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濕了嗎?」他一手撫上她的長褲,笑容更邪惡了幾分。
「你——」她氣急敗壞地猛然站起身來,沒有想到他竟敢在眾人面前,說出那麼下流的話!她氣憤得全身顫抖,考慮著是否要用切蛋糕的銀制餐刀刺進他那顆漆黑的心髒,結束這個下流男人的生命?
「唐小姐,我指的是你的長褲,都被紅茶濺濕了呢!」他一臉無辜地說道,仿佛在嘲笑地想得太遠了些,只有那雙眼楮泄漏了他的笑意。
「該死的,不用裝腔作勢了,你這個下流的男人,我太清楚你的意思了!」唐心吼了一聲,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她沖動地奪過管家手里的茶壺,想也不想地就將熱騰騰的紅茶用力潑灑出去。茶水在半空中飛濺,之後全都潑灑在慕容達遠那張令人頭皮發麻的笑容上。
嘩啦一聲,所有的人都僵在原地,呆滯地看著憤怒中的唐心。她雖然從小就膽大妄為,但是從來不曾做過這麼失去理智的事來,眾人被她反常的激動給嚇傻了。
紅茶慢慢沿著慕容達遠的黑發上滴落,污濕了他考究的手工西裝。但是他卻不以為意地微微一笑,拿出手帕擦拭著臉上的茶漬。
「唐小姐還真是熱情啊!」他說道,欣賞著唐心震怒時的表情。她還是那麼美麗,他懷疑自己一輩子都看不膩她。
「唐心,你的禮貌都跑哪里去了?」方款款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驚訝地以手捂住唇低呼一聲。她沒有想到,聰明伶俐的女兒竟會做出這麼失禮的事情來,這根本不像是唐心會有的行徑。
「對這種人是不需要講禮貌的。」唐心咬著牙說道,握緊了拳頭。她實在無法向父毋解釋,這個貌似優雅的男人,其實比她更惡劣上千萬倍。他的確厲害,讓他根本有口難言。他對她做出的種種事情,是根本不能而其它人說明的。
她實在難以相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已經佔盡了所有便宜,如今還膽敢厚顏無恥地在眾人面前戲弄她!
「唐心!」方款款低呼著,豐潤的臉上滿是歉意,她連忙拿著毛巾站起身來向慕容達遠賠罪。「慕容先生,請原諒她,她只是人緊張了些。」她在心里急忙想著要怎麼補救。就算是相親不能成功也罷,但來者是客,怎麼能夠怠慢人家呢?
「不要緊的。」慕容達遠禮貌地微笑著,偏著頭看唐心,非但沒有被她的舉動激怒,那雙黑眸里的眼光反而變得灼熱。「只是我這身衣服全濕了,可不可以請唐夫人找個房間讓我換件衣服,整理儀容?」
「當然沒有問題,老管家會帶你去客房,我另外讓人送件尺碼適合的衣服過去。」方款款急促地點點頭,示意管家領著慕容達遠上客房去。
「不用麻煩管家,我想請唐小姐帶路就行了。」慕容達遠的笑容更深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唐心的手臂,穩定而恰到好處的力量沒有弄疼她,卻也不允許她逃開。
「不!我才不……」唐心慌亂而憤怒地想拒絕,根本就不敢想象再跟他獨自共處一室的情況。
他靠上前來,以耳語的聲量,緩慢而清晰地說道︰「我美麗的小暴君,你要是不帶我去客房,我們就在這里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我可不介意有旁觀者,只是到時候,讓你的家人听到我們的談話,你的立場可能就會比較尷尬一些了。」他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道,內容卻是貨真價實的威脅。
唐心悲慘地搖頭,卻知道根本不能拒絕,他實在太過卑鄙而手腕高明,完全抓住她的弱點,她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她只能發出細微的哀鳴聲,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下,被他強行拖離會客室。
她心中有悲慘的預感,仿佛這一生大概就是這樣了。她是不是命中注定,要被這個下流的男人吃得死死的?
