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但她已經下決定啦!那便無須多言,嬌柔的身子傾向他,縴細的手掌模向他的腰帶。
「啊?」換他呆了。「你干什麼?」
「正事談完,該講私情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只見識過一回他挑逗她的本事,也能照葫蘆畫瓢,應用在他身上。
「咦咦咦……」他發現她的手探進他的衣襟里,跟他剛才的動作一模一樣。
「笑夢——」
她湊過唇去,吻住了他。
任他有千般話語,也在這情火中燒得一干二淨。
大掌情不自禁地圈住她的腰,兩人往榻上一倒。
「嗯……」他的身體好像帶著火,只要他的肌膚踫觸到她,她的身子便熱得連連輕顫。
當他的手探進褻褲里時,甜膩的申吟自她喉間逸出。
好熱、好癢、好難過又好舒服……她只覺自己好像被切割開來,變成一塊塊碎片。
「齊爭、齊爭……」為什麼她這樣奇怪?
「我在這里。」他抱著她,翻個身,讓她坐在他身上。「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點頭又搖頭,一顆情淚掛在眼角。
她知道他愛護她,從來也沒害怕過他,只是不知道,為何與他耳鬢廝磨,胸口好像堵著什麼東西,撐得她好似要爆炸?
她要他幫忙化解這窘境,可她要如何開口?
「啊啊啊……」她搖頭,青絲飛散成瀑。
他似是知她心意,一只手掌沿著她光滑的背溜下,他的指上有些剛結痂的傷,刮得她有點痛,又有些麻。
「你真漂亮。」那染著粉彩的臉,依然帶著幾絲幽蘭的清新,既冶艷又天真,教他不醉都難。
她喘息著,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他忽然一個用力,又把她壓在身下,密密實實地,和她合而為一。
她驚呼了聲,修長的雙腿下意識纏緊他的腰。
「唔!」驀地,一股快感就從竄入了他腦子。
然後,他的眼楮再也看不到尋常的景色,只剩一片虹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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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夢……」齊爭自一場美夢中清醒,尚留余韻的身子既酥且乏,又無比滿足。
他立刻想到了心愛的枕邊人,眼楮不及張開,兩只手便搜尋著長榻,企圖找回那快樂的泉源。
但是——
他雙手從上模到下、又從左模到右,居然沒人。
「笑夢!」顧不得繼續沉浸于快樂中,他霍地睜眼坐起身。
她不在!他心里有種非常不好的念頭。
「笑夢!」他跳下長榻,就看到一張紙被匕首釘在帳邊,上頭寫著︰我去找線索。
他一把扯下白紙,撕得粉碎。「我不是叫你別去嗎?」
懊死的,她為什麼就是不听話?
他氣得額爆青筋,但心里也明白,肯乖乖听話,在家做個相夫教子的小女人,那就不是儲笑夢了。
現在怎麼辦?他煩惱地按著額角。
發動內應,幫助儲笑夢,盡快找出通敵者?
不行。正如儲笑夢自己說的,她武功高強,孤身一人,龍潭虎穴也可去得,找人幫她,很可能幫不了她,反而拖累她。
但不管她也不行,李友合和周鵬或許很糊涂,但能在朝堂屹立十余年不倒的人,起碼的腦子還是有的。儲笑夢貿然去探听消息,很容易留下蛛絲馬跡,萬一被發現,便是一場生死大戰。
他得幫她引開李友合和周鵬的注意力,讓她便于行動。
「有了。」靈光一閃,他穿上衣甲,走出內間,高聲喝道︰「岳明封!」
「末將在。」一條順長的身影飛快地閃進帥帳。
「擊鼓升帳,召集諸將議事。」
「遵命。」岳明封轉身離開。
不多時,深沉的鼓聲咚咚咚地在大營里響起,雜沓的腳步聲往往返返。
才一刻鐘,五大兵團、十位偏將、二十名參將集合完畢。
齊爭坐在帥案後,看著帳內諸人。
「今日召大家前來只為宣布一件事,從此刻起,我們要主動邀戰周鵬。」
他要以大量的爭戰引開李友合和周鵬的注意,讓他們全心觀注戰場,無暇顧及儲笑夢的暗中窺視。
一時間,三十名軍官都怔住了。
自開戰以來,除了第一場的皇宮惡斗外,齊爭始終限制他們的行動,不讓他們過多挑釁周鵬的大軍,今日怎麼突然變了?
