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忘了我--」她心慌地轉過身瞪著他,很清楚他心里所想的。
「我知道。」他吻著她小巧的鼻尖,眼里盛滿無奈。「可是我在想,是不是另有方法可以幫你忘卻疼痛?」
「我現在已經比較不痛了。」她望進他如潭水的眼眸,發現自己幾乎無法移開視線。
「我可以讓你完全忘記疼痛。」他的頭埋在她的頸間,雙唇正在攻擊她的粉頸。
「不要亂來,」她明白了他的意圖,身子往後縮去。但他卻無視于她的抗拒,伸手解開她的勾子,然後讓她粉女敕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住手……狄斯!」她拚命的搖頭。
「放輕松,我要讓你轉移注意力。」他俯下頭含住她的吸吮起來。
「停下來,你在玩火!」他的吸吮讓她不由自主地申吟出聲,望進他充滿的眼中,她只能迷失在其中。
「你還覺得不舒服嗎?!」他的眼眸閃動著光芒。
季蓉渲面紅耳刺地垂下眼瞼囁嚅道︰「那你不舒服怎麼辦?我是說……我現在不能……」
「如果你不想讓我更不舒服,那麼就乖乖地閉上眼楮睡覺。」他只想洗個冷水澡,最好是加了冰塊的。
「我睡覺就行了嗎?」她發現自己對于男女之間就像個智障。
「對!」他認命的拉好被單,擁著倚向他的軟玉溫香,聞著她淡淡的發香,無奈的沉沉睡去。
「螞咪!爹地答應要帶我們去看魔術SHOW。」蜜兒興高采烈地告訴季蓉渲這個好消息。
「去哪里看魔術SHOW?」她很高興今天薇亞一大早就出門去,終于可以讓狄斯陪陪她和蜜兒。
「去拉斯維加,爹地的賭場里有表演好好看的魔術SHOW,還有好听、好看的歌舞SHOW。」
「賭場?」她還以為秋斯只是一個賭徒,沒料到他竟然是一間賭場的老板。
「就算我們去度蜜月吧!你不會不答應吧?」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媽咪,你就答應吧!我好想去喔!」蜜兒搖著她的手臂。這的確是個很誘惑人的提議,可是,一想到又要搭飛機,她又全身毛骨悚然。
但,她實在不忍心見蜜兒失望,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我是不是可以先買一些暈機藥?」最好是一路睡到目的地。
「我帶你到醫院,請醫生開些比較不損害身體的藥給你。」他體貼的說。
「也好。」除了請醫生開暈機藥之外,她想到也許還可以講醫生開些避孕藥給她。
蜜兒就像只快樂的小麻雀,一上飛機便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當她提起狄斯的賭場時,臉上充滿對狄斯的崇拜。
季蓉渲雖然從沒去過拉斯維加,但是她卻知道那兒是聞名全世界的賭城,幾乎所有名聞遐邇的賭場都聚集在那里。
說也奇怪,不知是感染了蜜兒雀躍不已的心情,或是醫生開的藥起了作用,她暈機的癥狀竟然沒有出現,也沒有預期中昏昏欲睡的感覺。
反倒是狄斯十分反常,一上了飛機--不!應該是說自他陪她去醫院拿藥回來,就一直繃著一張臉,活像被倒了會似地,緊抿的唇除了用來喝喝酒、抽抽煙,就像蚌蛤般緊閉著。
他的異狀不只是季蓉渲明顯感覺到,就連同行的瑪莉也注意到了。
「蜜兒,過來小憩一會兒,不要一直纏著你媽咪,還有好幾個鐘頭才會到拉斯維加,你媽咪也需要休息。」瑪莉善解人意地將蜜兒帶回座位。
據瑪莉偷偷告訴季蓉渲,這次狄斯特地要她同行,是要她負責照顧蜜兒,瑪莉還不忘羨慕季蓉渲嫁了好個丈夫。天曉得!或許狄斯是怕她把蜜兒照顧不好,而不是怕她太累,才要瑪莉同行。
季蓉渲不是第一次搭乘狄斯的私人飛機,但是,因為上一次她一上機便暈了過去,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狄斯專屬的座機竟是如此豪華。
飛機雖然沒有比一般航空公司的客機大,但是,里面的設備絕對遠遠超過客機。
寬敞的座椅,舒適的空間,一流的視廳設備,還有珍稀佳肴,以及親切的服務人員,幾乎令人忘了長途飛行的疲憊。
她真的很好奇狄斯到底富有到什麼程度?她只知道他的世界是她無法探索的,對他……她還是十分陌生。
她瞥了一眼正沉默的喝著酒的狄斯,她忽然懷念起他們第一次搭飛機的情形,那時候的他顯得溫柔又體貼,即使她吐得一塌糊涂,他卻沒有因此而嫌惡她。
但是現在,他卻像變了個人似地,沒有一句關懷的問話,甚至還一副看她一眼都嫌多似地表情。
究竟是為了什麼令他做了如此大的轉變?還記得他提出帶她到拉斯維加度蜜月時的神情是那麼地溫柔,不像現在老臭著一張臉,冷冰冰的。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事而不高興?她納悶地想來想去,終于得到一個答案。莫非是因為薇亞沒有一塊兒同行?
