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師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的心情是郁悶、灰暗的,那些明亮鮮艷的布料跟她一點也不相稱,所以,她挑了一塊全黑的布料。
「小姐,這一塊……不太好吧?」設計師露出不贊同的神情。
「就這一塊!」她覺得黑色再適合不過了。
見她如此堅持,設計師也不敢多表示意見,只是禮貌的詢問中山友惠喜歡的禮服款式。
「簡單就好。」
情婦穿得再美,終究也只是個情婦,一個屬于男人的玩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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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設計師覺得黑色禮服過于單調、黯沉,特別以金色雪紡的長領巾來點綴,反而有畫龍點楮的效果。
在黑色與金色的襯托下,中山友惠自皙的肌膚更顯得雪白,晶瑩剔透。
「小姐,你今晚好美喔!」米西雅也忍不住發出驚嘆。
「是嗎?」中山友惠卻顯得意興闌珊。
在她眼中看來,自己只不過是一只囚鳥而已,一只失去自由的鳥,又怎麼可能會美麗?
「小姐,你這兒天都很不開心,今晚你應該放松心情。」米西雅貼心的說︰「皇宮很華麗,宴會上一定會有很豐盛的美酒、佳肴,我相信你一定會玩得很開心。」
如果可以,她倒希望可以不要去。
皇宮再華麗也吸引不了她,美酒佳肴她也沒興趣。
「主人在樓下等你,我們快點下去吧!」米西雅催促。
「再讓他等一下。」不是她故意拿喬,而是她真的。很不想跟艾爾見面,因為她怕他又會給她臉色看。
大家都說女人心眼小,男人又何嘗不是?
最可惡的是他居然還用話刺傷她的心,他大概不知道他傷她有多深,而她也不會讓他知道。
「小姐……」米西雅上心下心不安的看著她。
「好吧!我下樓去。」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她還是早點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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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在大廳里等待,只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早就後悔自己的出言不遜,那完全是賭氣之下所說的氣話。
他知道自己昨天的話傷了她,他一定要想辦法好好補償她不可。
抬起頭,見到身穿黑色禮服,美麗得讓人目不轉楮的中山友惠,艾爾只覺得渾身一陣燥熱。
他多想將她擁在懷中,親吻她雪白、柔女敕的肌膚。
他開始後悔答應陛下帶她一起出席晚宴。
那該死的設計師竟把禮服設計得如此暴露,讓他差點就想拿塊布將她從頭包里到腳趾。
他不想讓其他男人覬覦她的美麗,尤其是艾登!
艾登那天的出現絕不是巧合。
他究竟想做什麼?
「你今晚真美。」
他輕輕執起她的柔義,為她戴上他下午特地去選焙的鑽石手環。
這算什麼?給她戴上手扣?怕她逃跑嗎?
也許這只鑽石手環的確是美麗且價債不菲。
但是,中山友惠卻一點也不開心。
「我不習慣戴這些珠寶首飾。」
她想解下手環,但卻被艾爾給阻止了。
「不許取下來!」他氣炸了,這小妮子還真有惹他生氣的本領。
他送她手環,原以為可以博得她一笑,不料她竟臭著一張臉說不要戴,這怎不教他光火?
中山友惠深吸口氣,強壓下幾欲發標的怒氣。
他竟然說「不許」?!這算什麼?對她下命令嗎?
是的,他是主人,她只是他的玩物,別說要她戴手環,就算他要給她戴上項圈,她也不能反抗。
這樣的想法,令中山友惠的心情更加郁悶、低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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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皇宮,華麗得令人嘆為觀止。
正如米西雅所說的,宴會上到處都是美酒、佳肴。
陌生的環境和四周投射而來的異樣眼光,讓中山友惠的背脊僵直,手心微微冒著汗。
艾爾察覺到她的異狀,他擱在她腰間的手微微加重力道,仿佛在為她打氣加油。
「待會兒我將你介紹給陛下認識。」艾爾說。
「不……不用了!」她實在不想認識太多人,尤其是他回中那個位高權重的陛下,即使見了面,她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事實上,中山友惠此刻最想做的就是跟艾爾獨處,他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跟她單獨說說話了,她好懷念那段有他陪伴的日子。
「艾爾表哥!」
一個嬌柔的嗓音傳過來,隨即,一個嬌小的身影朝他們奔來,像只小貓咪般偎向艾爾。
「伊蓮,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艾爾寵愛的模模小表妹的頭。
「昨晚才回到家的,這次我是專為陛下慶生趕回來的。」
「伊蓮,我跟你介紹——」艾爾看著中山友惠。
「艾爾表哥,我爸媽想跟你說話,走啦!」
伊蓮在看向一旁的中山友惠時,眼神充滿了敵意,隨即驕縱的硬將艾爾從中山友惠身邊拉開。
「可是——」
「走啦!」
艾爾回頭看了沉默不語的中山友惠一眼,他張口似乎對她說了些什麼,但因為周團十分嘈雜,中山友惠根本听不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
甭單的感覺再次席卷了中山友惠。
曾幾何時,她竟變得如此依賴艾爾……「小貓咪的利爪是很容易傷人的!」
低沉的嗓音從中山友惠背後傳來。
她回過頭,便見到艾登那令人膽戰心驚的陰驚目光。
發現他正逐漸走近她,中山友惠不由自主的倒退好幾步,躲到垂下的流蘇簾幕後,卻無意間听到一段令她心寒的對話——
「噯,你們看到艾爾身邊的那名東方女子沒有?」一個身穿華麗禮服的女子故意以暖昧的語氣詢問身邊的同伴。
「有啊!我們都看到了。」有人回答。
「那你們可知道她跟艾爾是什麼關系?」女子又問。
「艾爾說她是他的朋友。」其中一名看起來較為憨厚的年輕女孩說。
中山友惠認得這名女孩,因為剛才艾爾曾經介紹她們認識,那名女孩是將軍之女,叫做瑞琪兒。
「哈!瑞琪兒,說你‘單蠢’還真是一點也沒錯,你看他們像朋友嗎?」女子尖銳地嘲諷道。
「不然像什麼?」
「這還要問嗎?」另一名女子笑得更加暖昧,「傻瓜,那個東方女子當然是艾爾的玩物噦!」
「玩物?」瑞琪兒不敢置信的拔尖音調。
「對,等艾爾玩膩了,就會一腳把她踹開!可憐明Bl」
「活該!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只不過是個下賤、女子罷了!」
她們所說的一字一句都傳人中山友惠的耳中,她只覺得心口一陣陣抽痛,終于,她再也承受不住的奔出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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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艾爾的玩物!
她是下賤、的女人……
天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中山友惠忍不住掩面痛哭出聲。
「人言可畏,不是嗎?」
一條手帕出現在她眼前,那冷冷、近乎嘲弄的口吻讓中山友惠抬起淚眼。
又是艾登!
中山友惠不明白,他為什麼老是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她身邊,他究竟有什麼企圖?
「你不必怕我,我是真心關心你的。」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從他眼中,中山友惠全然感受不到他的關心,有的只是冷冷的寒意。
這個男人太危險、太有壓迫感,她一點也不想跟他獨處。
中山友惠再也顧不得禮貌。轉身就跑。
然而,艾登卻緊跟在後,像只緊盯著獵物的黑豹般。
穿著禮服的中山友惠根本就跑不快,沒一會兒就被他從背後抱住。
「不要,放開我!」她驚恐的又叫又掙扎,然而,她的力氣根本對抗不了艾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