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自己送來,這樣才能再見到你。」
要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場,她早就一巴掌過去,或對他大吼。「要在那里簽收?簽完你就可以滾了。」
「宜禎,不要這樣。」丁小姐小聲地勸道。
粗獷的臉龐揚起一片柔情。「沒關系,我就是喜歡她這麼凶我,這樣代表她還是在乎我的。」
「鬼才在乎你!」宜禎的脾氣爆發了。「不要踫我!」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宜禎面如火燒地瞪著他,這種話他也說得出來,他敢說,她還不敢听。「你到底要不要捐?」
「當然,你說捐,我就捐。」他一副唯她是從的態度,在外人眼里也許羨慕得要命,就算離婚了還是有破鏡重圓的機會,不過她可不會再上當。
他什麼也沒問的,便將支票交給負責的丁小姐。「這是我私人的錢,捐款人的名義就用童宜禎。」
「為什麼要用我的名字?」宜禎氣呼呼地抗議。「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抵消自己犯下的錯?」
裴夏森縱容地笑嘆。「我沒這麼想,只是既然我的錢就是你的錢,當然是用你的名義了。」當初她連贍養費都不要,讓他擔心她該怎麼過活,因為童家氣她居然堅持要離婚,已經與她斷絕關系。
「說得好听,那你就把名下的財產都歸給我。」她諷刺地笑說。
他再次摟著她的腰。「沒問題,現在就去找律師,我名下的所有一切全都給你,包括我也是。」
「你……我不想再跟你說話了。」宜禎知道自己從來沒有說贏過他,于是轉身就往外走。
可惡!為什麼老是被他吃得死死的?結婚前是這樣,離婚後也一樣……
宜禎才踏進電梯,身後的男人也跟了進來。
「出去!」她不想再跟他共處一室。
總算沒有人打擾他們,裴夏森索性在電梯門一關上,就摁下旁邊的開關,讓電梯暫停下來。
「你……你想做什麼?」宜禎感到危險壓境,這種氣氛她太熟悉了,也知道他接下來想做什麼。
他將她逼到角落,像只小白兔般,再也無路可逃。「寶貝,我已經受夠你一直逃避我了……」
「不要……你……」她的理智想要大叫,可是身體卻因他的欺近而嬌顫,在這一剎那,男性大掌按住宜禎的後腦勺,強迫她仰起頭,迎接他俯下的吻。
裴夏森從喉間逸出男性的申吟,已經隔得太久了,太久沒有嘗到這個味道,舌頭強硬的撬開她的貝齒,大方地登堂入室。
「你好甜……」他連作夢都會夢到。
「呃……嗯……」她想要掙月兌他的嘴,可是就是使不出力氣,不想沉淪在他熟練的吻技,還是忍不住兩腿發軟。
挫敗感讓宜禎想哭,氣自己喜愛他的擁抱,還有他的吻。也無法否認這段分別的日子真的好想念他,超乎她的想像。她討厭這種思念的滋味,可是卻又情不自禁……
「寶貝,夾住我的腰。」高大的身軀擠進她的雙腿之間,將宜禎往上拱,方便他加深彼此的吻。
宜禎暈眩地照他的話做,緊緊夾住他的健腰,以防自己滑坐在地上,隨著他用力一挺,即使兩人身上都穿著衣物,但那火熱硬挺的力道依舊讓她發出嬌呼。
「森……」
新婚的那兩個多月,在無數次的歡愛中總是這樣哭著叫他、喊他,才叫出這個字,她不禁滿臉羞慚,不敢看他。
他抵住她的柔軟,剛硬的臉龐也因而脹紅。「你還是想要我……不要否認這個事實。」
「我恨你……」宜禎啜泣地喊道。
裴夏森縮緊下顎。「你不恨我,只是氣我而已……寶貝,好好認清自己的心,你能接受別的男人這樣對你嗎?」
「我……我可以……」她倔強地梗道。
