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用提了,我不會搬去和你住的。」
「妳只能二選一。」他固執地聲明,剛毅不屈的抬高下顎。
「你不能逼迫我,你的行為跟那個人渣有何不同?」
「大大不同,我是妳的丈夫,我有保護妳的義務。」
「謝了,」她嗤之以鼻道︰「這些日子我沒你的保護,一樣安全無恙,況且,總有一天他會厭倦這種無聊的行為。」
「如果他永遠也不厭倦呢?」他忍不住大聲咆哮,「像這種人可能是變態,也許哪天——」
「別說了!」她腦海中浮現電影上那些恐怖片中變態狂的行為,令她的胃部又是一陣翻滾。
他放軟聲音,「我並不是故意要嚇妳,可是,他就像一枚不定時的炸彈,根本不知道他會何時引爆。」
「也許他已經被你嚇跑了。」她真的沒有力氣再和他強辯下去,目前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不行,我決定妳必須跟我走。」他的心髒可負荷不了任何驚嚇,于是動手去拉她。
她卻動也不動,態度頑固的猶如石頭。「我不會跟你走的,這兒才是我的家,你可以走了。」
「除非妳跟我一起走!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陪妳耗。」他的頑固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走,我這兒不歡迎你。」她氣自己不該引狼入室。
他大剌剌地坐下,雙手抱胸,還蹺起二郎腿,一副要跟她耗到底的模樣。
「你到底想怎樣?」她氣得握緊雙拳,魚缸內的妹妹也因寶寶的逗弄顯得無比煩躁,天哪!那簡直就像她和褚凱的翻版。
「叮當!」門鈴乍響。
海寧兒的一顆心提到胸口,誰會在這時刻來找她?該不會是——
「我去開門。」褚凱識破她心中的恐慌。
當他把門打開,只見陳小咪像火車頭般沖了進來,而戴維也跟在她身後。
「寧兒,妳沒事吧?」陳小咪焦慮地打量她。
「我沒事。」她感激的朝好友和戴維露出笑容。「你們怎麼來了?」
「還說呢!」陳小咪連珠炮似地道︰「妳說要去看褚凱的情形,結果一去沒消息,我怕妳出了什麼問題,正巧戴維過來找妳,我們便一塊去找妳,哪兒知道別墅里也沒有人,所以打了電話到妳這兒,恰好是電話中,所以我們就趕過來了。」
「謝謝妳這麼關心寧兒,她和我在一起絕對安全。」褚凱的聲音介入進來。
陳小咪似乎這才驚覺到他也在場。「咦,你怎麼在這兒?」
「他剛才還替妳開門呢!」戴維搖搖頭,這女人分明是粗線條過了火。
「喂!你在這兒做什麼?」陳小咪用手指指著褚凱的鼻子。
褚凱對她無禮的態度並不感到生氣,相反地,他很感激她和高舒雅在這段期間給予寧兒支持。
「這兒是寧兒的家,我是她的丈夫,在這兒有什麼奇怪的?」他這句話其實是說給戴維听的。
「丈夫?!」陳小咪嗤之以鼻,「我看是『涂豆夫』吧!」
「妳來的正好,」褚凱打蛇隨棍上,「我正在勸寧兒搬離這兒,妳順便可以幫我勸她。」
「我才不會幫你!」她是與海寧兒同一陣線的。
「即使寧兒遭到無聊份子騷擾,妳也不幫?」
「你是說你對她的騷擾?那我就不能袖手旁觀,」她義憤填膺地道︰「你可以走了,要不然我就報警。」
「這正是我想做的事。」褚凱拿起電話做了個「妳打或我打」的表情。
「你可不可以讓我靜一靜?」海寧兒奪走他手中的電話,「你別白費心機了,我不會搬家的。」
「寧兒,到底出了什麼事,妳的臉色很差。」一直沒出聲的戴維細心的察覺到她的異樣。
「寧兒被變態的人用電話騷擾,我正勸她搬走。」褚凱替她回答。
「真的有這種事?」陳小咪驚呼。
「只是」些無聊人的惡作劇,沒事的。」她的話馬上被否決。
「現在治安這麼不好,別掉以輕心,我看妳還是暫時搬離這兒。」陳小咪說。
