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和你好象要跟趙尚宮說什麼,後來怎麼又不說了?」
「你看出來了?我們還真是心靈相通……」李雋張大嘴巴「喂我!」
「自己有手還要人家喂,」曇月嗔睨地笑罵。
「那我就不說」李雋一手托腮,好整以暇地說。
「喂完這一碗你就會說?」
「大丈夫一言九鼎。」李雋就知道她會禁不住好奇。
「下不為例。」明知道是餌,曇月還是咬住了。
「好,下不為例,」我保證,會有很多次下不為例。李雋在心中悶笑,危重張嘴等曇月喂他。
曇月噗一笑,還是順著他意,一口一口,的喂進李雋的嘴里。「我應該凶一點,就跟之前一樣,要是你不听話,就拿水潑你,淋你。」
李雋咽下口中的東西,這才笑說︰「那是因為你舍不得。」
「我才不會」曇月嘴硬地說。
「說慌,」李雋將曇月縴瘦的身子抱到盤起的大腿上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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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吃」
「我就愛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李雋張嘴含住最後一口,咀嚼兩下吞進喉嚨內。「肝讓我情不自禁。」
縴白小手連忙低住癌下的俊臉。「你不說就不準親/。」
「哞!」李雋哀怨地嘆氣。「我說就是了……你知道我四哥其實是趙尚宮所生的吧?只因為趙尚宮出身不夠高,才的馬四哥交由王淑妃扶養,雖然四哥長我三歲,個性卻很沖動,魯莽,就在他死的前幾天,那天父皇心情好,讓步們這些皇子一起與他用膳。在席間就隨口問我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然後呢?」曇月把碗擱在幾上。
「當父皇問到四哥時,四哥居然冒冒失失地說他想當太子,那時我就坐在他身邊。很想出聲警告他,叫他不要亂說,因為……我看到李晨的表情很可怕,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想不到才過沒幾天,四哥就在練習騎馬時不幸墜毀,還慘死在馬蹄下。」
李雋哼了一哼,「我曾經私下跟太僕確認過,才知韁繩事先被人切過的痕跡。只要稍稍用力就會斷裂,何況是騎術還不夠熟練的四哥,听說當時太子就在一帝觀看,命令其它人不準去救,可惜沒人敢出面作證。」
「好可怕……」曇月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在這座皇宮之中,為了坐上皇位,就算是兄弟也是最大的敵人,只要危害到自己的地信,都可以要對方死,什麼血緣親情,都無法阻止。
想到這里,曇月下意識地用手心覆在自己的心月復上,想到這幾日李雋可以說是夜夜求歡,非纏到自己留下來過夜不可,萬一將來懷了孩子,而李雋當上天子?不管願不願意,有可能都要面對這種子殘的現實,不禁全身發冷了,她該怎麼做才能避免歷史重演呢?
李雋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曇月沁涼的玉頰,「你的臉色不好,被這件事嚇到了嗎?早知道不該跟你說了。」
「我只是沒想到太子這麼冷血無情……那麼你呢?你的願望是什麼」?曇月轉開話題,不讓李雋發現自己的異狀。
「當父皇問我。我就說想當一個平民百姓,出身在普通人家,有爹有娘,有兄弟姐妹,只要全家能夠溫飽,就夠了。李雋回憶當時的情景。說道。」大家听了都笑了,父皇罵我居然說出這種沒出息的話。
曇月撫著李雋受傷的那只手,心中為他疼著,「至少你夠聰明,知道那麼說是最安全的。」
「這些都是母親從小教我的,她教我該怎麼在這座皇宮里生存。要我懂得等待時機到來,要能忍別人所不能忍的事,千萬不要躁進,李雋談到去世的母親,臉上滿是孺慕之情。
聞言,曇月仰起頭,撫摩著這張飽愛煎熬和痛苦的精獷俊臉,」所以不管這些年來別人怎麼嘲笑你,你都可以忍得住氣,我相信,這樣的你,一定會成功的」
李雋貼上曇月的粉唇,胸口漲滿了柔情,「你這句話可是比任何人說的都來得有用,為了大唐的未來,還有天下百姓,甚至要讓你為我感到驕傲,我都非打贏這場仗不可以」
「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值得我愛的男人」此刻的曇月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子,為了自己所愛的男人而心痛不舍。「我愛你。」「喜歡」這兩個字已經無法滿足她對他的感情,只有「愛」才足夠。
「我也是」李雋知道自己無法再去愛別的女子,他的心只會有她「若是將來能坐上皇位,那麼你便會是我的皇後,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皇後?曇月知道該高興,可是她卻開心不起來,皇後這個位子除了代表尊貴之外,還有著血腥,無情,以及無盡的悲傷,曇月將小臉偎在李雋懷中,不讓他瞧見自己憂心忡忡的表情,告訴自己這些事就等以後再說。
又過三日,豐冠臣以府屬的身分,還有幾位護軍連袂進宮,前往太極宮見過皇帝後,一起來到承慶殿,朝李雋見
「見過大王。」
「你們終于來了,都坐下吧」李雋看著眼前的俊美男子,以及其它幾位親信,他們都是由豐冠臣引薦給自己的勇將,因為信作任他的眼光,自然將這幾個人視為心月復,只要有他們在,便如虎添翼。
「謝大工業王。」豐冠臣,和其它人都在席上落坐之後,他收起一向的浪蕩的笑容嗤笑一聲,「從我們踏進皇宮開始,一路上就被人臨視,方才還在殿外發現有好幾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想必都是太子的人。氣氛還真是詭譎。」
「李晨想必十分吃驚,因為他怎麼也料不到有你們的存在,他一直為以我只是個成天買醉的酒鬼,就算想要對抗他,也是孤軍奮戰,不足為懼,卻不知道我早已部署下這一切,」李雋可以想象得到此刻人在東宮的李晨有多震怒與驚詫。真是大快人心。
豐冠臣看了大座、同僚一眼,「就算大子知道我人瓣存在,暗中派人調查,瞧見的也不過是一些鎮日只會擊鞠。舞馬的人,除了玩樂,不務正業,卻不知道那些正是一種訓練軍隊的方式。」
「沒錯。」其它人跟著點著,很是得意他們想出的辦法。
在這時候,曇月和兩們宮女端著銀盤進入廳內,呈上糕點,並有豐冠臣等人其滿酒杯,而曇月則是為李雋奉上茶水。
李雋看了下自己的又看看其它人的,「為什麼我的不是酒?」
「你喝了這麼多年的酒,還喝不夠嗎?」曇月嗔他一眼,「只準喝花!」
「是」李雋模了模鼻子,很听話的喝他的茶。
這種看似平常的對話,卻讓豐冠臣等人都瞪大了眼,望著眼前明明只是小小的女官,卻敢用這種口氣對秦王說話,可見得她在李雋的心中佔有著很重要的分量,大家都很想知道她是誰。
曇月發覺其它人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很快地便和宮女退出廳外。
「大王,她是……」豐冠臣問出大家的疑惑。
「她叫長孫曇月,是光祿大夫長孫策的女兒。」李雋滿眼溫柔的凝視著曇月離去的縴柔背影,「更是我未來的皇後。」
聞言,豐冠臣擱上酒杯,與其它人對看一眼,「看來,大王已經下定決心了,只有誅殺太子李晨,才有活命的機會。」
「我不會再任人割了。」終于走到這一步了,李雋不許自己再猶豫不決了「你們這一路辛苦了,都先下去休息。再從長講議。」
「是大王。」
待所有的人都步出大廳,假在外頭的曇月才進門,和李雋四目相望,眼底只有彼此,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們都會攜手共同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