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事情好像有些眉目了,原來問題的癥結不在于他來不及陪她進產房,而是她懷疑他有外遇?
天哪!原來女人在生產後不只會得憂郁癥,還會得妄想癥。
或許他該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你別想否認,我親眼看到的。」她心痛得幾乎要死掉了。
他為什麼非得要再次在她的傷口上灑鹽?
她這輩子永遠也忘不了當時所受到的震驚和心碎的感覺。
那種滋味就像是整個世界在她眼前崩毀了,就像她的心被人狠狠地撕扯開來!
「你究竟看到了什麼?」他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跟她……你跟她……」
「我跟她怎樣?」他不明白自己跟花若芬會有什麼牽扯,若有,也只有工作上的關系,但也已成為過去武了,自從發生那件事後……
「你心里很清楚!」她不屑再提,「你走!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這個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就在汪德凱還是一頭霧水的情況下,他已被安安推出門外。
*****
「你說安安會跟你離婚,是為了你以前那個秘書?」安士烈的驚訝並不亞于汪德凱。
「我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都快想破頭了,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她沒跟你講清楚、說明白嗎?」安士烈也感到慚愧,他這個妹妹的個性他非常清楚,不但十分拗,還很固執。
「如果有的話,我還需要這麼苦惱嗎?」苦啊!他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那你到底有沒有跟你的秘書--」
「安、士、烈!」由于過度激動,汪德凱一個用力,捏扁了手中的啤酒鋁罐,啤酒濺了他一手。
「別激動!」安士烈連忙跟吧台的服務生要了幾張濕紙巾,替他將手上的啤酒拭干。「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弄清楚。」
「我比你更想弄清楚。」他的腦子一片混亂,就像被投了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炸得他無法正常思考。
「女人啊!就愛胡思亂想,還好我老婆不是這樣的女人。」安士烈滿慶幸娶了葉水兒,雖然她有超感應力,在她面前,他可說是毫無秘密可言,但久了也就習慣了。
「對了,不如叫水兒去找安安,要是安安願意說最好,如果她不說,就叫水兒用超感應力去感應安安到底在不滿什麼,這麼一來,你就可以見招拆招了。」
「夫妻之間真的不能互相信任嗎?」
「是女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只是,安安為什麼會對你跟花若芬之間產生這麼大的誤解?或許你也該好好地反省一下,是不是疏忽了什麼?」安士烈一針見血的道。
「我承認在她預產期時,我的工作比較忙,但哪里知道會變成今天這種局面?」無力感令汪德凱沮喪得想去撞牆。
「德凱,我們是好哥兒們,也同樣是男人,如果你真的曾經不小心『凸槌』,你可以跟我說--」
「沒有!從來沒有!」他激動不已。
「好,我相信你,我也會支持你!」安士烈拍拍他的肩鼓勵道︰「你千萬要堅持下去,最好像塊牛皮糖一樣把安安粘得死死的,讓她甩也甩不掉。」
「她甩不掉我的,永遠不會!」有了好哥兒們的支持與打氣,汪德凱對未來更有信心。
「來,為你幸福的未來干一杯!」
「干杯!」
他不會輕易服輸的,他一定要贏回安安對他的信心!
*****
安安作夢也沒料到,以前愛跳舞,今天竟成了她謀生的方式。
選擇到PUB跳鋼管舞,除了是為了兒子和生活費外,還有一點點的自暴自棄。
太多的失望,讓她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婚姻如此,現實生活亦是如此。
她特地打扮一番,還把已經壓箱許久的假發、迷你皮裙,以及緊身的低胸T恤全拿了出來。
唯一值得感謝的是,生過孩子並沒有讓她的身材走樣,反而讓她的胸部更豐滿了。
為了怕女乃脹而溢女乃,她特地在胸前墊了墊子。
「小俊,你要乖乖的喔!媽眯要去上班。」她已經請隔壁的陳太太當小俊的保母。
當她將小俊抱到陳太太家,她的穿著打扮讓對方嚇了一大跳。
「安小姐……你……你……」大概是驚嚇過度,陳太太「你」了個半天,還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要去上班了,小俊就交給你了,我大概凌晨一點左右會回到家,麻煩你了。」
「你什麼時候找到工作的?」她為什麼沒收到消息?那A按呢?
「就是今天早上。」安安將兒子交給陳太太,然後把PUB的名片遞上,「如果有什麼事,打上頭的電話就可以找到我了。」
「啊!你在PUB上班?」陳太太再次嚇了一跳。
對于陳太太的反應,安安並不介意。
畢竟,思想保守的人對PUB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印象都不太好。
其實去應征這份工作前,她自己也掙扎了許久,但是真正讓她下定決心的卻是PUB老板的阿莎力。
楚烈這個黑道大哥不但答應讓她預支薪水,還向她保證不會受到客人的騷擾。
「叭!叭!」
一听到汽車催促的喇叭聲,安安匆匆的跟陳太太交代好兒子喝女乃的時間後,迅速地離去。
這也是吸引她到PUB工作的另一個原因,楚烈為了她的安全,派專車接她上下班。
當然,這不是只針對她一個人而設的規矩,只要在PUBT工作的女性工作人員,都可以擁有這樣的福利。
「哎喲!毀啦!」陳太太一副「代志大條」的表情,口中還不斷碎碎念,「我得快點去通知汪先生,某跑去PUB工作了,怎麼會不出事呢?」
*****
接到通知的汪德凱馬上趕到PUB。
此刻的他只能用氣急敗壞來形容。
他怎麼也沒料到,昨晚跟安士烈多喝了一杯,早上多睡了一會兒,馬上就出問題了。
包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安安竟會選擇跳鋼管舞這樣的工作
難道是他把她逼得太緊了嗎?
他不得不承認,他越來越不了解她了。
舞台秀尚未開始,PUB里的客人已經開始喧嘩鼓噪了。
他死也不會讓安安在這里跳舞,他不能忍受這麼多雙色迷迷的眼楮盯著她看,更何況,她還要跳誘人的鋼管舞,只要想到那幅情景,他的怒火就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完全無視于面前幾個PUB保鏢的警告,他執意要闖人休息室內找人。
「我要找安安!」
「抱歉,我們老板下令,不許任何人騷擾舞者。」保鏢毫不退讓。
「我是她的丈夫!」
「我們這里的舞者都是單身,若是曾結過婚,也都是離了婚的!」保鏢說得十分明白。
「好吧!我是她的前夫,我要見她,你沒理由阻止。」就算得跟對方打一架才能見到安安,他也拚了!
「那你也得給我一個見她的理由。」顯然保鏢應付這種狀況已經是個中高手了,竟也會見招拆招。
「她……她的兒子生病了!」汪德凱對兒子充滿歉疚,但是,為了達到目的,他只能沒良心的詛咒兒子,希望上帝會原諒他。
一听到孩子生病,保鏢也頗近人情的答應讓他跟安安見面。
而正在休息室里準備要出場表演的安安,一見到保鏢領著汪德凱進來時,她只想尖叫並躲起來。
她不想讓他看到她墮落的模樣。
但是,保鏢的話卻讓她整個人傻住了--
「安安,你前夫說你的孩子生病了。」
「小俊生病了?」她沖向汪德凱,忘了她對他的恨,一心一意只掛念著兒子。「他怎樣了?為什麼陳太太沒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