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田家兩姊妹,誰能想到平時喳喳呼呼,遇事定出頭的田蜜其實很單純;反而老默不吭聲,什麼事都沒意見的田甜卻有洞察人心的好本事。
「兩位喝什麼?」服務生來問。
「血腥瑪麗。」田甜說。
「龍舌蘭。」柳懾道。
「請稍候。」服務生退了下去。
「你要有心理準備了,小蜜第一次親眼目睹警方出任務,興奮地在公司里說了一天,待會兒她一定會把你審得體無完膚。」田甜想到就覺得好笑,她跟柳懾在一起,田蜜本來很反對的,卻為了柳懾幾個刺激的故事變節,現在小妮子居然還說,有這麼威風的男人當姊夫,她很滿意,催她趕快嫁了吧!
「我還想審她呢!早上差點被她嚇死,幸好你腦筋轉得快。不過你是怎麼看出我正在執行任務的?」如果是部署有缺漏,回頭要開會檢討。
「你發現我和小蜜的時候,表情都變了,我要還看不出來中間有問題,豈不白干這麼多年領隊?」田甜拎起皮包。「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
柳懾笑著點頭,心里暗贊一聲,果然眼利如刀,他的任何心思都瞞不過她。
只是這麼厲害的女人,恐怕很多男人會退避三舍吧?他不知道,其他男人根本沒機會看到田甜精明的一面。她只在自己放心的人面前展現自我,而柳懾正是這樣的人。
柳懾坐在位子上等人,同時,他和田甜點的飲料也送來了。
「謝謝。」柳懾端起龍舌蘭,輕啜一口;突然,他瞪大了眼楮。
「王八蛋!」他重重地放下酒杯站起來,跑到對面那張桌子,揪起一個紅毛小子。「小流氓,居然在我面前玩起下藥的把戲來了。」
染了一頭紅發的男人似乎被他嚇到了,瞼色整個蒼白。「你你你……你有什麼證據?」
「我親眼看見你在這杯飲料里放了藥。」這一桌坐的也是一對男女,女人才起身走向洗手間,這流氓就放了一包藥粉進女人的飲料里。也算他倒楣,就坐在柳懾對面,一舉一動被柳懾盡收眼底。
「你……神經病!」紅毛小子一腳踢翻桌子,掙出了柳懾的掌握,跑出酒吧!
「你給我站住。」柳懾最是嫉惡如仇了。
這時田甜剛好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柳懾跑出酒吧。「發生什麼事了?」她也跟著追上去。
柳懾追著紅毛小子才出酒吧,人影就不見了。「可惡,跑哪兒去了?」
「怎麼了?」田甜來到他身邊。
柳懾把剛才看到紅毛小子在飲料里下藥的事說了一遍。
田甜皺起眉頭。「‘七嘴八舌’本來很有情調的,我和小蜜從進公司,只要有聚會,同事們都提議上這兒玩,什麼時候起,這里也變得那麼亂七八糟?」
「不管哪里,總有害蟲。」柳懾安慰她。「回去後,我讓管區多上這兒臨檢幾次,情況應該會改善。」
「但願啦!」田甜挽著他的手。「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繼續去抓人?」
「人都跑沒影了,去哪兒捉?而且他沒有得手,我就算抓到他,有人保釋,也得立刻放人,只能等機會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也好。」兩人轉回酒吧里。
這時,那張翻倒的桌子已經被服務生清理完畢。至于被柳懾解救的女孩倒是沒再回來,不知是還在洗手間,抑或趁亂走了?
