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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枕邊人 第10頁

作者︰典心

「沒、沒什麼……只是、只是上班。」她回答得吞吞吐吐,不敢據實以告。

總不能告訴他,自個兒正忙著逃命吧?再說,告訴他有什麼用處?斯文優雅的他,只怕幫不上半分忙,說不定還需要她扛著逃命呢!

是她心虛引起的錯覺嗎?電話里的聲音,似乎少了平時的溫和,多了一分諷刺的懷疑。他的讀心術,莫非隔著電話也管用?光听聲音,就知道她在說謊?

「是嗎?沒有什麼驚險刺激的事想告訴我?」冷天霽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清晰得仿佛近在咫尺。

「呃,沒有。」

「沒事情需要我幫忙?」他的聲音更低沉。

「沒有沒有。」因為心虛,說得格外大聲。

「是嗎?」他緩慢的說道,把這兩個字,說得像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花苗瞪著門口,握緊鐵棍,考慮要去察看。「不要再浪費時間甜言蜜語,再聊下去,我們就要被開膛破肚了。」她抱怨著。

「噓,別說話。」花穗低聲說道,捂住通話口,想回頭繼續敷衍丈夫。

驀地,一聲暴喝響起。「該死的女人!」吼叫聲震得人耳膜發疼,比擬張飛一聲喝斷長扳橋的氣勢。

那聲呼喝,嚇得花穗雙手一松,手機摔落地上,立刻摔得四分五裂,里頭精密的晶片到處飛。

「啊!」姊妹同聲大叫,注意力都放在手機上頭,壓根兒沒把來勢洶洶的宋節看在眼里。

「摔壞了!摔壞了!」花穗瞪大眼楮,全身顫抖,嚇得口齒不清。

「天啊,這要多少錢?」

「不知道,這是未上市的產品。」

「數量稀少?我敢打賭,那絕對貴得離譜。」花苗下了結論,說得斬釘截鐵。

這手機看來,就是很昂貴的樣子。

花穗申吟一聲,懊惱著不知回去後,該怎麼向丈夫解釋。她這時才想到,忘記問清楚,摔壞手機要不要賠償。

唉,窮人果然不該配戴這種高科技產物,她早該拒絕的。

包重要的是,她好擔心,冷天霽會听見剛剛那聲怒吼。純樸的幼椎園里,哪會有人罵這種粗話呢?她回去該怎麼圓謊?

被忽略的宋節十分不滿,把手中鐵棍揮舞得呼呼有聲。

「我要把你給撕了!」他怒吼著,表情格外猙獰,瞪著花穗。

「怎麼撕?是用一只手嗎?不怕連那一只手都被我踹斷?」心情惡劣的花穗,雙手插在縴腰上,不客氣的諷刺,俏臉上滿是怒意。

哼,這人害她把手機摔了,讓她一腔怒火無處發泄,誰要撕了誰還很難說呢!又是一聲咆哮聲,宋節氣得頭頂冒煙,像是被踩到痛腳的熊,在原地蹦得半天高。

「你這女人,死定了!」他吼叫著。

「殺她可以,別傷到‘貨’,不然可就沒錢拿了。」方逾手中握著槍,蹣跚的走進來,姿態不太自然,臉上仍有痛苦的表情。

花苗那一棍子,瞄得格外神準,差點就讓他絕子絕孫。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能站起身來,至今雙腿間還隱隱作痛。

懊死的,這對姊妹表面看來嬌弱,骨子里可凶悍得很。他沒有想到,就算沒有屠夫阻擋,要擒下花穗,也是一件大工程。

槍口指了過來,姊妹很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的真諦,立刻舉高雙手,做表面上的投誠,而賊溜溜的眼楮,卻在四處瞟瞄,觀察逃走的最佳路線。

「我只是關心嘛!或許等到這位先生手傷好了,我們再來討論,如何把我扯爛的技術問題。」情勢比人強,花穗的氣焰馬上滅了,換上最甜的笑容,用教導小朋友的語氣勸說。

可惜,絕招失敗,這次她笑到兩頰僵硬,也沒半點用處。

方逾冷笑著,沒被迷倒。「我倒想看看,等到心髒被挖出來了,你還能不能耍嘴皮子?」槍口來回移動,在她縴細的四肢上游走,考慮要朝哪里下手。

「呃,取心髒難道不用打麻醉針嗎?」花苗發問。開玩笑,連拔牙都要打麻醉的吧?

