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就在季蓉渲的身後,只要她轉過身,她就可以離開了,可是,只要一走出這個房間,她就必須嫁給貝德……不!她不要嫁給貝德,不要!
她鼓足了勇氣,听到自己如蚊蚋地說了句。「好。」
「不後悔?」他似乎還在給她做最後選擇的機會。
「不後悔!」她一咬牙,答得十分堅決。
「很好。」他露出滿意的笑容,點點頭。「那麼,就讓我們來測驗你的決心吧,現在,你把門關上。」
季蓉渲不能理解狄斯為何會做如此怪異的要求,只能迷惑地照著他的話做了。可是,當她把門關上轉回身來時,卻對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
狄斯將一只枕頭自身後拿起,丟到一側,同時向一旁挪了挪,然後手臂彎曲在枕上。
「現在,」他堅決的眼神充滿著命令,「你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下,然後躺到我身邊。」
「什……麼?!」她頓時結巴起來。
他黑亮的眼眸凝視著她,「你該了解身為情婦的首要工作是什麼吧?」
季蓉渲呆立在當場。她也許想得到情婦的角色要如何扮演,但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快得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在床上是沒有耐性的。」他提醒她。
她腳步不穩地向前走了幾步,在離床仍有一段距離前猛地停了下來。
她可以拒絕他,也可以哀求他給她一點時間,但是這些話全在他冷漠的眼神下消失。
他到底為何要這麼令她難堪?但是,這難堪也是她自己選擇的。
狄斯正以手肘撐著下顎望著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對她的表現不甚滿意。
她解開自己束發的絲帶,讓頭發在頰旁遮掩住早已滾燙的臉龐,同時顫抖的手指開始去解開衣服上的鈕扣。
每當解開一顆鈕扣,她的心跳就加快一拍;好不容易把所有鈕扣解完,她的心已跳得瀕臨瘋狂的地步。
她好後悔自己沒多穿一些衣服,這樣也許……
「我想你並不合格--」狄斯顯然已沒了耐性。
「不!」她咬緊牙根,迅速地褪下短褲,身上只著胸衣和內褲就要上床。
「月兌掉。」他冷厲地命令。
「全部?」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沒錯。」
羞愧的淚水涌上她的眼眶,她閉著眼,褪下自己上僅有的遮蔽物。
現在的她真的是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
「過來。」
強忍著淚水,她張開眼來到他的面前。
「你知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
季蓉渲身上的每個細胞彷佛都開始顫抖,想要凌空而去。
「你說過不後悔。」他的眼眸變得深極了,令她想一輩子沉淪在其中。
她垂下眼瞼,深怕自己會泄漏心里的想法。但他卻不肯放過她,用指頭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四目交纏。
「吻我。」他的話就如同不可抗拒的命令,令她有如受到蠱惑般地將唇印上他的。
可是他卻不滿足,將雙手放在她的肩頭上,讓她更貼近他。
她近乎笨拙的吻讓笑意爬滿他的眼角,最後,他反吻了她,他輕輕地以舌尖輕刷著她顫抖的雙唇,誘使它們分開。
他的吻非但不急切,反而十分溫柔懾人,攻佔她溫潤的嘴時,他仍一點也不急切,充份地控制著自己慢慢的品嘗著她。
當他的吻逐漸加重時,季蓉渲又覺得頭暈目眩了起來,早已忘了本能的示警訊息。
他用雙唇著她,用雙手熱烈地撫模著她細致的全身,他們的呼吸已經漸漸融合在一起了。
「我快喘不過氣了。」她發出微弱的喘息,他似乎也感受到她需要些氧氣,于是,他的吻由她的唇逐漸滑過她的頸部,落在她高挺的雙峰,輕易地燃起蟄伏在她體內的之火。
季蓉渲的世界因為他一波波熱情的引誘而瘋狂得幾乎傾倒了,漸漸地,她在暴風雨般的激情里迷失了自己,感覺自己完全地月兌離了這個真實的世界。
她從未嘗過這種赤果果的饑渴帶來的甜美和刺激。
GOD!她是不是生病了?為何她渾身覺得莫名的疼痛?那是一種因得不到滿足的疼痛。
狄斯似乎也察覺到她的需求,他明白只有自己才能解除她體內的疼痛。
當最後的一刻就要來臨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如一盆加了冰塊的冷水澆熄了他們兩人的之火。
「主人,季老板要找他的女兒。」
季蓉宣震驚的睜大眼楮,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會來到這兒找她。
狄斯低咒一聲,但在接觸到季蓉渲臉上驚恐的表情後,他竟伸出手,輕如羽毛地拂去她頰邊的亂發,同時將她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放到她手上。
「看來,你父親似乎怕你借不到錢,因而親自登門拜訪了。」他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地道。
狄斯的話重重撞擊了她的心,天哪且她讓自己陷入了什麼樣混亂的局面?
如果狄斯後悔了,她該怎麼辦?
像洞悉了她的想法,他挑挑眉向她保證道︰「我會給你父親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指交代的是要她當情婦嗎?
她的父親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在意的是女兒,還是錢?
她覺得自己好無助、好彷徨……
第四章
「蓉渲?」季維仁一見到女兒,馬上咆哮道︰「你在這里搞什麼鬼?」
季蓉渲只能呆呆地望著自己的父親以及與季維仁一同前來的貝德!此刻無論生理或心理方面!她都仍陷于空白的狀態中。
「季小姐是來請我幫你解決困難的。」狄斯拉著她坐了下來,然後轉頭吩咐僕人送來咖啡和蛋糕,語帶曖昧地對著她說︰「經過剛才激烈的運動,你一定需要好好的補充體力。」
季蓉渲瞪著他,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麼引人遐思,又令人想入非非的大膽言語。
季維仁的反應似乎慢了半拍,他只是疑惑地看向女兒,等著她回答時,貝德已暴跳如雷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這個小婊子。」貝德像個發現妻子不貞的丈夫般憤怒著。「原來你表現出來的純潔、高貴、冰清玉潔完全是故作姿態,你竟然隨便就上了一個野男人的床,你和其它的婊子沒兩樣。」
這些指責令她心中一緊,但卻又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她只好沉默以對。
倒是狄斯按捺不住地開了口︰「我和蓉渲之間的事不需要你這個外人干涉,如果我再听見你對她說出一句髒話,別怪我不客氣。」
「哼!」貝德似乎對他的警告充耳末聞,繼續地辱罵著︰「你父親告訴我你仍是個處女,我才願意借他錢;現在你已經不是處女了,我不會娶你為妻的,不過,如果你想當我床上的玩物,我倒還可以考慮。」
對于貝德的羞辱,季蓉渲恨不能立刻去撞牆。
「這位先生,你來遲了一步。」狄斯面無表情地開口了,「蓉渲已經答應當我的情婦了。」說著,還故意拉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地一吻。
貝德見大勢已去,老羞成怒地對著仍在旁一派優閑地觀戰的季維仁吼道︰「季維仁,你欠我的錢,明天給我全部還清。」
季維仁一看到貝德翻臉,嚇得臉色發青,像只哈巴狗乞尾搖首地哀求道︰「貝德,有話好商量……」
「沒得商量!」貝德憤怒地拂袖離去。
「蓉渲,你……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季維仁一見貝德離去,立刻把怒氣轉移到女兒身上,「你真的上了別人的床嗎?」
她啞口無言。
季維仁眼見大勢已去,仍力挽狂瀾,把箭頭指向狄斯。「狄先生,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