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著他的臉、耳朵、脖頸,然後小手探入前襟,攀上他寬廣厚實的胸膛。他的身體好溫暖,結實的肌肉蘊含著力道,教她心神一陣迷醉。
他感覺好舒服,溫潤的唇微張,含著熾烈的申吟溜出喉間。
他的喘息讓她情不自禁地全身顫抖,忍不住伸手去扯他的腰帶,來回模索,不知過了多久,額上都浮了一層薄汗,他的腰帶文風不動。
她不禁郁悶,她居然比他還不如。
但她的來回撫觸卻讓他更感興奮,紅艷的雲彩棲上那清俊的臉龐,不只迷人,更加銷魂。
「無艷。」他湊過去吻她的耳垂。
她身子一顫,更加找不到那腰帶系結的地方。
彼明日已經將目標轉向她褻褲的繩帶。這一回,他的運氣很好,只模索了一遍就解開了它。
當他的手提住她挺翹的臀部,她忘記自己要找什麼、干什麼,只是提著他的衣襟,喘息不已。
他的手掌很柔軟,縴長有力的手指撫模著她的身子,教她神智恍恍惚惚,甚至以為自己在空中飛行。
「無艷、無艷……」他的身子覆上她的,那甜蜜又興奮的感覺同時也提住了他,將他們一起推向的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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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明日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刷過水無艷柔亮的長發,感覺那發絲纏繞著指尖,時緊時松,每一根都撩撥著他的心弦。
一度春風後,他們不僅身體接近、兩顆心也更加相貼,他發現自己更愛她了,愛意潮涌不絕,永無止盡。
「無艷,我們到柳城就成親吧!」在那里,他要徹底告別烏雲密布的前半生,攜她走向另一段快樂的旅程。
她嚇一跳。「你再說一遍?」
「我說——」
砰,突然,門外傳來一個劇烈的聲響。顧明日彈身坐起。「什麼人?!」他披上衣服,追出房去。
水無艷比他慢一步,他已經在客棧大廳跟一名黑衣人打了起來。
彼明日听到她的腳步聲,著急大吼︰「你回房去,不要出來!」也不過是幾句話的時間,又來了三個人,水無艷看得心驚膽跳。
她知道打架這種事自己幫不上忙,求援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四周隱隱約約還有幾道人影一直往這里靠,也不知是敵是友,她不敢亂跑,只好盡量將自己藏起來,不成為他的負擔。
她躲在牆角,看那些黑衣人出招狠辣,每一刀都毫不留情,好像要把人一劈兩半。
幸好顧明日身手敏捷,總能在刀風中騰閃挪移,不致受傷。
其中一名黑衣人見久攻不下,暴吼出聲,居然將目標轉向水無艷。
當那亮閃閃的刀刃從她頭頂劈下時,她呼吸一停,身體動彈不得,唯一還在半空中飛揚的只有被刀風激起的發絲,方方飛起,又迅速在刀風中被絞得粉碎。
「大人!」吉丁被驚動了,跑出來看熱鬧,卻差點被嚇死。
彼明日這才知道她遇險,想要救援,卻被死纏住。
「無艷!」他放棄自保,飛身撲向她。
兩聲呼吼好像喚醒了麻痹的她,她突然能動了,沖著那黑衣人甜甜喚一聲︰「大哥,你好。」
那黑衣人只覺她眼中有兩道紅光閃爍,他一看,神智就迷糊了,等她開口,聲音鑽入耳,他整個人便似被雷擊中般連退三步。
水無艷飛快往旁邊一滾,模到一張椅子,隨手抄起來就往黑衣人腦門上砸去。
她的魅功和迷魂大法可是超常發揮,不管那黑衣人怎麼哀叫,都回不了手,任她打個頭破血流。
「我沒事!」她一邊打,還有空閑管到顧明日。「你小心後頭!」
听她的聲音活力充沛,顧明日放心了,怒火卻燒得更加旺盛。
「你們找死!」他轉身飛起,一腳將一名黑衣人踢得口噴鮮血,生死不知。