但下一瞬,這些人就瘋狂地歡呼起來。從齊爭找到他們,到折服他們,發誓效忠,有六、七年的光陰,他們就是拚命訓練,好戰嗜血的念頭早就融入骨血。
他們一直渴望放手一戰,奈何齊爭總是說,他們只是強兵,未經真正的戰事,連精銳的邊都沾不上。
的確,第一次沖殺,雙手染血的感覺很思心,但他們很快克服了。他們自信已經足夠強盛,只等一場大勝來證明自己。
如今,齊爭終于給了機會,他們還不爭先而上?
「末將領命!」一群漢子笑呵呵地沖出帥帳。
「唉!」空蕩蕩的營帳內只剩齊爭,坐在帥案後,悠悠一嘆。「笑夢,能為你做的,我都做了,你可要保重啊!」
「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的。」一個清冷、如水濺玉石的聲音飄入齊爭耳畔。
「放心吧!我會平安給你帶回消息的。」
「笑夢!」這女人居然設計他?「你給我回來!」
但偌大的帥帳里,哪里還有人影和聲音?
「女人就不應該給她練武!」氣死他了。
第八章
「我還是低估李友合、周鵬的能耐了。」
儲笑夢的身子像一陣煙霧似的,在叛軍的營帳間飄移。
她一直以為自己武功很強,對普通軍士並不是太看得起。
但事實上,這些普通人經過嚴格訓練,真正團結起來,也有一定的威力。
就看叛軍的營盤搭建疏疏落落,很草率似的,卻是防備偷營的最佳方法。
因為營帳間彼此不連結,又近到可以守望相助,哪怕她能一口氣殺光一座營帳里的人,形跡也一定會泄漏。
以火攻引起混亂?這些營帳問的間隔足夠將火勢控制在最小,她若妄動,後果就是曝露形跡。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耐住性子,在各營帳間躲藏,等待那個叛國賊露出馬腳,讓她找到證據。
但這也挺難的。李友合為相多年,門下蓄養的死亡將近千名,他們每百人成一隊,時刻防著有人偷營。
儲笑夢可以隨手殺掉十個這樣的二流高手,至于一百個……她打得贏,但做不到悄無聲息。
「果然間諜不是那麼好做的。」所以她現在很悶,天天東躲西藏,吃不好、睡不好就算了,最討厭的是見不著齊爭。
將身形隱在馬廄邊,她一邊注意著來往軍士,一邊對著手中的饅頭嘆氣。「平平是面粉做的東西,為什麼經過齊爭的手,東西就是好吃,而這里的伙食……」
這饅頭硬得可以拿來當暗器,被打到的人沒有第二個下場,肯定頭破血流。
而在這里找叛國賊的期間,她三餐都得用這種豬食果月復……
「呸呸呸,說自己吃豬食,那我豈不變成豬了?」
唉,偏偏這里的東西真的很難吃啊!
她也想過,是不是伙頭軍偷懶,給一般士兵的飯菜就是差,所以偷吃了些李友合、周鵬的伙食,那是葷素俱全,還有酒,十足地豐盛,可惜一樣難吃。
「如果讓這里的兵嘗過齊爭精心研制的軍糧,也許不用打仗,他們就會爭先恐後地投降,爭取加入他的軍隊。」突然,她心里起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嘶昵昵——」忽爾,一匹馬沖著儲笑夢躲藏的方向狂叫一通。
儲笑夢心一跳,玄功運轉,掠出馬廄,閃電般地入了軍械庫。
「該死的臭馬。」這里不止東西難吃,連牲畜都特別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