,她羞得面紅耳赤,又開始掙扎扭動,急著想跳下去。

「別動,你繼續掙扎下去,只會讓情況更糟。」他極為平靜的說道,俊臉上沒有表情,看著她的目光,卻灼熱到快噴出火來。

她立刻全身凍結,毫無異議的遵命,不敢再刺激他,緊張得如坐針氈。

南宮遠仍能維持冷靜,若無其事的握住她粉致軟女敕的腳,將小小的蓮足握在掌中,找尋讓她亂蹦亂跳的元凶。

這樣的姿勢更加暖昧,讓她只能無助的舉高玉腿,著力點只剩兩人緊貼的那一處,她所有的重量全壓在他傲人的男性上,不安的全身發燙,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老天,這、這、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銀銀咬著唇,克制著不要發出羞恥的申吟。眼下這種情形,她要是申吟出聲,只怕會更尷尬。

「有幾片碎瓷。」南宮遠宣布道,一手若無其事的攬著她,姿態熟練,放肆的享受滿懷的溫香軟玉,絲毫沒有挪開的打算。

雪女敕的肌膚上被割出幾道血痕,傷口還不斷滲著鮮血,每道傷口里都嵌著破碎的瓷片。

這些碎瓷,有的切口比刀子還鋒利,她沒察覺危險,還赤腳在水里亂踩,當然沒一會兒就踩出滿腳的傷。而她驚慌的又踩又踏,反倒將碎片更踩進皮肉里,惡性循環,自然疼得更厲害。

「碎瓷?」

她有些詫異,一下子也忘了羞窘。「不是什麼怪東西咬我嗎?」她扭著脖子,好奇的確認。

「湖里沒有什麼怪東西。」他莞爾一笑,將掌中的小腳握得更緊。「忍著。」他說道。

銀銀深吸一口氣,全身僵硬,知道他是要動手挑出那些作怪的碎瓷。

扁是想像著他要用手把尖銳的碎瓷從傷口里挑出來,她就怕得直縮著肩膀,緊閉著雙眼,為即將到來的疼痛緊張得難以呼吸,不敢看他在做什麼。

出乎意料的,南宮遠的動作很輕柔,靈巧得不可思議,幾乎沒有弄痛她,黝黑的男性指掌迅速的取出沾血的碎瓷,將傷口逐一清除干淨。

銀銀先睜開一只眼楮,確定不疼之後,才又睜開另一只眼楮。

兩人靠得好近,她只要稍微往前,小臉就能貼上他的頸窩,那張好看的俊臉近在咫尺,她瞬間忘了呼吸,呆呆看著春風拂過,揚起他的一綹發——

「你的發色、膚色都很漂亮,像我妹養的豹子。」她沖口而出,要不是還有些微少女矜持,肯定已經伸手去把玩那綹頑皮的發。

「在京城養豹子?」南宮遠挑眉,很感興趣。京城是天子腳下,紀律嚴明,一個姑娘家竟能夠豢養猛獸,簡直太匪夷所思了些。

她點點頭。

「那頭豹子養得很龐大,毛色滑亮,漂亮極了,連太子都想要,好幾次喊出高價,她就是不肯賣。她去年成親,嫁給邊疆的商隊頭子,把豹子一起帶去大漠了。」

「家里還有哪些人?」他問道,撕下一截衣衫,替她包扎傷口。

銀銀沉默了一會兒,半晌後才開口。

「有個殺人不用刀的屠夫。」

南宮遠挑眉。「養豹子那個?」

「不是。」

「那是誰?」

「我大姐。」

她小聲的說道,一想起大姐就覺得頭皮發麻。

湖畔的小徑上,遠遠的走來一頭大熊。銀銀直到對方走得近一點,看得清楚了,才赫然發現那不是一頭熊,而是一個壯得像熊的男人。

雷浩筆直的走過來,手里端著半碗熱燙的姜湯,臉色難看得像是有誰欠了他幾佰萬兩銀子。

「喂,你要的姜湯!」

他把姜湯塞進銀銀的手里,卻只對著南宮遠說話,明顯的是沒把她放在眼里。當目光掃過她腳上的傷時,又冷冷的拋下一句。「哼,連玩水都會受傷。」

雷浩坐在竊門口等南宮遠,坐得發麻,酒也喝光了好幾壇,卻還是等不到人。直到一個管事,端著姜湯,戰戰兢兢的經過,他順手一抓,不耐煩的質問,嚇得管事全身發抖,抖掉了半碗姜湯。

問出南宮遠的去處後,雷浩索性搶了姜湯,親自跑來找人。

銀銀接過那碗被灑得快見底的姜湯,沒有對雷浩的粗魯有任何埋怨,反倒瞪大眼楮,感興趣的望著對方,瞅著那張粗獷的臉直瞧。

「送姜湯來的這位是誰?」她啜了一口姜湯,也當雷浩不在場似的發問。

「我的朋友。定遙城內的捕頭,雷浩。」

「喔,原來是位捕頭。」

她又喝了一口姜湯。「雖說是位捕頭,但是看這模樣,可比土匪還要土匪呢!」難怪定遙城內治安良好,有這樣捕頭,還有誰敢犯法?

她猜測得沒錯,就憑著尹燕的出身背景,南宮遠就算隱藏得再好,多少還是會涉足一些江湖事。

大運河開通後,南方富庶,成了商家必爭之地。要能夠在商賈間奪得先機,光靠溫文儒雅是不夠的。

就憑他那身絕頂的好功夫;水里來火里去全不是問題,如果只是當個尋常商賈,掌管這些瓷器生意,那才真是浪費了。

只是,眼前這兩個男人一文一武,外型與氣質截然不同,比起雷浩的租獷,南宮遠的內斂反倒更讓人忌憚。

他總是面帶微笑,目光閃爍,黑眸明亮得令人有點不安。那神情讓銀銀想起遠在京城的錢金金,也常笑得這麼莫測高深

呃,只是,那平靜的模樣一遇上嚴家的事,就會蕩然無存。當大姐發火時,那可怕的脾氣能讓眾人全嚇得瑟瑟發抖,急著抱頭鼠竄。

那麼南宮遠呢?她要是拿針,在他的理智上戳戳刺刺,能不能找出他情緒上的罩門?

「喂,你這女人,別當老子不存在。」雷浩的臉色更臭了,這樣的表情,通常能嚇到小孩子當場嚎啕大哭。

銀銀卻沒被嚇著,仰起小臉望著雷浩,毫不畏懼的跟他四目交接。

「你听見什麼聲音了嗎?好吵呢!」她繼續對著南宮遠說話,再慢慢的起身,縮起受傷的腳,像兔子似的,一跳一跳的往窯場方向前進,從頭到尾沒理過雷浩。

哼,她大人有大量,小小還以顏色就行了,不想多加計較。再說,她可不想為了這粗魯的家伙,錯過親眼目睹開窯的機會。

「該死的女人——」雷浩握緊拳頭,瞪著銀銀的背影,恨得牙癢癢的。

「你沒嚇著她,她倒反將你一軍。你輸了。」南宮遠開口,做出判決,毫不留情的在朋友受傷的男性自尊上撒鹽。

「輸?屁!老子會輸給一個女人?」雖然是真的被看扁了,嘴巴上還是要逞強,雷浩不干不淨的罵了幾句,擠出一臉狠樣,卻更像是敗犬的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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