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情況,他只想說一句,孩子再小都有自己的感受,想用那種勉強維持的幸福假象敷衍孩子,作夢比較快。
「你還是對莊子維有偏見?」突然,袁媛問他,雖然臉色潮紅未退,但她已經有力氣站穩。
鄭士衷聳聳肩。「我只是很難理解,妳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原諒一個欺騙妳的男人?莊子維干出這種事,他老婆還能接受他?他和他老婆一起成為妳的下線,你們三個人時常見面,不尷尬嗎?」
「很簡單。第一,我對莊子維這個人沒有任何感覺,我並不在乎他,所以不管他做什麼事都傷害不了我,也影響不了我的情緒。」她的愛、憎都只給她喜歡的人。「第二,我把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清楚,莊子維夫妻成為我的下線,他們的表現關乎我的成績,我自然要用心栽培他們,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問題。」
理解了,也有一點佩服。
看來,所謂的事業成功人士,都各有他們的人格特點,想要在三十歲成就千萬年薪的大業,不單要努力、智慧,EQ管理同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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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媛很生氣,非常生氣。
棒了九天後,她第四度收到一個好像在紅色顏料里滾過一圈的洋女圭女圭,不過她收威脅信收習慣了,這種東西她並不在乎,麻煩助理直接送交給鄭士衷處理後,她繼續原訂的拜訪客戶行程。
今天她依然穿著最心愛的天藍色褲裝,走在路上,晚風送爽,再加上一天下來的豐富收獲,讓她整個人好像也要飄起來一樣快活。
就在這時候,一個機車騎士突然朝她扔了一顆水球。
換作以前,她也許會呆住,或者干脆站著讓對方丟,她則把注意力放在車牌號碼上。
但今天不一樣,她穿著最心愛的衣服,舍不得它受到絲毫傷害啊!
于是她以最快的速度閃到騎樓下,躲過水球的襲擊,可悲劇也在這一刻發生了。
騎樓下停了很多機車,因為天色昏暗,她沒注意,褲腳被停放的機車勾裂了一條縫,當那裂帛聲響起時,她幾乎氣得快殺人了。
「混蛋啊!你給我站住——」她大喊,拔腿就開始狂追那輛機車。
機車騎士沒料到她會追上來,嚇了一跳,用力催油門,卻沒握好車把,機車瞬間摔倒,從路口這一頭直滑到另一邊,起碼滑了兩百公尺。
袁媛怒罵一聲。「所以說做壞事一定會有報應吧!」
她加快速度跑過去,倒要看看這位機車騎士是何方人士,對她有什麼不滿,竟然三番兩次偷襲她!
她這邊賣力地跑,另一方,那穿著黑色風衣、頭上又戴著全罩式安全帽的騎士也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溜走。
不過機車騎士似乎在剛才的滑行中弄傷了腳,辛苦地爬了半天,還是站不起來。
袁媛來到他身後大約四、五步遠的地方,看著那扭動的身影,一陣熟悉感閃過心頭。
「難道……」她舉起裝滿公司產品資料的公事包,用力往那才站起來的機車騎士背部砸過去。
「啊!」機車騎士被砸得再度撲倒。
不錯不錯,熟悉的身影加上熟悉的聲音,果然是她非常熟悉的人。
「原來偷襲我的人是你,莊子維!」她走過去,一腳踩住他掙扎的背,彎腰解開他的安全帽,露出莊子維的真實面貌。
莊子維趴在地上哀嚎,完全不敢看她。
天色已暗,路上沒有太多的行人,但好奇是人類的天性,時間一拖長,就會有人忍不住餅來探看。
袁媛絕對沒有興趣成為別人指指點點的目標,她踢了莊子維一下。「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我馬上報警……」
「不要!」不等她說完,莊子維驚叫。「求求妳不要報警。」
「可以。」袁媛點頭。「反正辦公室離這里也不遠,我們不妨回去談談,你為什麼要偷襲我?」
「一定要去辦公室嗎?」那里頭有很多恐怖的東西,比如防狼噴霧器、電擊棒、最先進的監視設備……全都是開征信社的鄭士衷為了保護袁媛透過各種關系購買、安裝的。他很清楚,進去那里,只要一句話惹得袁媛不開心,他會死得很難看。「我們可以找一家咖啡廳坐下來談。」
「然後再給你偷襲我的機會?」袁媛用力再踹他一腳。「你只有兩個選擇,要嘛進警局,要嘛去辦公室,開始選吧!思考時間三秒鐘,一、二……」
「我去辦公室。」
「那走吧!」袁媛先撿起公事包,再縮回腳,等他站起來。
莊子維看來摔得不輕,站得搖搖晃晃的。
「你先走。」袁媛催他。
「可是我的車……」難道要把車子丟在這里?
「牽到路邊,違規停車自然有拖吊大隊幫你處理它。」袁媛從後頭踢他一腳,他差點又重新趴回地面去。「你別想牽著車走,我不會給你逃跑的機會。」
事情演變至此,他也沒想要逃了,只是舍不得機車;畢竟也是四,五萬塊買的,只求拖吊業者小心點,別把車拖壞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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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士衷請老同事加緊檢查第四個洋女圭女圭,確定了前兩個洋女圭女圭是同一個人寄的,後兩個則是另一人的杰作。
至此,同時有兩個人在威脅袁媛的這項論點,得到了充分的證實。
當他從警局定出來時,天已經黑了,他上袁家找袁媛,差點被袁父一掃帚打中,相較起來,袁母對他的態度簡直好到像蜜里調油,不止告訴他袁媛還沒回家,還削了包水果、再送兩罐啤酒給他。
他也很無奈,袁媽媽對他這麼溫柔,袁爸爸怎能不吃醋?
所以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但天生一雙桃花眼也不是他自願的啊!再說,袁家父母夫妻情深,那是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的。
靶受到袁媽媽對他的母性關懷,年前才喪母的他不禁想,如果有一天,袁媽媽真的成為他的「媽媽」,似乎也挺不錯的……
他拿著水果走在路上,舉手便招了計程車,前往袁媛的辦公室。她既然沒回家,應該就是還在工作。
來到公司門口,他一眼就看到辦公室里燈火輝煌,瞄一下手表,快十一點了,她還不休息,也算是工作狂吧!
他走出電梯,舉步正想進入辦公室,兩個交談的聲音令他頓住腳步。
「你居然敢偷襲我?」這是袁媛的聲音。
「對不起,袁姊,我是無心的,我只是……」這是莊子維。
也就是說,威脅袁嬡的兩個犯人中,有一個是莊子維。袁媛找到犯人了,為何不告訴他?竟私下審訊犯人?鄭士衷疑惑地放輕了腳步,身形掩在牆邊,耳朵則貼緊辦公室的大門,方便他更清楚地傾听袁媛和莊子維的對話。
辦公室里,莊子維坐在椅子上……他也不是自願坐的,實在是他的腳摔傷了,又被逼著走一段路到辦公室,現在疼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袁媛則拿著一支球棒站在他面前,小心防範他可能做出的不軌行為。
莊子維有點想哭,在這間辦公室里,比較危險的是他好不好?況且他還受傷了,他才要擔心被痛揍一頓,至于她……她的安全系數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少廢話,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準耍花樣。」袁媛揮舞著球棒。「你有沒有寄過威脅信和破爛的洋女圭女圭給我?」
「有。」在球棒的威嚇下,他很乖。
「你寄了幾個洋女圭女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