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她沒好氣的撇了下唇角。
「剛才我差點沒認出你來,嘖嘖,你今天可真狼狽!」葉飛鵬嘲笑的注視她。
「你是癩蛤蟆爬在腳面上!」符蘊曦不甘示弱道。
什麼?葉飛鵬當場又听得呆住。
瞧見葉飛鵬一臉怔忡,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葉飛鵬沉聲不悅道。這女子說起話來古里古
敝,真不明白這會兒她是不是又在拐彎抹角地罵人。
「你听不懂我說的話吧?」她終于有機會扳回一城,這還得感謝她平時太愛看歇後語這類書籍。
這句話跟當場甩了葉飛鵬一巴掌一樣叫他難堪。
雖然他從小就到美國讀書,但一直都有學習中文,甚至他還說了一口流利的中文,可是為什麼這女的說的話他總是听不懂?
「你別杵在這里礙我的眼,請鴨蛋不生腳吧!」滾蛋去吧!
「你——你——」葉飛鵬冷著臉轉身離去,他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弄清楚這女的說的話不可。
HIF企業總部十二樓是總裁的辦公室,除非獲得批準。否則一般人是無法輕易進入,會有這道規定產生,完全是為了杜絕公司女員工借故接近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葉飛鵬。
「總裁,你最近迷上成語嗎?」葉飛鵬的助理陳文生辦事效率高,反應靈敏,但是他因舉家移民,所以只工作到下個禮拜。
「文生,市面上是不是只賣一種成語字典?」他不明白為何翻看了大半天了,卻一直找不到那小妮子說的話。
「市面上賣的成語字典有很多——」
「那你全部買回來!」不等陳文生說完,葉飛鵬便迅速打斷他的話。
「總裁,成語字典雖然有很多種,但是內容大同小異。」陳文生解釋道。
「這麼說她講的不是成語哆!」葉飛鵬合上成語字典,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
陳文生很訝異,是什麼事讓一向縱橫商場、行事果決的葉飛鵬露出這樣苦惱的表情。
「總裁,你說的‘她’是誰啊?說了什麼?」陳文生關心的問。
「文生,你听過什麼叫‘癩蛤蟆爬在腳面上’嗎?還有什麼是‘鴨蛋不生腳’嗎?」他知道那小妮子一定是在罵他。
「這听起來有點像中秋節猜燈謎……」陳文生沉思了一下,突然說道︰「不,這應該是歇後語。」
「什麼是歇後語?」
「是一種俏皮話。」陳文生說︰「我認識一個女孩子,她非常喜歡說俏皮話,或許我可以替你去同問她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原來總裁喜歡上俏皮話啦。」
「喜歡?」葉飛鵬搖搖頭。「我只是好奇這些話的意思,你到書局幫我找這類的書,不管有多少全買回來。」
他從小好勝心就很強,他可不想下次踫到那小妮子時再次吃癟。「好,好,我叫蘊曦去買,這女孩是這方面的高手,讓她去買一定沒錯。」陳文生一想起帶點俏皮又單純的符蘊曦,唇角忍不住泛起兄長般的寵愛笑容。
「你說的‘韻西’是你的什麼人?」葉飛鵬當陳文生如兄長,他很少听陳文生在上班時間提到自己家里的事或是熟悉的朋友。「她是我們公司的一名女職員——」
「我不是規定公司的男職員不能跟女職員有任何糾纏不清的關系嗎?」
會有這樣的規定不能說葉飛鵬不通情理,而是上一回有個職員在公司內稿婚外情,對方的妻子前來大鬧,還差點釀出人命,使得他不得不定這樣的規定。
「總裁,你誤會了,我跟蘊曦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而是我覺得這女孩是個可造之材,值得拉拔,我正有意推薦她來頂替我的位置。」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讓女人在我身邊工作。」他有些動怒了。
其實他不用女人為他工作並不是他排斥女性或者他是個同性戀,而是他的經驗告訴他,那些跟在他身邊工作的女人都另有企圖,為的只是想成為他的妻子,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心機重的女人了!
「總裁,請你听我解釋。」陳文生敢觸犯葉飛鵬的大忌,是因為他對符蘊曦有信心,相信她不會跟那些善耍心機的女人一樣,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葉飛鵬沉下嗓音。
「蘊曦她進公司半年,我也是無意間才注意到她的,她十分單純、率真,而且她不像一般女人那樣愛慕處榮,我試探了她好幾次之後,發現她的優點,所以才敢大膽向你推薦。」
「說不定她是偽裝的。」
「不,就因為她太真、太直率了,所以公司許多女職員都暗地里排擠她。」
「說不定是她人緣不好、難搞,才會受到排擠。」
「不,她工作相當認真,工作能力也非常強,主管都喜歡她,她是去年一畢業就考進我們公司的,上半年度,她的考評很高,這些都不是我捏造得出來的,而是有事實根據的。」
葉飛鵬忍不住有些好奇了,他知道陳文生是個行事相當謹慎的人,可以獲得他如此贊賞的人一定很特別。
只是一個女人……
「你真的想推薦她來頂替你的位置?」
「我是有這個打算。但也得經過你的同意才行。」
「她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特別?」這時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個與他兩次偶遇的女子的影像……怎麼會在這時想到她呢?上回她說他誤會了她,是真的嗎?
「這件事我會好好的考慮一番。」葉飛鵬有但書。「但你得保證她不會像那些女子一樣有非分之想才行。」
「總裁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跟蘊曦說個明白,而且我有絕對的信心,她不是個心機重的女子。」
這倒勾起了葉飛鵬濃濃的好奇心了,有機會他倒想見見這個名叫韻西的女子。
唉!唉!唉!符蘊曦煩躁得連嘆三聲氣。
「怎麼了?為什麼一直在嘆氣?」葉媚一進屋就忍不住好奇的打量她。「你該不會是大姨媽沒來吧?」
「唉!」她嘆口氣.完全沒听清楚葉媚說什麼。
「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葉媚驚呼道︰「什麼時候發生的?」
「就今天下午嘛。在國父紀念館。真是煩。哪有這麼巧的!」她越想越嘔。台灣這麼大,台北市的人也這麼多,為什麼她會連連遇見那個討厭的家伙,而且兩次都在她最糗的時候。
「哇拷!」葉媚眼珠睜得仿佛要掉下來了。「想不到外表看似清純的你,竟有如此‘膽大妄為’的時候!唉,就算是天雷勾動地火,也不能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嘿咻呀!不過你不必擔心啦,你下午才做,沒這麼快就知道,你別自己嚇自己。」
「媚,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完全听不懂?」她覺得她跟葉媚好像有點雞同鴨講。
「嗄?你不是說你大姨媽沒來,你懷疑自己懷孕。你下午跟一個男人在國父紀念館嘿咻了?」葉媚連珠炮似的。
符蘊曦差點沒昏死過去。「媚,你……你怎麼可以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自己說的。」
「我——我——」她急得整個臉都脹紅了。
「難道我真的弄錯了嗎?」葉媚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說嘛,你怎麼敢做出如此放浪形骸的事!那你剛才為什麼要嘆氣連連?」
「因為……因為我又遇見了那個討厭鬼了!」她把下午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就是上次你跟淑俐說的那個人嗎?唉。你們還真有緣耶。」葉媚嘖嘖稱奇。「你既然這麼討厭他,干嘛還為他哀聲嘆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怎會為了一個討厭鬼在這里心煩意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