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惱怒的咆哮,洛斯將她壓向牆壁,以近乎粗暴瓜方式吻著她。
「給你十分鐘穿好衣服,我到外面等你,逾時不候!」他的口氣變得簡潔且嚴厲。
莉莉連自喉頭發出申吟,她感覺自己從雲端摔到谷底,只能僵立在原地,看著洛斯消失在她的視線外。
接受林凱杰的治療後,黛絲的病情已好轉,溫度也減褪了許多。
「哈羅,黛絲,你一定要乖乖吃藥,當個乖女孩,我就給你糖果吃。」林凱杰將糖果塞到小女孩的手中,惹得小女孩露出純真的笑面。
看到孫女病情好轉,老巫師對林凱杰的到來不再排斥。
「洛斯夫人,謝謝你。」老巫師發自內心地向喬楚道謝。
「你該道謝的人是林醫生,而不是我。」她一點也不敢居功。
林凱杰十分謙虛的直搖頭,「我只是盡醫生的本分而已。」
雖然老巫師沒有用言語向他道謝,但她待他的態度已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比用言語向他道謝還令他感到開心。
「洛斯夫人,如果你不介意,可否讓我替你觀看一下未來的命運。」她的請求馬上獲得喬楚的同意,于是喬楚伸出手讓她細細觀看。
雖然喬楚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是,當她見到老巫師的眉心慢慢的糾結起來,令她不得不好奇到底出了什麼事。
「有什麼事,請您直言無妨。」
「女人,厄運。」老巫師的話令她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她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引出來。
「天機!」老巫師說得十分模糊,「不過,會否極泰來的。」
啊!這是什麼答案?喬楚有听沒有懂。她想追問個明白,老巫師卻再也不肯多說,令她感到十分氣餒。
離開老巫師家,一路上,喬楚沉默不語。
「還在為老巫師的話擔擾?看不出你這麼迷信。」林凱杰見她悶悶不樂,邊開車邊試著勸她道︰「老巫師不是說會否極泰來嗎?那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不是擔心,我只是訝異老巫師竟然這麼厲害,居然可以精準的看出我的命運。」
「那你知道老巫師說的女人是誰羅!」
「我想是茜兒吧!」如果不是茜兒,她怎會成為代罪羔羊。不過她卻懷疑自已未來的命運是否可以如同老巫師所預言般否極泰來,她可一點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也許觸動了她內心最脆弱的地方,她居然控制不了自己,在林凱杰面前落下眼淚。
她這麼一哭,令林凱杰頓時手足無措,連忙掏出手帕遞給她拭淚,並且還逗她開心的說︰「要不要我的肩膀也借你,不過一次五毛喔!」
「謝了。」她破涕為笑。
「真的不要?」林凱杰看她一眼,眼眸中閃爍著一抹復雜的光芒道︰「你該多笑,你笑起來好美。」
喬楚察覺到他眼中異樣的光芒,但寧可相信只是自己的錯覺。
「想不想去喝杯咖啡?」
在前兩天,當他們在探視過黛絲後,林凱杰都會做同樣的邀請,而她通常也會點頭答應,但今天——
她不想去。
「不了,我想早一點回去,明天吧!」她婉轉的拒絕。究竟是什麼原因,她也不是很清楚。
]「好吧!」林凱杰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的送她回別墅。
一下車,只見露西匆忙的迎向她,臉上露出焦慮不安的神色。
「夫人,您總算回來了。」
「怎麼了?」她嗅到一絲詭譎的意味,當下,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洛斯回來了。
「管家來了。」露西壓低音量道︰「她看起來很不高興,你得當心些。」
原來是凱蒂大駕光臨,這倒令喬楚十分意外。自從她和洛斯結婚後,凱蒂一直留在洛斯為茜兒準備的愛巢,今日她突然來到為了什麼?
她早就了解凱幸福的雞纏,她相信凱蒂絕不會因她的身份改變,而給她好臉色看。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喬楚已做好心理準備。
「你終于回來了。」果然一臉臭臭的,口氣也很沖。
露西悄悄向喬楚使了個眼色,似乎在告訴她小心為妙。
喬楚朝露西露出了個不用擔心的笑容,她就不相信凱蒂能在她面前前拿喬。好歹她現在是洛斯的妻子,她也算是主人吧?
「你到底還有沒有羞恥心?」凱蒂的口氣沒有喬楚意料中的客氣。
「請你說話尊重一些。」喬楚沒好氣的看著她。
「要我尊重你了行,可是,你放浪形骸的行為令我為主人叫屈。」她口中的鄙視令喬楚無法忍受。
放浪形骸?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凱蒂,你別太得寸進尺,一個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她的耐性已告鑾。
「你們兄妹根本是一丘之貉,哥哥拐跑了好友的未婚妻,而你紅杏出牆,竟趁主人不在,在外面偷漢子!自己行為不檢點,還有臉跟我這麼說話,呸!」
是可忍,孰不可忍!
「凱蒂,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紅杏出牆?又什麼時候偷漢子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你利用探望黛絲為借口,公然的和林醫生在外頭幽會,現在島上的人已議論紛紛,你不還狡辯!」
天哪!地哪!她又是招誰惹誰了?竟然遭到如此天大的冤枉。
不過,她一點也不為這些蜚短流長而生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謠言止于智者不是嗎?除非島上的人全是愚味之人。
她根本不想浪費口水跟凱蒂多做解釋,畢竟她對她早已有成見。
見喬楚無動于衷,凱蒂氣得直跳腳。
「好,我是個下人,我管不了你,可是主人是你的丈夫,我會通知主人,讓他回來解決這件事!」
「請便,反正我問心無愧,就算你去請上帝來也一樣。」她冷冷的下逐客令︰「請你回去吧!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在另一間房子工作,而不是這里。」
「你——你會有報應的!」凱蒂大聲罵了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話後,才拂袖而去。
女人,厄運——老巫師的話又在喬楚的耳畔回響。
「夫人,你——你——唉!」
露西一副大禍臨頭的表情,令喬楚感到哭笑不得。
「露西,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什麼?」她知道露西在擔心什麼。
「夫人,你剛剛不該得罪管家的。」
「我也不想得罪她,但是她實在太過分了!」
「管家的口氣是沖了些,可是,她真的會向主人告狀,屆時——」
「她愛怎麼告狀就怎麼告,我不在乎,反正我問心無愧。」她最討厭愛嚼舌根的女人。
「可是你——唉!」露西又重重一嘆,「我早就告訴過你,別跟林醫生太接近,你偏不听勸,現在——糟了!」
「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天理何在?男女之間真的沒有純友誼的存在嗎?
「我相信你有何用?那些不利于你的流言,就算白布也會染成黑布的!」
「公道自在人心,我現在已活得夠辛苦了,如果還要在意外人的眼光,那我活得有何意義。」
她沮喪的口氣令露西嚇了一跳。
「夫人,你別胡思亂想,我剛才所說的話並沒有惡意。」
「我知道。」她環顧富麗堂皇的房間,再看看窗外的鐵欄桿,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只囚鳥,究竟何時才能重獲自由,她也不知道。
「夫人,你又要跟林醫生出去?」
翌日,當喬楚整裝準備出門時,露西馬上露出一臉不贊同的表情。
「我只是跟凱杰去看病,她的病情已逐漸穩定下來,難道你不替她高興?」她要以行動表示自己的清白,她相信只要自己行得正,那些不利于她的謠言將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