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去看看臥室。」他抓住她的手,大步走過客廳,但是走到一半,發現海寧兒卻一動也不動。
「我……很渴……不!我很餓,我想吃點東西。」借口!借口!她只是在害怕面對事實。
他笑了,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妳不渴,妳也不餓,妳只是在害怕,對不對?」
「才沒有呢!」還在死鴨子嘴硬,唉!
「那就走吧!或者妳希望我抱妳進新房呢?」說著,他真的伸手要抱起她,令她退後了兩、三步。
「不不,我可以自已走。」她氣自己這麼膽小。
「那麼走吧!」他笑著牽她來到臥室。
臥室很大,整理得相當干淨。
「你有請佣人吧?」她知道他工作很忙,加上他又是男人,一定不會動手做家務的。
「妳問這個做什麼?」他輕笑一聲,「噢!我懂了,妳是怕一個人和我在一起是嗎?」
「我還希望請一個保鏢呢!」她譏誚地說。
「放心吧!我有請佣人的,妳可以安心地當少女乃女乃。」
「你以為我喜歡當那種好逸惡勞,成天只會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嗎?」她有些動怒了。
「妳不是廢物,是惡婆娘行了吧!」話才說完,他胸口馬上得到重重的一拳,他馬上佯裝生氣地道︰「天哪!妳想謀殺親夫,看我怎麼饒得了妳。」
「你想怎樣,打我?」她挺直腰,一副不害怕的模樣。
「打妳太便宜妳了。」他神秘地一笑,就在海寧兒還沒完全意會他的笑容代表什麼意思前,他竟動手搔她癢。
海寧兒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只怕——癢,曾經咪咪和雅雅還因此而笑她說,以後她一定是個疼老公的太太。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會疼老公,當務之急,只希望掙月兌掉褚凱的魔掌。
豈知褚凱知道她的弱點後,便得意洋洋地猛對她上下其手,害得她無處可躲,一個失去平衡,兩人雙雙倒向臥室的大床。
「求求你……」她笑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求我什麼?」他眸底掠過一絲狡猶的光芒,但卻沒停止搔她癢。
「我承認我輸了行不行?」她扭動著身體告饒著。
「我贏了,總該有獎賞的吧?」他沙啞地問。
海寧兒屏住氣息的垂下眼,羞赧得兩頰配紅,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反應。
他湊近她,對待她如縴細的玻璃女圭女圭般,深怕踫碎了她似地在她臉上印下無數細碎的吻。
「妳好香……」地嘶啞地低喃,然後吻上她的唇,先是輕輕踫觸、逗弄,舌忝舐她小而飽滿的唇瓣。
海寧兒感覺自己正慢慢墜入他的柔情中,不由自主地為他開啟唇。
褚凱滿意地勾起唇角,舌頭伸入她口中,調戲她濕潤柔軟的粉舌,並且吸吮,然後他的手輕輕褪下她的衣服,襲向她的胸部,她驚喘一聲,閉起雙眼……突然,一陣門鈴聲傳來,像一盆加了冰的水由他們頭頂上澆了下來,降低他們之間的熱度。
「有人來了……」她羞慚地急于掙月兌他的懷抱。
「SHIT!」他充滿火氣地用手爬梳過頭發,有些不大願意地起身道︰「我去看看誰來了。」
望著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房間,海寧兒忍不住笑了出來,更為按鈴的人捏把冷汗。
她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不過,看來對方是要倒大楣了。
海寧兒仔細地將房間瀏覽一番,發現遲遲不見褚凱的蹤影,于是好奇地走下樓一探究竟。
「凱,」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到海寧兒的耳朵里,「我听到你回來後,便飛車趕過來,見到你真好,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真想你。」
海寧兒心頭疑雲升起,她注意到褚凱的答復含含糊糊的,于是她加快腳步,想看是什麼樣的女人會以這樣肉麻的口氣和褚凱談話。
可是,當她走到大廳時,腳步頓時停住了,全身像被點了穴似地愣在原地。
難怪褚凱的聲音會听不清楚!他竟和一位金發女子熱吻著。
海寧兒幾乎要窒息了,胃部翻攪著,有那麼一下子,她想要沖過去把他們拉開——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嫉妒。
這時,褚凱似乎察覺到她的出現,匆匆放開金發女子,回過頭來注視著她。
海寧兒並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鎮定的帶著挑釁的眼神回視他。不過,她此刻最想做的是打人,卻不知是想打褚凱還是那名陌生女子。
褚凱困窘地把金發女子掛在他頸子上的手拔了下來,然後走到她面前,為她們作介紹道︰「寧兒,這位是我的秘書,歐萊兒。」
秘書?!如果她相信他的說詞,她就是智障加白痴!
