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讓她明白,屬于他的女人,是要完完全全屬于他的,不只是她的身體、她的心,還有她的靈魂。
但是他什麼也沒有做,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可不想嚇著她。
「你真的要替阿奇接受懲罰?」他突然有股想捉弄她的沖動。
「是的,我願意代阿奇受過。」沈安琪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過錯而牽連了無辜的阿奇。
「可能會接受鞭打,你承受得了嗎?」安格爾促狹地問道,當然他怎會舍得鞭打她呢?
「鞭打?!」沈安琪十分震驚的重復他的話,瞪大眼,「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有如此野蠻可怕的懲罰存在?」
話一出口,沈安琪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蠢蛋!她暗罵自己,腳踩著別人的土地,頭頂著別人的天,地竟敢大膽的作出批評,這會兒恐怕不只要接受鞭打的懲罰而已了。
但她心里卻因安格爾這過分野蠻霸道的行為舉止而產生叛逆的念頭。
她只不過是拍了他一張照片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有需要接受如此嚴厲的懲罰嗎?
他以為他是神嗎?
她就知道這里的男人都是自大的沙豬,根本不尊重女人。她要早點完成這一次的任務,盡快離開這個野蠻不講道理的國家。
沈安琪想說些什麼來反駁安格爾,但立即被心中的另一個聲音抑制住了,畢竟這兒是他的宮殿,而他又是這兒的王,這就足夠讓他為所欲為了!與他爭執只是白費力氣,她還是學聰明點,趕快想一些可以保護自己的方法才是重要的。
「你知不知道你可能因為剛才說的話而受到更嚴重的處罰?」安格爾故意沉下聲來恐嚇她。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話一月兌口,她就後悔了。唉!她為什麼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呢?
看到安格爾那凌厲的眼神,她知道地一定觸怒了他,這下子恐怕不只接受鞭打的懲罰,說不定還會被吊死。
想到自己什麼事都還沒有做,竟然就因自己的愚蠢,逞一時口舌之快,而遭到殺身之禍,她死後一定會被閻羅王嘲笑的。
第二章
想到自己不但死得冤枉,連做了鬼都還要被嘲笑,沈安琪不免沮喪得重嘆了口氣。
「難道你後悔剛才所說的話了?」安格爾雙眸一瞬也不瞬地緊緊注視她,他可沒有忽略她臉上豐富多變的表情,從沒有一個女子可以如此的吸引他,她究竟有什麼魔力,讓他這樣深深的著迷?
他仔仔細細地凝視她嬌俏臉蛋上精致的五官,大而亮的雙眼、富有彈性的白皙皮膚、小巧的鼻子,以及那柔軟又誘人的雙唇,她簡直是造物者精心的杰作,想必她美麗的容貌一定讓許多男人動心。
不論過去有多少男人為她心動,但從現在開始,她的美麗只能專屬于他。
「我的字典里沒有後悔二字。」沈安琪豁出去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執行你的懲罰?」
「這個我可得好好地想一想,不過絕不是今天,你緊繃的神經應該舒緩了些吧?」說這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瞟向她身體的各處,那豐滿的胸部、縴細的柳腰,以及勾人的臀部,他可以想像出在那過度保守的衣服下是一副如何曼妙的胴體。
「如果你願意,也可以不必接受懲罰。」安格爾口氣極為曖昧。
沈安琪瞪大晶瑩的雙眸。什麼叫做如果她願意?這算什麼鬼話?
這個包欲薰心的男人!竟敢明日張膽的向地暗示,如果地成為他的女人,就可以不必接受懲罰。
要她跟這種自大的沙豬上床,她寧可被吊死,一求痛快。
總而言之,地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這個男人,他休想讓她做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
「怎樣?你考慮得如何?」安格爾不是沒有見到地眼中露出的鄙視,如他所想,要她成為他的女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他會讓她成為他的女人,而且是心甘情願。
「我不會考慮,要殺要剮隨便你。」沈安琪極為憤怒的說道。
安格爾朗笑,黑眸中充滿了戲謔的目光。
「跟我喝杯茶也不願意嗎?」
「你說什麼?」沈安琪怔了怔,「你剛才說可以代為處罰就是跟你喝杯茶?」
「沒錯,不然你想的是什麼呢?」他嘲諷的反問。
她被耍了!
