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等三十分鐘,那家伙要是再不來,就是放棄權利,我就關門打烊。」她自言自語,眼楮仍盯著黑幽幽的巷口。
可左等右等,熟悉的高大身影還是沒來,果汁倒是喝完了。
煦煦倒了杯水,皺起柳眉。她還是好渴,而且覺得越來越熱。
編了一杯冰水,她依然覺得莫名燥熱,不覺解開領口的兩顆扣子,小手對著脖子扇了扇。
奇怪,冷氣壞了嗎?
煦煦站起身來,想去查看冷氣,才站起來就覺得腿軟,非要費盡力氣,才能勉強站好。
包詭異的是,她的注意力似乎無法集中,唯一能察覺的,是她又熱又難受。
討厭,她喝了太多的酒嗎?
不對啊,她喝的是果汁跟水,沒有喝酒啊!
模著發燙的小臉,煦煦努力地回想晚餐的菜色,卻記不起來有沾到半點酒精,可她的身體持續發熱著,讓她煩躁不安,紅唇輕啟,難受地輕喘著。
視線逐漸變得朦朧,她搖了搖頭,意識更加渙散。
還沒走到冷氣前,她就已經雙腿發軟,坐倒在地上。還搞不清楚,隱約中卻听見,鈴鐺叮叮當當亂響著。
下一秒,她被人硬拉起來。
眼前晃過好幾條人影,她皺起眉,喃喃抱怨︰「好熱——走開——」
「等一下就不熱了。」
話聲方落,四周響起婬笑聲。
有只手在扯她的扣子,她眉頭皺得更深,嬌喘著揮動著雙手。「不要……走開……」
有人扳起煦煦的下巴,一張丑臉在她眼前做了個大特寫。她奮力舉起雙手,想要推開。
「好丑,討厭——」
那流氓怒火騰騰,給她一巴掌。「媽的!小劉,V8開了沒有?」
「開了。」
煦煦倒在地上,撫著疼痛的臉頰,總算有些清醒。听到那些對話,她又驚又慌,隱約猜出這些人想做些件麼,卻無力抵抗。
身體里的燥熱越來越旺,像有一把火在焚燒著,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這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殺了你也不賣地是吧?我就上了你,拍成公開,看你還待不待得下去!」他一把抓起她的頭發,凶惡地浮笑。
「不要……」她好難受,又熱又悶,加上發間一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哪里能讓你不要?」眾人哄笑著,全都不懷好意。
煦煦低聲申吟,眼淚直掉,粉女敕小臉濕淋淋的。藥效發作,腦子因為熱力而混亂,她唯一能想到求救的對象,只有那張冷漠的臉。
「浩天——衛浩天——」她低喊著,昏沈迷亂,伸手阻擋那幾張可怕惡心的丑臉。「討厭,走開——」
「媽的!叫什麼叫?」流氓高舉起手,又是一巴掌。
煦煦被打得偏過頭去,朦朧之中,她看見那流氓又舉起手,想再給她一掌。她閉上眼楮,準備忍受劇痛——
砰!