褚凱繼續轉向歐萊兒介紹道︰「這是我太太,寧兒。」
「你的太太?」歐萊兒彷佛看見外星人似地瞪著海寧兒。
「是的,我是褚凱的太太。」海寧兒帶著微笑,故意地將身體偎近褚凱身邊說︰「妳一定感到很意外對不對?我們結婚決定得太匆促,就連我自己都還有點不太適應『褚太太』這個新名稱呢!」
她一向不喜歡炫耀,更不喜歡在別人傷口上抹鹽,只是,她不喜歡歐萊兒看她的眼光,那是充滿敵意,而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我以為你不喜歡受婚姻的約束,沒想到……」歐萊兒以喔怨的眼光直直注視著褚凱,似乎在埋怨他不該喜新厭舊。
「有什麼事,我們到辦公室再說。」褚凱伸手到口袋掏出鑰匙,交給歐萊兒,「妳先去幫我發動車子,我馬上就來。」
當歐萊兒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出去以後,褚凱將海寧兒拖回臥室。
「看來,妳很會吃醋。」
她不理會他的嘲諷。「你好象得了老年痴呆癥,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最最最最不喜歡吃醋的嗎?其實,你不用擔心,就算你在外頭養情婦,我也無所謂的。不過,我希望你多少尊重我這個做太太一下,以後要跟你的情婦親熱請到外面去,不要在屋子里。」光想到那一幕,就令她的胃翻了個觔斗,頓感屈辱不堪。
「我告訴妳,歐萊兒不是我的情婦——」
「哈!」她一副「你放屁」的神情。
「妳別反應這麼激烈,好不好?」他按捺著性子,「妳已經是我的太太,行為應該像大人一點。」
言下之意,是在罵她幼稚!這個混蛋,海寧兒氣得咬牙切齒。
「少對我說教,我雖然嫁給你,但是,如果你先不忠于婚姻,也休怪我會做出什麼令你意外的事來,我不是溫馴的貓兒,你隨便哄哄就行了。」
她最氣憤的便是那些對婚姻不忠、腳踏兩條船的混帳男人!
褚凱把背靠在門上,並不因她的威脅而生氣,反而更大聲笑了出來。「我早知迫妳不是貓,而是小母老虎。」
「那你得小心點,否則會被我給抓傷。」她恨不得伸出利爪,抓花他那張可惡的笑臉。
「我會記得妳的警告的,」他笑容更加擴大,「我相信以後的日子一定很有意思。我得走了,希望我回來時,妳的氣已經消了。」
他吹著口哨走了出去。
海寧兒憤怒地用腳將門踢上,聲音在屋里回響著。
歐萊兒說他不甘受婚姻的約束,那他為何要和她結婚?她一邊整理行李,一邊不斷地想著這個問題。
歐萊兒究竟是不是褚凱的情婦?他們之間是不是非常親密?
唉!她才不在乎呢!
這是謊話!她怎麼會不在乎?畢竟她已嫁給他了,不是嗎?
唉!真是令人煩躁,她低頭看,發現手里的一件襯衫已經被自己不知不覺地揉成一團。沒想到才剛新婚,就發現自己的丈夫有了情婦……會不會褚凱是利用她來擺月兌歐萊兒?當初他決定娶她時,不就明白地告訴過她他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