「太棘手了,走!」其中一名黑衣人大喝一聲。
同時,客棧四周又竄出數人,花花綠綠的煙霧從他們手中撒出,籠罩了整個客棧大廳。
彼明日、水無艷和吉丁都是見過風浪的,立刻閉住氣息。
但其它人卻沒有那種眼力,等煙霧散盡,那些被驚動過來查看的住客、小二就倒了好幾個。
第8章(2)
彼明日和水無艷先確定彼此沒事後,便去探查環境。
這時,吉丁哆嗦著走到水無艷身邊。「大人,這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是哪兒來的?」
「我也不知道。」水無艷正在檢查一個昏迷的小二。「他中毒了。」
彼明日已經把四周都繞了一遍。「那些黑衣人連同伴的尸體都帶走了。」有這種習慣的大抵是兩類,江湖上紀律嚴明的大幫派和軍隊。想到這個關鍵,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水無艷更是憂心忡忡。「有八個人中了毒,昏迷不醒。」
「我去追解藥。」顧明日自信制得住那群黑衣人。
「顧明日。」她喊了一聲。
「什麼事?」
一場狙擊似乎讓她的膽子變小了,她居然想叫他別去。但最後,公義還是佔了上風,她拉住他的手。「小心。」
他揚了揚唇,一抹笑像劃破黑夜的朝陽,明亮得教人睜不開眼。
「我會的。你在這里等我。」他拍拍她的手,跑出了客棧。
吉丁一副見鬼的模樣踱到水無艷身邊。「顧先生原來也能笑得這麼單純,我還以為他只會邪笑嚇人。」
水無艷瞪他一眼。「他本來就是很好的一個人,你看不出來是你沒眼光。」
吉丁撇撇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能說什麼?
水無艷推了他一把。「還不幫忙把中毒的人都搬回房間安頓好。」
「我又不知道他們住哪間房,往哪里搬?」
「找一間大的空房,讓他們全都睡進去就是。」幸好其中沒姑娘,否則還不好安頓呢!
兩主僕忙累了一夜,水無艷尤其辛苦,不只要救人,還掛懷著顧明日。這天都亮了,他怎麼還不回來?
因為掌櫃和小二都是受害者,早晨也沒人做早膳了,吉丁餓得慌,便下廚熬了一大鍋熱粥,除了自己吃,還供應客棧其它住客。
那些人夜里被鬧了一頓,雖然沒受傷,依然膽顫心驚,好不容易挨到雞鳴,匆匆喝碗粥便跑了。
倒是水無艷根本沒心情吃東西,在廳里坐不下,跑到客棧外頭踱步,吉丁勸她休息,她也不肯。
不知不覺,天色大亮。
韓鈺打著哈欠走出來。她昨天跟顧明日他們嘔氣,自顧自地要了一整座偏院住,因為離大廳遠,又僻靜,根本不曉得夜里發生的事。
「吉丁,你起來啦?水姑娘呢?」
吉丁朝大門指了指。「在外頭。」他也給她盛了碗粥。「喝不喝?」
「算你們有良心,知道昨天耽誤了行程,今天早早起床將它補回來。」她擺擺手。「喝這東西麻煩,你讓店家準備些干糧,我們立刻上路,邊走邊吃。」
吉丁像看到鬼一樣地望著她。「這店里就剩我們三個還站著,其它都倒下了,你要誰給你準備干糧?」
「發生什麼事了?」
吉丁將昨晚的事跟她說了一遍。「顧先生追著那群黑衣人拿解藥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家大人急死了,還有里頭那幾個昏迷不醒的,難道丟下他們不管?」
「怎麼會有這種事?」屋漏偏逢連夜雨,韓鈺一張小臉皺得像腌菜。
「我還覺得奇怪,你一向喜歡熱鬧,外頭打翻天,你居然沒出現,原來是睡死了。」
「我睡的地方離這里老遠,听不見也很正常啊!」她跑出去,本來想問水無艷,除了枯等顧明日外,還有沒有其它辦法盡速解決這里的事,然後趕去柳城救李壽。但來到外頭,看水無艷面色蒼白,眼下又青又黑,她又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