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了她,而她卻明顯地不甘寂寞。才留在顧家幾天,她就耐不住深閨寂寞,撒下最可笑的謊話後,急切地跑到陸家來,見她先前的「恩客」。看來,他是無法期待她安分地做一個良家婦女了。
在他思索的時候,那扇木們終于開了,芷娘慢慢走了出來,白皙的臉上有兩朵可愛的嫣紅。他眯上眼楮猜測著,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的臉嫣紅得那麼美麗?
「芷兒,讓轎夫送你回去吧!」陸大人送她到了門口,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芷娘搖搖頭,淺淺地微笑。「不了,要是讓顧家的人瞧見了,我不好解釋呢!別擔心,我自己可以走回去的。」她笑著拒絕,撐開素雅的紙傘,朝陸大人行禮拜別後,步向有些潮濕的道路上。
天已經那麼黑了,她因為焦急而加快了腳步,一面在思索著,不知道顧炎會不會替她擔心?或許是太久沒見到她,所以那些人格外熱情,纏著她問東問西,硬是留著她用過晚膳,才把她要的東西給了她,放她離去。
為了要快些回到顧家,她甚至找了一條有些幽暗的捷徑,鼓起勇氣走了進去。這里離大街有些遠,沒有什麼燈光,她一手握緊了紙傘,另一手刖是緊緊抱著手里的布包。
倏地,半空中一道黑色的光影襲來,末端有著刀劍般的銳利,準確地掃過紙傘的傘鼻。她只覺得手中一震,那紙傘的傘鼻已經斷成了兩截。
她低呼一聲,驚駭地抱緊手里的布包,慌亂地轉頭四望。
「走得這麼趕,是急著去見另一群恩客嗎?」冰冷而無情的聲音從幽暗處傳來,伴隨著幾聲的冷笑。
芷娘緊張地眨著眼楮,邁開蓮足妄想要逃走。只是她還沒奔跑幾步,那道黑色的光影又出現,咻咻的幾聲,都朝她的四周襲來,她只听見幾聲棉帛被撕裂的聲音,身上那件厚重溫暖的銀貂披風轉眼就成了碎布。
「啊!」她驚叫著,瞪大眼楮看著那些碎布散落在她四周。
那鞭子不知是從哪個方向抽來的,勁道用得極巧,撕裂了那件厚重的披風,卻沒有傷到她穿在披風下的細致襖袍。
「動一下,你身上的衣服就少一件。」那男人的聲音緩慢地接近,而她只能站在原地瞪大眼楮不斷發抖,動都不敢動一下,甚至還感覺到那人的溫度逐漸接近,最後在她背後好近好近的地方停住。
「魅影。」她顫抖地吐出這個名字,抱緊了手中的布包。想起前幾天里,又有人慘死在魅影的手上,听說死狀十分淒慘,她嚇得臉色蒼白。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他低頭靠在她的耳邊,灼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肌膚,看見她不斷地顫抖著。他的手落在她柔軟的長發上,挑起一綹玩弄著。
「為什麼要來找我?為什麼你不放過我?」芷娘敏感的察覺他的手滑上她的手臂,她緊張地閉起眼楮,可這麼一來,他的一舉一動反而令她感覺得更加清晰。
不是听說魅影只對高官們下手嗎?他為什麼要來招惹她這個女流之輩?他是想對她做什麼?