劇痛沒發生,耳邊反倒傳來轟然巨響,她在恍惚中睜開眼,呆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團亂。
前幾秒還很凶的流氓,被強大的力量撞出去,壓翻一張桌子,狼狽地掙扎,卻爬不出半毀的桌椅。有個人走過去,一手拎著流氓,一手掄拳扁人,每一記拳頭都精準有力,打得乒乓作響。
衛浩天。
其他人看到這種情景,想起先前被扁的經驗,嚇得立刻落跑。
「求、求求你,我、啊!不要再打了……不要……」流氓哀號求饒著,完全無力抵抗,在雨般的拳頭下,被打得鼻青臉腫,鮮血直流。
直到手里的家伙口吐白沫,雙眼翻白地昏死過去,衛浩天才停手。他走回煦煦身邊,打開手機,要冷天霽派人過來,幫忙處理善後。
原本呆坐在地上的煦煦,看見他轉過身,朝這兒走來,不由得伸出手,對著他傻笑。
「你來了,終於來了……」她彎唇微笑,小臉上還掛著淚水。
看見她衣衫不整,領口破碎,粉女敕的肌膚全露了出來,柔女敕的臉頰,因為重擊而紅腫,衛浩天下顎一束肌肉,不覺又抽搐一下。
他克制著回身再踹那雜碎的沖動,伸手將她拉起來。
煦煦腿軟,根本站不起來,軟趴趴的賴在他身上。
「你遲到了——」她咕噥著,緊貼著他,軟女敕溫香的身子不住磨蹭著。
「站好。」他皺眉。
她雙手勾在他頸上,粉唇在他耳邊磨啊磨,吐氣如蘭。「我站不住——好熱——我好熱——」
衛浩天眉一挑,看著她黑瞳氤氳、小臉泛紅、櫻唇微張,一副媚態橫生的模樣。那晚的記憶回到腦中,他的身體比理智更快做出反應,幾乎在瞬間,就已為她感到疼痛。
他的眼角一瞄,看見地上摔壞的V8,猜出大概。
「你吃了什麼?」他托起她的下顎,注視那雙朦朧的大眼。
苞那晚的缺氧狀況不同,她的所有行為,不是欲拒還迎,無力掙扎,反而主動得很,賴在他身上亂磨亂模。
「唔——沒有——」她搖頭晃腦。
濃眉擰起。「喝了什麼?」
「果、果汁——」她呆呆的回答。
衛浩天眯起黑眸,迅速猜出,這沒心機的小女人,大概是被下了藥物。
「我好……難受……」煦煦貼著他的薄唇,嚶嚀一聲,下意識扭動著身子。
她什麼也不懂,這方面的經驗更是等於零,只是本能的覺得,這樣靠著他扭動,能稍微紆解那種火燒似的難過。
[刪除N行]
凶手及時停手,沒揍斷她的鼻梁,卻仍用力過度,扭傷她的手。
「你在這里做什麼?!」看清身上的男人是誰時,煦煦頓時一愣,月兌口質問。
衛浩天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半晌後才松了手,翻身下床。
煦煦倒抽一口氣,瞬間脹紅了臉,連忙用雙手搗住臉,卻又忍不住從指縫間偷看,想確認清楚——
哇,她沒看錯,他真的全身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
「你你你——」她結巴了老半天,說不出下文。腦中一閃,又猛然低頭,抓起蓋在身上的床單一看——
不好!她也是光溜溜的!
煦煦的尖叫,足以媲美世界級女高音。
「哇啊——你你你你——」
衛浩天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從容套上。
「你被下了藥。」他簡單地說。
一經提醒,煦煦只覺得腦中爆出一聲轟然巨響,昨晚的情景一股腦兒的冒出來,走馬燈似的在腦中轉了一圈。
「你做了什麼?!」她握緊床單,不抱希望地問。
他看了她一眼,黑眸中光彩閃動。
「都做了。」
煦煦把頭埋在床單里,申吟出聲。幾秒鐘後,她抬起頭來,看見衛浩天氣定神閑的在她面前穿衣服,毫不回避。
她又羞又窘,目光不知道該擺哪兒。「你可以想別的辦法啊!」
「什麼辦法?」他反問。
什麼辦法?嗚嗚,她哪里知道有什麼辦法?他見多識廣,應該能想出別的法子吧?不需要真的對她——對她——
煦煦又把臉埋回被單里。
衛浩天掃了她一眼,神態語氣里看不出分毫羞愧。對他來說,昨晚不是「乘人之危」,而是「見義勇為」。
「想想你的承諾。」
「什麼承諾?」她忙著哀悼迷迷糊糊失去的第一次,哪里還能管什麼見鬼的承諾!
「你說過,這一個月內,店里的東西隨我吃。」
煦煦先是呆愣,接著又氣又羞,小臉紅通通的。「混蛋,我又不是食物。」
「喔。」他的回答。
喔?喔個頭啦!
「不然你想怎樣?找別的男人幫你解決?」衛浩天挑起濃眉,雙眼注視著她。「我記得,你昨晚並無不滿。」
煦煦頓時啞口無言,羞得面紅耳赤,小腦袋上差點沒冒煙出來。她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她把他「用」得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