第七章
客房的門一被關上,唐心隨即迅速奔到房間的最角落拿起一個沉重純銀燭台,表情凶惡地轉身面對那個殺千刀的下流男人。
「該死的,你竟敢欺騙我!」她怒吼道,想也不想地拿著燭台撲了過去,企圖當場敲死這個膽敢戲弄她的男人。
原來她一直感覺到的困惑,其實是一個最巧妙的騙局。難怪他有著驚人的商業知識;難怪他對各間企業如數家珍,原來他根本就不是職業牛郎,而是一個被人稱為商業傳奇的男人。她徹徹底底被愚弄了,而且還連人帶心都輸給了他!
她的計謀全都沒了效果,包括就連帶林睿維回來撐場面都沒用。慕容達遠該死的清楚,她不曾跟任何男人有過曖昧。被他看穿的挫敗,讓她憤怒得想尖叫。
慕容達遠邪魅地低笑一聲,面對著它的攻擊甚至沒有躲避。只在她最接近的一瞬間,徒然揚手握住來勢洶洶的燭台,輕松地擋去她的攻擊。他的身手了得,就連職業殺手部不是它的對手了,更何況是唐心呢?
「小心點吶,小暴君,我可舍不得讓你背上謀殺親夫的罪名。」他順手拉過燭台,逼得她身不由己地倒入他懷里。他男一手端起她的下顎,無限火熱饑渴地吻上她,在她喘息的瞬間,靈活的舌徒然竄入她口中,糾纏著她甜美的柔軟小舌。
「唔……」她低吟一聲,本能地掙扎著。但是他的體溫與氣息完全籠罩了她,讓她無處可逃。激烈的風暴從他口中傳遞,勾引她再度想起先前的種種。
已經那麼久沒有踫觸她,慕容達遠幾乎要以為,她甜美的滋味只是他因為過度思念而幻想出來的,但是再度擁抱她時,他所有感官復活了,仿佛只有屬于她的甜美,才能夠滋潤他的渴望。
他的手攬住她縴網的腰,緊緊地擁抱她,重新溫習著她完美的曲線。這幾個夜里,他時常在渴望她的夢里醒來,然後整夜因為而疼痛得難以入眠。他徹底地迷戀上她,不論是她的美麗或是她的火爆脾氣,他這一輩子都打算要好好私藏。
仿佛是響應他般,她的掙扎褪去,柔軟的身軀竟迅速感受到的空虛,它的與熱吻,讓她沉醉了幾秒鐘,但是憤怒的情緒很快地又將她拉回現實。她狠狠地撇開頭,阻止了他深入而徹底的吻。
唐心連連喘氣,輕咬下唇,眼里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模樣美麗得動人心魄。
「什麼親夫?你慢慢去作春秋大夢吧!就算是你耍計謀算計了我又如何?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她斬釘截鐵地說道,雙手放在他寬厚的胸膛上用力推拒,奮力地踹了他一腳,之後勉強月兌離他的懷抱。
她伸手厭惡地想抹去他留在她唇上的男性氣息,無奈卻只是將屬于他的氣味,更加揉進她的唇瓣。她還記得他的一切,那些熱烈的吻、激烈的纏綿,在白晝與黑夜里令人疲倦而難以饜足的激情……
「但是你先前不是曾經說過,你要回家去嫁給父親替你挑選的男人嗎?記得嗎?你在小屋里還口口聲聲說那人是你的未婚夫。」他不愁反笑,勾起她的下顎,強迫她面對他的眼楮。「小暴君,你當初還嚷著說,你愛他呢!」他刻意提醒她。
「住口!」唐心惱羞成怒地命令道,用力咬著下唇。
「我只是想提醒你罷了。」他一臉無辜地說,然後以緩慢優雅的姿態,慢慢月兌上的西裝。先是外套,接著是領帶、襯衫、皮帶,黝黑結實的男性身軀逐漸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