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只能為郭秉承默默祈禱,希望上天會憐憫他的一片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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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萱!」
林羿萱走出7-ELEVEN,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回頭一看,是陳憑翔的親密愛人闕蓓蓓。
「羿萱,好巧!在這兒踫上你。」闕蓓蓓親密的叫著她的名字。
女人還真是有夠善變。那天在餐廳她還氣呼呼的掉頭而走,現在卻擺明了要討好她似的。
很兒嗎?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一次的相遇絕不是個巧合。
「是很巧。」林羿萱皮笑肉不笑的,想看她究竟要耍什麼把戲。
「前頭的力代咖啡不錯,我請你去嘗嘗。」
「好呀!」反正她正悶得發慌。
她點了曼特寧,而闕蓓蓓點了藍山咖啡。
「羿萱,你知不知道昨晚憑翔上哪兒去了?」
丙然和林羿萱所料想的一點兒不差。
「他昨晚難道沒有和你在一起嗎?」她也想知這陳憑翔昨晚到哪兒去了,因為她一直等到半夜三點多,他都還沒有回去。
闕蓓蓓噘噘小嘴說︰「我等了他一個晚上,後來他打電話來說什麼還有事。太過分了!」
林羿萱這會兒心里可高興了。
「他就是這種男人,就算在床上還是滿腦子想著會議的事,討厭死了!」闕蓓蓓一點也不害羞的抱怨著。
林羿萱差點沒被咖啡給嗆到,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原來陳憑翔和闕蓓蓓上過床。男人真不是好東西!她心中那把無名火又點燃起來。
「對了,你認識曼妮嗎?」
「哦,徐曼妮?」又關她什麼事?
「是,就是她。她和憑翔好像也有什麼關系。」闕蓓蓓撩了撩頭發,曖昧一笑說︰「憑翔的原則是不向自己的職員出手,所以才把她派到飯店工作,這樣才有機會接近她。」
听闕蓓蓓這麼一說,林羿萱整個人呆了足足有五分鐘之久。
「曼妮原來是陳憑翔公司的人?」她好不容易回過神。
「對呀!她很能干。你要小心,說不定她是個間諜。」
間諜?!商業間諜?還是……
闕蓓蓓又拉里拉雜地說一些事情,但她已經一句也听不進去。一跟闕蓓蓓分手,她馬上回到飯店直沖徐曼妮的辦公室。
「曼妮!」林羿萱的神色不大對勁。
徐曼妮正在講電話,」見她進來連忙掛上。「羿萱,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你……」她欺身到徐曼妮面前。「你和陳憑翔到底是什麼關系?」
「你在說什麼?」徐曼妮一頭霧水。
「別裝了,他把你送到這兒來,是為了這間飯店是不是?」她單刀直入的問。
「羿萱,我是憑翔公司的顧問沒錯,但就是因為我是兩方的人,才能勝任這個工作。」
「我爸爸知道嗎?」
「當然!」徐曼妮點點頭。「是誰告訴你這件事情的?」
「這個你不用管。」
徐曼妮以為她在騙三歲小孩?林羿萱才不會相信!
「我會努力學習,把我爸爸的事業經營權搶回來。」林羿萱氣憤的說︰「如果你還想在飯店工作,就立刻辭掉陳憑翔公司顧問的職務,不要再接近他。」
「怎麼?你要禁止我和憑翔……」
「不!我只是在討論公事,你們的私生活我沒有興趣。」
「我不願意因為有人嫉妒而失去這份工作,我為什麼要听你的?我要繼續做下去。」徐曼妮簡短但情緒激昂的說。
這下林羿萱是無言可對了。而且,怎麼反而是她挨了罵?徐曼妮說嫉妒?!誰在嫉妒?
「憑翔現在在你辦公室里,你有什麼事可以去問他。」
正好!她正想要找他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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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憑翔見一身火藥味的林羿萱,不知死活的笑著問︰「怎麼?吃了炸彈了?」
「我要是有炸彈,第一個想炸死的就是你!」她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陳憑翔搖著頭,女人就是女人,愛生氣的動物。
「坐下來,有什麼事坐下來說。」他臉上的笑,燦爛得令人覺得刺眼。
「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你當我是可憐的傻女孩嗎?」她興師問罪、咄咄逼人。
「什麼事你都不告訴我,我當然會變傻了。」
「我哪件事沒告訴你?」
「徐曼妮!」
「她怎麼樣?她是個人才,你父親也很看重她。」
「可是她是你公司的顧問,而且你……你們的關系……」她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要她辭職!」
「我們有什麼關系?」他火大了。「公司每個人都那麼忙,有誰肯教你?如果現在她走了,吃虧的是你。」
「我自己會想辦法的。」她反抗的說。
「羿萱,不要任何事情都想一個人去做。也許過去任何事,你都是自己解決的,這的確很了不起。」他見招拆招。「可是,人要互助合作,任何人都值得去學習。」
她惱羞成怒的瞪著他。
「你說夠了沒有?」
「你根本是在意氣用事。」
「我高興。」
「你好像把自己封閉在一個門內,你很令我困擾。」他低聲的對自己說。「為什麼要為你生氣、為你後悔,又為你擔心,而甘不斷地反覆?」
要是他會魔術,他第一個想把她給變不見,或是把她變得溫馴一些。偏偏他什麼也做不到。而且,他發現自己愈來愈重視她的存在,甚至她的喜怒哀樂全牽動著他。從不知道什麼叫可怕、充滿信心的他,竟會如此不安!
但是對林羿萱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她也一樣充滿了不安她恨他,又在乎他,她依賴他,又想擺月兌他。
「羿萱,在工作方面我盡量配合你,但我不希望你干涉我的私生活。」他克制的、冷淡的說。
他——太可惡了!一點也沒有顧慮到她的心情。想到這里她就想哭。
「我不會管你的!我才不要管你!」她放聲哇的大哭了起來。
陳憑翔真是作夢也沒想到她會哭,瞧她哭得那麼肝腸寸斷,好像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似的。
「別哭好不好?」他張開手臂摟著她、哄著她。
「你不要踫我!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她在他胸前又捶又打的哭泣。
「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像個因嫉妒而發狂的女人。」他月兌口而出。
林羿萱一怔,她抬起還濕著眼睫毛的眸子瞪著他。
「你對我只是一種父愛!」他忽然幽幽地說。
他說什麼?!她的心涼了半截。
「你是很好的女孩,但是,我無法把你視為一個女人。」
心全涼了!原來,他是這麼看她、待她的。
「我恨你說這種話!我很你!」她哀淒、冰冷的眼神投向他。「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陳憑翔的心抽痛著。剛才那些話根本不是他發自內心的,只是,每一次當他發現自己是如此在乎她時,他總會又想逃避。逃避這一段不該發生了卻又發生的感情。
「羿萱……」他的手微抖。
「不要再說什麼。」她哀莫大於心死的飄忽一笑。「我說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但似乎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林羿萱沒有再說話、沒有再看他一眼,像個幽靈似的轉身就飄出辦公室,連關門聲都輕得令人心悸。
她不會原諒他!
絕不!
第七章
沈綠芳和邱士誠對林羿萱突然搬回來很是意外,但是他們什麼也沒敢問。他們都看出有事情發生了,因為林羿萱那屬於陽光的笑臉已不復見。
她常常一個人坐著發呆,好像這世界已沒有什麼可以再挑起她的興致似的。
一天、兩天,沈綠芳都可以忍著不去問,但過了五天了,如果再不問個清楚,她真怕林羿萱會得了自閉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