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誓死不從,反搶過戒指朝他扔去,不料,戒指劃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泛紅的刮痕。
「SHIT!」他痛得發出咒罵聲。
「這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看著他臉頰上的刮痕正沁出血絲,她有些愧疚,但想到他蠻橫不講理的態度,憤怒馬上淹沒了她。「把戒指還我,我要我的戒指。」
「扔了,丟掉了!」他口氣里有濃濃的火藥味。
「不!」一想到母親唯一的遺物被扔掉了,海寧兒像只小母老虎般撲向褚凱,對著他又捶又打,又哭又叫地道︰「把戒指還我,那只戒指對我很重要,那是我媽媽唯一留下的東西,你怎麼可以把它扔掉,我恨你,我恨你!」
如雷貫耳、褚凱一時間以為自己听錯了。他握住她的雙臂,難以置信地問︰「妳說什麼?妳說那只戒指是妳母親留給妳的?不是安迪送妳的?」
「你胡扯什麼?」她甩掉他的手,從衣櫃中取出安迪送給她的戒指,扔給了他,「這才是安迪送我的戒指,我一直收著它。」
懊死!他真想揍自己幾拳,居然沒弄清楚就犯下這麼大的錯誤,他真是罪該萬死!
現在,他才明白為何她會說戒指對她意義非凡,她為何如此重視那只戒指。
「現在,你懂了嗎?」她淚眼婆娑地叫道︰「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你把我母親的戒指扔掉了,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
「我錯了,妳打我,妳罵我吧!」褚凱只覺得心里抽痛著,他無法忍受女人拿假意的淚水當武器,但海寧兒不同,她總是令他感到心疼。
「打你、罵你有何用,」她幽幽地說,經淚水洗濯過的眼眸,看起來如兩潭清澈的湖水,晶亮無比。「我媽留下的唯一遺物都被你扔了,我不會原諒你的!」
他含情脈脈,柔情似水地凝視她那令人眩惑的迷人嬌顏,唇角微微的彎起道︰「如果我把它找回來,妳是不是就不生氣,就會原諒我?」
「好,如果你辦得到!」海寧兒瞪視他,不解他眸中閃爍的詭譎光芒。
褚凱走到垃圾筒,將戒指小心翼翼地撿了出來。
海寧兒喜孜孜地將戒指戴回手上,忘了先前對他的不悅,連聲道︰「謝謝,謝謝。」
「現在,妳戴回妳母親留給妳的戒指,也不該忘了讓我為妳戴上我的戒指吧!」說著,他執起她的手,像在許下承諾般,緩緩地為海寧兒戴上戒指,她也不再抗拒。「可以原諒我了嗎?」
海寧兒想了下,終于點點頭,卻在此時,忍不住打了噴嚏,渾身打了個哆嗉,才驚覺自己身無寸縷。她急著想找遮蔽物,但她的手卻被褚凱握得緊緊地。
「我……好冷。我要穿衣服……」她迎向他那雙充滿欲火的黑眸,感到的不是寒冷,而是如烈火灼燒的炙熱。
「妳需要的是我,而不是衣服,讓我溫暖妳。」他的手輕探上她的胸部,令她再度覺得渾身繃緊得彷佛快要爆裂開來。
褚凱的撫觸帶來的熱力擴及她全身,那雙在她胸上游戲的手向下滑去,掠過她的臀部和小骯,燃起她體內深處的火焰。
理智告訴他要慢慢來,但他的手仍卻更迫切地移向下方的柔軟,撫模那片絲綢。
「不……」她虛弱的抓住他的手,閉上雙眼,心里矛盾不已,她擔心自己會臣服于之下,卻又不願他停下來,想要他滿足體內的饑渴。
「把自己交給我,親愛的。」他對著她輕語。
期待新的戰栗凌駕了自制,她屈服于他帶給她強烈的感覺中,火熱的軀體似乎覺得要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還不夠。
「聖母瑪麗亞。」她喘息著試圖扭開身子,他倏地攫住她的臀,輕而易舉地進入她。有好一會兒,她僵著身子,震驚于他的行動。