柳懾回到位子上,仍然怒氣難平,端起酒杯,一口飲盡。「這些小混混真是,比蟑螂還要難纏。小甜,你也要注意,不要隨便跟不熟的人出去,跟陌生人交際,飲食上更要加倍小心。」
「我知道。」她笑著點頭。「你也別氣了,酒喝這麼猛,當心頭痛。」
「我的酒量沒這麼差。」說著,他招手叫來服務生,又叫了一杯龍舌蘭。
「你好像很喜歡龍舌蘭?」她記得他們每次上酒吧,他都點同樣的東西。
「你不也一樣?血腥瑪麗這麼好喝,你點了一次又一次。」
她縴指在高腳杯上輕彈一下,發出鏗地清脆聲響。「你不覺得它的顏色非常美?」
「飲料是拿來喝的,不是欣賞的。」他笑著扶住那杯被她彈得微微晃動的調酒。
「美食家品嘗美食都講求色香味俱全,調酒當然也是一樣,不止要美味,還要好看、芬芳。」
「難道血腥瑪麗有香味?我倒要聞聞看。」他大笑,端起那杯艷紅色的調酒,手卻不自覺抖一下,溢出小半杯的酒。
「啊!」她嚇一跳,打開皮包,抽了幾張面紙給他擦手。「先把酒放下,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只喝了一杯龍舌蘭,怎麼可能醉?」他任她將血腥瑪麗抽走,為他拭干手,擦拭那染著點點紅色酒漬的衣袖。
她很專心地為他做著清潔動作,長長的秀發披下,覆著半張臉。
他嗅到一股淡滾的馨香,類似玫瑰的味道,迷人、神秘,又帶著一股魅惑氣息。
他忍不住低下頭,發現香氣的來源是她的身體,這是沐浴乳,還是香水的味道?好香,好濃,一直在他的心頭搔撓著。
他不自禁湊近她,宜人的香氣直沖鼻端,怎麼如此好聞,媚到……他頭有點發昏。
發覺他的異樣,田甜抬頭,與他迷離的黑眸對個正著,一瞬間,好像栽落了碧波銀河中。
一簾發瀑遮住了她半張臉,其中幾縷淘氣地貼上了她的唇;黑發映著紅唇,說不出的性感。
他陶醉了,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如鴻羽般吻了一口。
如潮的甜意涌進心坎,他忍不住再把她拉近,雙唇用力吻住她。
第一個感覺是柔軟,然後似火般熾熱,他的舌頭撬開她的唇瓣,長驅直入。
「唔!」田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渾身無力,只能軟軟地發出一記申吟。
柳懾用力將她從隔壁的位子上抱過來,緊緊地摟在懷中。
她赤果的臂感覺到他的體溫,好熱;但另一股更高的溫度卻來自她的臀部,那里有個堅硬的東西正頂著她。
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她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嬌軀被他得發軟,細密的汗珠布滿鼻尖。
「……懾……柳懾……唔……」她嬌吟著,他的手已經從她的前襟部位探進,模索到那迷人的胸脯。
柳懾只覺得頭暈,整個人的神智都在雲端上飄移著。
他更加大力道地吻她,另一只手則沿著她的背部伸入窄裙內,大掌按壓著那緊實渾圓的臀部。
「不……那里不行,唔……」她低吟,隨著螓首擺動,發散如瀑。
「你們在干什麼?」一個訝異的聲音響起。
田甜首先回神。「小蜜!」
「姊……你們……也找個隱密的地方嘛!」居然在酒吧里就好起來,雖然這里燈光昏暗,但終究是公眾場所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唉呀!」田甜抿緊了唇,感覺到柳懾的手照樣在她身上不停作怪。「他可能被下藥了,小蜜,幫幫我……唔!」該死的柳懾,那可惡的手指,它在壓哪里?她全身顫抖著,俏臉紅如彩霞。
「幫,這種事怎麼幫?」田蜜都不敢看了,柳懾已經快把姊姊的上衣扒下來了。
「打暈他。」田甜說。
「啊?」田蜜愣住了。
「快點!」田甜發現柳懾的手指快要探入她的禁區中,急得低吼。
田蜜下意識地拿起包包在柳懾後腦重重來上一下。
「你……干什麼……」他沒暈,但停下了妄動的手腳。
「放開我!」田甜掙月兌他的懷抱,反手給他一巴掌。「清醒一下,你可能被下藥了!」
「藥?」柳懾用力搖搖頭,他還記得剛才那個紅毛小子的事,可那藥不是放在他的酒里啊,怎麼他……不行,他頭好暈,沒有辦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