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十分寬敞,窗明幾淨,擺設也十分高貴,是典型企業家的辦公室。
但令她百思不解的是辦公室內卻空無一人,那麼,剛才回應的聲音是打哪里傳來的?那個崔西口中說恭候她多時的杰生又跑哪兒去了?
她正考慮要不要走出辦公室向崔西問個明白時,有個極細微,似申吟又似喘息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順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饒珍琪才發現,原來辦公室內尚有一扇極為隱密的門,若不注意,根本不容易察覺。她緩步靠近那扇門,那原本細微的聲音愈來愈明顯。
忽然,當她听清楚那聲音夾帶的意義時,只覺得渾身血液全沖向她的腦門。
這混濁的喘息和申吟是男人與女人……
饒珍琪屏住呼吸,她知道外國人的行為十分開放,但卻沒想到會開放到連上班時間都不放過。
她知道有些企業家的辦公室都會另闢一間休息室,以便加班或工作太累時可以派上用場,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用處。
她對杰生的印象頓時DOWN到了谷底,看來,他根本是個色欲薰心的老板,她一刻也不想多留地快步走向大門,就在她準備離去時,休息室的門打開來。
「讓你久等了。」略帶沙啞和慵懶的男性聲音飄向她耳朵。
饒珍琪回過身,整個人幾乎像被點了穴似地無法動彈,「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她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江浩宇似乎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銳利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我就是你要見的BARB總裁——杰生。」他的話像一顆威力十足的炸彈炸向她。
在她腦子仍是一片混亂之際,江浩宇身後走出一名身材曼妙、艷光四射的紅發女郎。
「親愛的,別忘了晚上來找我。」紅發女郎的穿著十分暴露,尤其是胸前那兩顆大波波,像隨時會從她那薄薄的衣衫內迸出來似地。
她臉上的神情有如剛吃飽的貓似地滿足。
「放心,我不會忘記的。」江浩宇輕佻地用手指劃過女郎胸前的曲線,似乎忘記了還有第三者在場。
饒珍琪幾乎不知道該把眼楮往哪兒放,她只想奪門而逃,偏偏兩只腳好像和她唱反調似地杵在原地無法動彈。
江浩宇和紅發女郎更肆無忌憚地在她面前表演個熱情如火的KISS之後,紅發女郎才帶著滿足的笑聲離去。
臨走之前,還不忘以曖昧的眼光看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饒珍琪一眼,似在嘲笑她太過保守。
饒珍琪原本的羞赧被羞憤取代,她咬咬牙,以可以置人于死地的眼光瞪向正饒富興味凝視她的江浩宇!
「很高興見到你。」江浩宇臉上的笑容似乎不代表著「高興」,反而像在嘲弄她剛才的反應太沒見過世面。
「你到底存何居心?」饒珍琪有被戲耍的感覺。
原來,江浩宇是BARB的總裁,他根本是設下圈套等著她往里跳。
他以為他是她的老板,她便將會受限于他嗎?
他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吧!
「作繭自縛」這句話將會應驗在他身上,等著瞧吧!
「存什麼心?」江浩宇挑挑眉,「老板和員工見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的反應未免太激烈了吧!」
「我要是早知道你就是BARB的總裁,我絕不會輕易和BARB簽約的。」
「早知道?現在後悔似乎太遲了些。」他走向她,輕扯唇角。「合約是你心甘情願簽下的,可沒人拿刀槍逼你。」
「你別得意,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她頑強的瞪視著他,她已經了解如何對付他才可以讓自己反敗為勝。
「DAVID就要和麗竁結婚了,我不會讓你去破壞他們的。」
「你以為他們結了婚,DAVID就會全心全意愛麗竁嗎?」她話中有話,只可惜,他無法理解真正的意思。
「只要你不介入,他們的婚姻會很幸福的!」他認定她是導致DAVID不愛麗竁的罪魁禍首。
「是嗎?」她冷笑。心想︰你這個聰明一時、糊涂一世的傻瓜,居然連DAVID是同性戀都不知道,還自以為是英雄,等真相大白的時候,英雄恐怕變狗熊,我倒想看看你那時的丑狀。
有的是機會!她會等到那一天的來臨。
「你看清楚合約上的附注沒有?」他的俊臉像凍結了似地冰冷。
合約在簽下時,她看得相當仔細。難道合約上另有陷阱?
江浩宇勝券在握似地走向他的辦公桌,拉開抽屜取出饒珍琪簽下的合約,「合約上寫著你一旦與BARB簽約,你的行為舉止不能讓BARB中聲譽受損;萬一你做出傷害到BARB權利之事,BARB將訴之法律,而且,你還得賠償違約金。所以,我還是勸你收斂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否則,別怪我無情。」
原來這就是他為什麼要與她簽約的原因,他是想用合約阻止她和6DAVID的「戀情」。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這麼做根本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真是自私!」
「只要你收斂自己的行為,不去介入DAVID和麗竁的婚姻,我想其他的,我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的重點還是在警告她不許再接近DAVID。
「你以為你是天上的神?你以為你可以主宰我的愛情?」她是故意要激怒他,「除非DAVID不‘要’我了,否則,誰也無法阻止我們相愛。」
「你別得寸進尺!」他咬著牙。
「男歡女愛、兩情相悅,我過份了嗎?」她在火上加油。
「你想愛誰都可以,唯獨不許你愛DAVID!」該死!他有想掐死她的沖動。
「我誰都不愛,我只愛DAVID!」她拚了!她就是要氣死他。
「你再說一次!」他瞪著一雙狂怒的大眼看向她。
「說一百次也是一樣的。」她臉上雖是處變不驚,但心里卻已因他的逼視而發毛,雙腳更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此刻的江浩宇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獅般,節節逼近她。
饒珍琪咽了口口水,她不會「站」以待斃。快逃!這個念頭才竄進她腦子,江浩宇已一個跨步上前,身體貼緊住她的,並將她困在自己與牆之中。
「你……你想怎樣?」那濃厚的男性氣息令她感到一陣暈眩。
「我想吻你!」此話一出口,不只是饒珍琪愣住了,連江浩宇都無法相信自己會說出如此無厘頭式的話,可是,當他看見她那如櫻桃般誘人的紅唇時,他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吻她。
「你敢!我會大叫。」狂妄的登徒子,居然想吃她豆腐。
「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是我不敢的!」他不只狂妄,還自大無比。
饒珍琪正想放聲大叫時,他已抓住她的後腦勺,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柳腰,他的意圖相當明顯。
「啊——」饒珍琪果真開口欲大叫,卻給了他最好的機會。
江浩宇的舌頭趁機溜進她的小嘴內,恣意地侵略攫奪,殘暴中帶著溫柔,讓人迷惑。
饒珍琪在無法抵抗之下,只好以暴制暴。
她開始咬他,用力的咬,大力的咬,咬得牙齒都發麻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疼似地仍不放開她。
忽然,饒珍琪感到鮮血在她的口中流竄,她知道是江浩宇的血。
天哪!他是少了根經,還是有被虐待狂?為什麼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受傷了呢?
她因感覺到他在流血而害怕,于是停止咬他,只能任由他繼續狂吻她。
她放棄掙扎之後,江浩宇馬上放開她。
江浩宇的唇被她咬得又腫又紅,鮮血還一滴一滴地由唇上倘下來,滴到他潔白干淨的襯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