「真的?」他再度頂著她早已敏感的腿間。
「找恨你……我恨你……」宜禎淚花亂轉的嚷著,其實是恨自己沒用。
就在這時,電梯里傳來大樓管理員焦急的詢問聲。「有沒有人被困在電梯里?有沒有人在里面?」
可能是有人發現電梯不動,以為故障了。
宜禎這才驚醒過來。「放我下去!」
「我們之間還沒有結束。」裴夏森附在她耳畔低語完,才讓她的雙腳落地,可是方才的激情讓她根本站不住。「靠在我身上。」
「不用了。」她倚著電梯旁的扶手,拒絕他的幫助。
他扒了下頭發,接著扣起西裝,掩飾自己的亢奮,然後重新啟動電梯,開始往下降。「我送你回去。」
「我有機車。」
裴夏森這次不會再退讓。「那就把住址給我,不然我就每天去煩媽,直到媽肯告訴我為止。」岳母不可能不知道。
「你……」宜禎咬了咬牙,只好告訴他。
見她低垂螓首,長發掩住小臉,看不出她的表情,不過肯定是眼眶泛紅,心就軟了。「我先回公司去了,機車騎慢一點。」
當!電梯門開了。當宜禎抬起小臉,只見到他離去的高大背影。她真是沒用!就像是被下了咒語,讓自己從此對他失去了抵抗力……
第三章
晚上七點——
敲門聲驚動了正閉眼沉思的男人。
「副總經理如果累了,就早點回家休息。」江秘書才打開門,就見上司的辦公室里頭一片漆黑,隱約見到辦公桌後面坐了個人。
裴夏森坐直身軀,揉了揉眉心。「我只是在想事情,沒事你就先下班。」
「是。」不過她關門的動作又停頓了一下。「副總經理晚上還沒吃吧?要不要我去買個便當?」
「不用了。」他轉了轉僵硬的脖子,現在想吃的可不是便當。
「那明天見。」江秘書又關上門。
再度往後靠在椅背上,裴夏森此刻想的只有要怎麼說服那顆固執的小腦袋,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懷抱,不用擔心被別的男人拐跑,尤其是她那個虎視眈眈的繼兄,雖然宜禎從來都只是把那家伙當作兄長看待,不過總是個威脅。
他要讓宜禎明白,她是屬于他裴夏森的。
「大概是我們太快決定結婚,還不夠了解彼此……」
婚後的那兩個多月,只要在家的時間,他們幾乎都在床上度過,不過也深知婚姻關系並不是單靠身體的交流就足夠了,還有信任和依賴。
裴夏森把座椅往後拉,倏地站起身來,抓下掛在衣架上的西裝,明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讓她乖乖待在他的身邊,不要再逃避下去。
要司機送他到宜禎目前住的地方,到了目的地,是一片安靜的社區,有好幾棟剛蓋好沒幾年的公寓相連著,距離岳母的家也不會很遠,摁了門鈴,沒有人回應,大概是還沒回來。
「媽,我是夏森……」他直接打電話到岳母家。
那頭的方太太听到是前女婿打來的,在他和女兒離婚這半年,還是經常打電話來關心,表示他還是有心,若不是女兒太固執,真想勸她再給他一次機會。
「呃……」瞄了坐在餐桌旁吃飯的女兒一眼。「你剛下班?」
裴夏森有禮的回答。「是,我來宜禎住的地方找她,不過她好像還沒回來,有沒有在您那兒?」
「你知道她住……」她不太確定要不要說實話。
「誰打來的?」宜禎用嘴形,無聲地問。
「對,宜禎跟我說的。」似乎感覺到岳母欲言又止,心中一動。「她在您那兒對不對?我現在就過去。」
說完便掛上電話,要司機開車。
而這一頭的宜禎瞪著母親心虛的樣子,心里有底了。
「媽,是誰打來的?」
「呃……是……」方太太支支吾吾。
「該不會是裴夏森?」她更加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