「我只是難得的想做做好事,替深閨怨婦解解悶。」他冷笑地說道,黝黑的手猛地探入她的領口,圈住她縴細的頸子。
當他冰冷粗糙的手掌觸模到她頸部細致的肌膚時,芷娘的顫抖更加激烈。是因為受不住那陣寒冷,也是因為他的觸模,帶給她一種又慌又怪的感覺。她喘了一聲,受不住驚慌,甚至連危險也不顧,猛地就想逃開。
她沒有逃開半尺,他手腕一抖,那鞭子已經如影隨形地跟上她,又是幾聲尖銳的裂帛聲,她身上的襖袍又成了碎布,里面的棉絮到處飄散,被雨水沾濕了。原本系在襖袍腰間的一個繡袋啪地掉落在地上,里面眾多的金銀珠寶都散了一地。
魅影的視線接觸到那些價值不菲的珠寶,目光變得更加森冷危險。他鞭子一揚,輕易地卷住她縴細的腰,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拖了回來,甚至不在乎這個舉動會弄疼她。
腰間的強大鉗制,讓她根本逃不掉。她緊咬著唇,又是害怕又是疼痛,縴細的指頭掙扎著想解開腰間的鞭子,但是他的力氣好大,輕輕一扯,就把她扯得跌在地上。
她嬌小的身子在冰冷的地上掙扎著,卻還是被他拖到了身前。她全身都沾上了雨水,無助地仰起頭承受他的視線時,只覺得他的眼神好可怕,讓她連心都寒冷了。
「那些高官大爺們賞給你的夜度資掉了一地,你不撿拾撿拾嗎?不把這些珠寶收著放好,你這一整日讓那些男人們魂銷骨酥的忙碌,豈不是要白做工了?」他諷刺地說道,目光到了她胸前緊抱的布包。
看來她會舍了那些珠寶,反而抱著那個布包想逃開,是因為那布包里有更值錢的東西吧?
「不是的,那是因為──」不明白他為什麼把她想得那麼不堪,她張開口想要解釋,但是話還沒說完,她腰間的鞭子猛地一提,讓她疼得倒吸一口氣,整個人也被他舉到眼前。
「芷兒,不用對我訴說細節。」他惡意地喚著那些高官喚她的匿稱,被憤怒的情緒刺激得沒有理智。他沒有嘗過這種情緒,銳利而激烈,簡直就像是在嫉妒……嫉妒?他在嫉妒誰?他冷笑地否定這個可笑的念頭。他只是氣憤屬于他的東西,卻又任旁人褻玩;他的憤怒,只是因為她頂著顧家女主人的身分,卻又去見那些男人。
「你快放開我。」芷娘無法繼續解釋下去,只是緊緊泡著那個布包,眼里又聚了不爭氣的淚水。她只覺得這個男人好恐怖,不但挾持了她,還恣意地羞辱她。
「我放開了你,你豈不是又要忙著去找其他恩客了?」他靠在她耳邊惡意地笑著,甚至輕咬著她柔軟的耳朵,輕舌忝箸她溫香的肌膚。「是不是被我說中了,那個藥罐子沒辦法滿足你,逼得你必須出來找尋以前的恩客?」
「不是的!」芷娘激烈地反抗著,掙扎的動作讓她的頭發都凌亂了。她猛力地推著地,但是卻完全移動不了他高大的身軀。
「為什麼要掙扎?怕我不付銀兩嗎?」他低聲問道,粗糙的手掌開始解著她胸前的衣扣,之後滑入地帖身的兜兒上,捧握住她胸前的豐盈。
她不曾受過這種輕薄,又听見他惡意的羞辱,淚水被他欺負得涌了出來。
「你放開我,我不是為了那些珠寶才去陸大人那里的!」淚水滾落粉女敕的面頰,她顫抖地吸著氣。
他的手滑到豐盈的尖端,隔著薄薄的兜兒,挑弄著柔女敕的蓓蕾,冰冷的眸光因為她的美麗,而有了的波動。他必須不斷提醒自己,她不是什麼良家婦女,才能克制著不被她含淚時楚楚動人的模樣給打動。
「那麼,就算是不付銀兩,你也能跟人翻雲覆雨?」他曲解她的意思,低下頭舌忝吻她的肌膚,之後緩緩地滑上兜兒,咬弄著她輕顫的蓓蕾。
因為暴露在細雨中,她的肌膚都被雨水沾濕,但是因為他的種種舉動,她驚駭到幾乎忘記了寒冷。當他隔著布料輕咬住她的豐盈,甚至以舌舌忝弄時,銳利如刀的感覺竄入她體內,她呼吸一窒,幾乎要昏厥過去。
「不是的……」她絕望地哭著,感覺到他的手開始在扯她兜兒上的細細繩結。
他為什麼要這樣欺負她?仿佛他恨極了她。可她不曾做過什麼錯事啊!為什麼他的行為舉止,都在指責著她是毫無廉恥的女人?她雖然出身風塵,但是從來都潔身自愛,根本不曾做過他所指控的那些事……小徑的那端傳來細微的談話聲,似乎是有夜歸的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