「不用,我會射穿你的手腳,廢了你的四肢,再讓你好好感受,在意識清醒下被開膛剖肚、活生生拿出心髒的感覺。」方逾殘忍的說道,雙眼閃爍著憤恨的光芒,瞪著眼前這對姊妹花。

兩張小臉皺成一團,明顯感到不滿,嘰嘰喳喳的開罵。

「殘忍。」

「野蠻人。」

「你媽媽沒教過你,不能欺負女生嗎?」罵得順口,對付調皮男學生的口吻也搬出來了。

方逾閉上眼楮,連連深呼吸。「閉嘴!」他咆哮道,頭痛欲裂。

兩個女人咬住唇,終于不再說話,卻以漂亮的眼楮死瞪著他,做無言的抗議。

門外傳來輕笑,高大的身軀慢條斯理的踱了進來,這一次,兩方人馬都為之呆愣。

「姓方的,我勸你最好住手。」一個金發藍眸的白種男人,以流利的國語說道,悠閑的倚靠在牆邊,雙手疊在胸前,嘴角噙著笑意。

他純粹只是進來觀賞,沒打算插手。藍眸落在花穗身上,多了一分好奇,仔細的上下打量。從那黑亮的及肩短發、姣好的臉蛋,以及縴細窈窕的身段,他像審視藝術品般,充滿興趣的觀看著。

「那家伙眼光還不錯嘛!」半晌後,他模著下巳,說出結論。

方逾全身僵硬,瞪著不速之客。

「‘神偷’,看在咱們是同行的分上,別來搶我生意,女人的心髒是我的。」他出聲警告,把槍握得死緊。

必于這女人的情報,大概已經傳遍世界各地,幾天後肯定有大量的賞金獵人也會蜂擁而至,為了領取那筆錢,搶著挖她的心髒。

「同行?」神偷哼了一聲,俊帥的臉上滿是鄙夷。「誰跟你們是同行?也不秤秤斤兩、照照鏡子,只是兩個專門偷竊器官的小賊,還想跟我攀稱同行嗎?」

想他堂堂當代神偷,偷遍五大洲、七大洋,專偷無價之寶,業界誰人不敬他三分,听到他的名號,就自動夾著尾巴開溜,這兩個家伙,只是盜取器官販賣的逃犯,哪里能跟他相提並論?

熱臉被人賞以冷伺候,方逾的臉色一沉,出聲吼叫。「我管你放什麼屁!反正,這女人的心髒,跟那筆賞金,我們哥倆是要定了!」

神偷嘖嘖有聲,嘆息的搖頭。「俗話說得好,笨蛋死得早,還真一點都沒錯。」這兩個笨蛋,至今還掛念著賞金,不知已經死到臨頭。

「夠了!」宋節忍無可忍,揮舞著鐵棍要趕人。

神偷輕巧的一躍,躲過襲擊,仍是一派悠閑模樣。「喂,我是不想看見滿地鮮血,擔心嚇壞兩位小姐,所以才大發慈悲,特地來提醒你們的。」真是狗咬呂洞賓,這兩人非但不領情,還急著轟他走。

「滾!」一胖一瘦雙人組,同聲嚷了出來。

角落里,搞不清楚狀況的花家姊妹,雙手維持投降狀態,兩雙酷似的明眸眨啊眨,小臉上滿是困惑。

神偷帥氣的一撥額前金發,再接再厲,很好心的繼續游說。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她是屠夫的女人,你們想活命。就雇個十個八個人來,伺候得她高高興興,再租個大禮車,把她毫發無傷的送回去。」他的手筆直的伸出,指向猛眨眼兒的花穗。

「我?」紅唇微張,她滿頭問號亂飛。

屠夫的女人?等等,她跟賣豬肉的老李不熟啊!再說,她可是有夫之婦,這男人胡說八道,要是傳出去,她的名節豈不毀了?

「我跟屠夫不熟。」花穗嘟起紅唇,不甘心被詆毀。

她跟老李哪有什麼交集,頂多也是用幾朵笑容,拐他多送一些排骨回家炖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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