一定是這樣的,八成是薇亞知道了他要帶她到拉斯維加度蜜月而與他起了爭執,然後氣憤之下掉頭走人,要不然,薇亞也不會無綠無故的失去蹤影。
看來,薇亞在他心中具有相當大的影響力,她苦澀地想。
狄斯又喝光酒杯中的酒,只見他又按了服務鈴招來服務人員為他斟酒。
「你已經喝太多了。」季蓉渲實在再也忍不了看他一直喝悶酒。
她後悔答應度這個什麼勞什子蜜月,顯然狄斯的心早已失落在薇亞身上,這樣的蜜月有何意義?
「你在關心我?」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而冰冷。
「我只是不想看你喝醉。」她一向討厭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她甚至見過許多男人在喝醉酒之後的丑態,但她勸他不要喝酒的原因卻不在此,她是怕他這麼喝酒會傷身……好笑吧!她居然莫名其妙的關心他,真是無聊!她在心中臭罵自己雞婆。
「放心吧!我的酒量很好,醉不了的。」
他語氣平淡的說,但听入季蓉渲的耳中,卻有著嘲諷的意味,她不明白她哪里得罪了他。
「你--」她實在受不了他這種口氣,壓抑多時的不滿全爆發出來。「你用這種態度對我,是什麼意思?既然你這麼不願意帶我到拉斯維加,那你就不要勉強,我從來沒奢望過要度蜜月的,也沒有向你強求什麼。如果你怕薇亞生氣,你大可帶著她,而不是勉強帶著我來,也許此刻你就不必這麼難受了。」
「你說完了嗎?」他嘴角的笑意好刺眼,「薇亞不在這里並不表示她在生氣。老實告訴你,她已經在賭場等我了。」
這下季蓉渲真的是嘗到什麼叫拿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
原來他根本沒有和薇亞起爭執,他們甚至還約好在賭場幽約,老天到底對她開了什麼樣的一個玩笑?
「我喝酒是因為我在生氣!」他咬著牙道出他喝問酒的原因。
「生氣?為什麼?」她還是一頭霧水。
「那得問你到底做了什麼?」他竟把問題推到她身上。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尖。
「就是你!」他火爆地又喝光杯中酒,顯然她令他很火大。
但是,叫季蓉渲幾乎想破頭了,還是想不出她到底是做了什麼事令他生這麼大的氣。
她想向他問個清楚,他卻像賭氣似地站了起來走向駕駛艙。
一直到抵達拉斯維加,季蓉渲還是想不出真正的原因。
賭城有句名言--
沒有窗沒有鐘天色永遠不變
走進賭場謗本不知今夕是何夕
拉斯維加除了飯店、賭場林立之外,各家飯店為了替賭場招攬更多的客人,莫不使出渾身解數,不只把賭場裝潢得金碧輝煌,賭場內每晚還有大型的SHOW,吸引眾多到賭場臂光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