「對,一定得搬。」褚凱很高興自己的提議得到附議,不過,只是短暫的喜悅,因為陳小咪馬上潑他冷水。
「我覺得寧兒可以搬到我那兒去住。」
「妳們兩個女人根本保護不了自己。」褚凱也不甘示弱地說。
「女人再也不是弱者了!」陳小咪冷哼道︰「再說,我相信戴維也一定相當樂意當寧兒的護花使者,你知不知道,寧兒已接受戴維的求婚,只要你簽了字,他們就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是嗎?」褚凱的口氣十分平靜,但扭曲的下巴足以顯露出他即將爆發的怒氣。
戴維屏住了呼吸,暗暗申吟一聲——天哪!他會被陳小咪給害死。
要是眼光可以殺人,他早被碎尸萬段了。
「我不會簽字的,死也不會簽,我說的夠清楚了嗎?」褚凱表情陰沉而狂暴,他若不趕快離開,他相信自己會沖動的殺了人。
他真的想殺死戴維,這該死的男人竟然敢向寧兒求婚,更該死的是她竟答應了他。
她竟敢!
陳小咪知道自己闖了禍,她也不知道一個男人生起氣來竟如此嚇人。
罷才她還以為褚凱會找戴維打一架,幸虧他還是滿有風度的。
不過,她不敢保證戴維往後的日子是否可以安然無恙。
「寧兒,對不起,我只是氣不過所以才會說溜了嘴,我——」她急著解釋。
「不要緊的,反正妳說的也是事實。」海寧兒剛才也為戴維的處境捏了把冷汗,如果褚凱動手打人,那戴維鐵定不是他的對手。
「我們會被妳這個大嘴巴給害死!」戴維氣沖沖的指責陳小咪道︰「妳難道不知道我向寧兒求婚只是對我父母的障眼法?而妳現在卻把事情弄得一團糟,妳看到褚凱的反應沒有?」
「看到了,」陳小咪對他的指責很不以為然,「反正說都說了,也許寧兒還可以因禍得福,說不定褚凱會看破簽了字,讓寧兒得到自由。」
「妳八成耳背了,妳沒听到褚凱剛才說什麼嗎?他死也不會簽字的,妳是幫了倒忙。」
「你——」
「好了,好了!」海寧兒看著他們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連忙出聲調解。「反正說出去的話像潑出去的水,咪咪只是想幫我早日重獲自由,戴維,你別怪她了。」
「唉!」戴維重重嘆了口氣,「世事真難料,我萬萬沒想到褚凱竟是妳的丈夫,不過,從剛才他關心妳,以及憤怒的模樣,我看得出他還是很愛妳的。」
「說我耳背,我看你才是瞎了狗眼,」陳小咪抓住機會調侃地,「那個混蛋傷透寧兒的心,你居然還說他愛寧兒?我真懷疑你到底懂不懂什麼是愛。」
「我只是以男人的角度去體會男人的心境罷了!」
「男人?!哼!全是狼心狗肺!」
「妳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行不行?」
「我就是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奈我何?」
「妳簡直是番婆!」
「你才是青番!」
海寧兒看著他們像三歲孩童般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啼笑皆非地搖搖頭。
我死也不會簽字的!
她相信褚凱說得出口就做得到,想到他剛才盛怒的模樣,她開始擔心他會采取什麼樣的行動。
懊死!她竟然答應戴維的求婚,她怎麼可以如此傷他的心!
褚凱像只被激怒的雄獅,隨時隨地想找人好好的打一架。
他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寧兒的,她是屬于他的,誰也搶不走她。
他以上帝之名起誓,如果有人膽敢和他搶寧兒,他絕對會讓那個人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