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好似在證明他並沒有傷害她。
結合的喜悅征服了海寧兒的羞怯,沒有任何抗拒,只有深沉、充滿喜悅的申吟逸出她的喉間。她緊抓著他的雙臂以維持平衡,跎起腳尖配合他。
被她的反應激起,他勇猛急促並竭盡全力地尋求解放,直到他們一同迷失在欲火的高峰……加州海家的度假別墅。
海燕兒像個神經失常的女人,手拿著美工刀,不斷地往貼在牆上的海寧兒的照片劃下一刀又一刀。
「我恨妳,海寧兒,我詛咒妳下地獄、遭拋棄,我等著妳淒慘的下場!」她口中喃喃念著。
趙敏華端著燕窩輕推房門,見到女兒這瀕臨崩潰的模樣,心疼得無以復加,相對地,心中又逐漸產生對海寧兒的不滿。
「寶貝,妳別再這麼虐待自己了,媽給妳炖了上等的燕窩,妳快趁熱吃了吧!」
「不要,我不要吃,我想死!」海燕兒自暴自棄的絕食尋死。
「乖女兒,妳死了,媽怎麼辦?」趙敏華傷心欲絕,見女兒一天比一天消瘦、憔悴,她就把所有的錯全怪罪于海寧兒身上,卻從未想到,當初所獲得的聘金讓她能夠繼續過安逸富裕的生活。
「妳有爸,還有一大堆私房錢,妳根本不在乎我!」海燕兒譏諷地反駁。
「乖寶貝,妳這麼說媽,真叫我傷心,我計較這、計較那,還不是全為了妳。」
「為了我!如果妳真的為我,為何妳當初會叫褚凱娶寧兒?而不是娶我?」海燕兒憤怒的指控。
趙敏華十分沮喪,面對女兒幼稚的指責,真叫她無言以對。
她何嘗不希望褚凱中意的是自己女兒,而不是那個臭丫頭,要不是當時為環境所逼,她早想盡方法網住褚凱這個金龜婿了。不過,事在人為,她相信,仍有挽救的方法。
「燕兒,妳听我說,」趙敏華耐心的哄著女兒道︰「在妳和寧兒十歲那年,我給妳們算過命,當時算命大師就告訴我,妳會嫁個好老公,而且是疼妳萬分的老公,妳的婚姻十分幸福美滿;而寧兒命帶桃花,她的婚姻不只不美滿,還會破裂。所以,妳別傷心,像褚凱那樣風流惆儻的男人,怎可能甘于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束縛了,寧兒很快就會嘗到苦果的。」
海燕兒半信半疑地看著母親,「妳說的是真的?還是妳編謊言來哄我開心?」
「妳看,妳媽我像在說謊嗎?乖寶貝,妳現在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不能讓自己再憔悴下去了,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妳把燕窩吃了,我們再來計劃如何對付寧兒那臭丫頭,一切包在媽身上,這口氣,媽一定會替妳討回來的。」
「媽,我就知道妳是最疼我的,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見到寧兒被拋棄的下場。」海燕兒眼露凶光。
「放心!寧兒的好日子很快就會結束了。」趙敏華露出陰險的笑容,一個陰謀正在她心中成形。
褚凱發現自己對海寧兒的獨佔欲竟強烈到自己難以置信,他無法忍受一刻沒看見她,他想獨佔她的一切,包括被他發覺的熱情天性。
于是,他連上班都要求海寧兒跟隨在意旁。原本海寧兒並不想答應當「跟班夫人」,可是,想到歐萊兒是褚凱的秘書,先前又對褚凱有挑逗的行為,她決定還是跟褚凱一起上班。
原以為陪褚凱上班會很無聊,沒想到,褚凱知道她有繪畫的天分,干脆花下巨資,在自己辦公室里隔了一個小畫室,當他上班辦公時,她便可以在畫室恣意揮灑創作。
「不許偷看!」海寧兒機靈地發現褚凱偷偷走向她,連忙將畫布拉上,她不是有怪癖,只是,這幅畫是她準備送他的生日禮物,所以,為了給他驚喜,她執意不肯讓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