沈安琪非常明白,從一開始到現在,安格爾故意在捉弄她。
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毛病,身為一國之君,竟然以捉弄一個小女子為樂,難道是他生活太過無聊嗎?
「你的答案仍然是‘不’嗎?」這句話听起來不像是疑問而像是種警告。
他舉起那長而有力的手,似乎想去撫模沈安琪細致的臉。
沈安琪瞠大眼屏住呼吸,連忙後退一大步。
安格爾卻沒有踫她,而是動作敏捷地取下自己肩上的白色頭巾,露出了他那頭深黑及肩的頭發,唇角像在嘲弄她過于緊張般的微微揚起。
沈安琪的雙頰咻地火紅了。
唉!她是不是想太多了?怎會以為安格爾想模她的臉呢?
不過,如果他真如她所想的模了她的臉,她絕對毫不猶豫地給他一巴掌,哪怕她會因此被扭斷脖子也不在乎。
☆☆☆
安格爾大步領著沈安琪穿過庭院,經過被陽光照得閃著耀眼光芒的噴泉,再經過一個高高的拱門和——條狹窄的曲徑,那幽暗的走廊似乎要把他們引往這個宮殿最幽僻的地方。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段婉蜒的台階前,進入了一個陰暗卻散發著檀香味的房間,里面的矮沙發上散放著一些墊子,矮沙發在房間內排成一圈,襯著用深紅色絲綢裝飾的牆。
安格爾比了個坐的手勢請沈安琪坐下,自己則在沈安琪對面落坐,他的動作既溫柔又優雅,就像只黑豹一樣。
他背靠著綴有流蘇的華麗墊子,那模樣讓沈安琪恨不得自己手上有筆和紙可以把他畫下。
但她並沒有因為周遭神秘的異國色彩而興奮,相反地,安格爾凝望她的眼神,讓她腦子里的警鐘大響。
他為什麼要把她帶到宮中這樣一個隱密的角落里?又為什麼會邀請她到這里來?
不對勁!此地不宜久留。
罷才她已經被安格爾那捉模不透的個性弄得有些神經錯亂,現在她更要小心應對才是。
沈安琪決定暫時敷衍他,然後再借機逃跑。
當她正在思考用什麼方式應付時,突然有人進房,嚇了她一大跳。
定楮一看,那兩個人只是佣人而已,她們帶著傳統的穆斯林頭巾,身著藍色長袍,每個人手上各托著一個黃銅盤子,其中一個盛著瓖金箔的瓷茶具,另一個則擺著許多美味可口的精致糕點。
沈安琪並不因這些而放松緊繃的神經。
當她們把茶具和點心擺放在她與安格爾之間的矮銅茶幾上時,她好想不顧一切地拔腿就跑,因為安格爾那雙熾熱的黑眸仿佛要將她吞噬般。
「這些茶點都是我最愛吃的,你嘗嘗看。」安格爾說話的口氣,讓她感覺他好像指的不是點心,而是在暗示著什麼。」沈安琪一邊假意稱贊那些食物,一邊用眼楮的余光梭巡可以讓她順利逃跑的方向。「其實,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只是個平凡的女子,你邀請我來,對我而言就是一種莫大的光榮了。」
「你真的這麼想嗎?」
「當然,我知道你身為一國的領導者,日理萬機,應該有許多重要的事急需你去處理,而不是坐在這里陪一個平凡的女子喝茶。原諒小女子斗膽,你不妨直接說出見我的動機,然後我就可以回旅館,不再耽誤你寶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