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什麼難得糊涂,他是難得正經。金金心窩里是又甜又癢,那是恨得發癢,想狠狠咬他幾口,看他還怎麼沒風情下去。
柳揚被她看得心口一陣酥麻,搔不到、撓不著,急得頭發都要豎起來。
「那個……金金,我……」撐不住了,她那雙眼里像住著兩只蜘蛛,不停往他身上吐著情絲,都快把他給吞沒了。
他低下頭,飛快地刷過她的唇,柔柔軟軟,比剛做好的糯米團子還要可口。
就這麼一下子根本不過癮啊!他想再……多親一點。
他小心翼翼覦著她,臉上沒有嫌惡,眼底也無作嘔,倒是雙頰紅撲撲的,像是雕了兩朵牡丹在上頭,艷得刺人眼目。
她這反應是不是表示他可以再親一下呢?他反復思考著。
金金瞧他一副想要將她拆吃入月復的表情,分明正濃,身體卻杵得像木棍,是怎麼一回事?
他吻了她之後,感到後悔,發現自己並不愛她,之前的一切全是幻想?那他應該放開她啊!吧麼還抱她這麼緊?
說他情如泉涌,難以控制……瞧他眼底的掙扎,比那百人拔河還要難分難解,哪有半點吻到心上人的雀躍?
她想起程萬里說過她毫無風情,親起來像條死魚,心頭掠過一陣冷風。
「柳……晤!」她本想叫他不要勉強了,討厭就松手吧,但下一秒,她全部的氣息被他吞人口中。
柳揚激狂地吻著她,陶醉得渾身顫抖。
早就情潮波動,再見她紅艷艷的唇瓣在眼前,一點丁香若隱若現,他還記得住自己姓啥名誰就不錯了,至于君子風度那種東西,包一包扔焚化爐吧!
她鼻間涌進他滿滿的男性氣味,心跳開始怦怦咚咚亂了拍數。
他的舌頭啊……好過分,怎麼可以伸得這樣進去?還在她的齒列間東滑西畫,她……剛才沒有吃臭豆腐吧?應該沒有,可是她吃了大陽包小腸,不曉得會不會留下怪味?
她的心思淨往怪異地方鑽去。
柳揚伸出舌頭舌忝過她唇瓣。「金金,妳的神思飛到哪里去了?」
罷才她還能胡思亂想的腦子立刻變成一團漿糊,嬌軀軟軟地癱化在他懷里。
柳揚差點笑出來。他傾盡技巧的深吻讓她心不在焉,倒是這隨興的挑逗令她魂不守舍。
這年頭的調情手法難道改變了?他不相信,再來一次。
他的唇重新包覆住她的,舌頭卷著她的丁香,細細地纏、慢慢地繞。
「金金……」他鼻息粗重地噴拂在她耳畔。「妳要不要也吸一下我的舌?」
「咦?」她可以嗎?
他勾引著她的了香回游入他口里,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往地嬉戲著。
她的體溫越來越高,澄澈如初秋晴空的眸子也漸漸染上氤氳的霧氣,她豈止是美麗,那是開在山嶺間最嬌艷的一株山茶花。
綻放的花朵在狂風中飛舞著,紅艷翩翩,散發著迷人香氣,將他倆圈得密密合合!
他在花間沈睡,醉得但願一輩子也不會醒。
但是……咚地,一個突兀的撞擊聲敲破了夢境。
柳揚睜開眼,看見一個小小的藥盒落在他與她之間的地板上。那正是程萬里硬塞進她懷里,威脅她放入柳枝飲料里的東西。
柳揚看著藥盒,忍不住笑了起來。「虧程萬里想得出這害人主意。」他居然還把藥盒撿起來,放到她手里。
金金不解地看著他的動作。「你知道這是用來害誰的嗎?」
「除了小枝還會有別人嗎?」他觀察程萬里這麼久,要是還搞不清程萬里的邪惡把戲,被害死也是活該了。
「你既然知道這是要害小枝……也就是你親妹妹的,你不想辦法阻止?」
「首先,程萬里還不夠了解小枝。我那妹妹愛玩,卻沒有耐性,一個游戲,她玩不了一小時就會厭膩。我敢打賭,小枝現在一定吵著要回家,她沒有一年的同樂會是從頭參加到尾的。程萬里讓妳什麼時候給小枝下藥?晚上的烤肉大會?小枝才不會出席,妳上哪兒找人下藥?其次,柳家人天生對那些安眠藥、鎮靜劑、催情劑之類的東西過敏,略一沾唇就會發覺,誰還能對我們下藥?」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有沒有這盒藥,也許他還等著捉程萬里露出來的狐狸尾巴,以便一舉解決他呢!
金金突然覺得程萬里好蠢,費盡心機想要害人,以為自己最聰明,該當得到所有,倘若他沒有得到,那不是時運末到或者他能力不夠,而是別人阻礙了他,只要踢開擋路石,他便可以得到一切,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也早有準備,可以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嗎?」
他眼珠子一轉,一個主意上心頭。「就照著程萬里的交代做吧!」
「真下藥?」
他點頭。
「不會出差錯吧?」
「只要我交代清銘,多準備點酒將小枝留下來,那就萬萬不會出錯了。」他那個妹妹啊,潑辣,沒耐性又刁蠻,唯一的弱點是嗜酒,而且酒品奇差,一旦喝了酒,那比十只母老虎加起來還要可怕。
程萬里這麼愛捋虎須,他干脆一腳踹他人虎口,讓他玩個痛快好啦!
這一來,柳枝也會看清程萬里的真面目,不會再上當受騙了。
當然,如果能趁此給柳枝一點小教訓就更好了。小丫頭最近嬌蠻得只差沒去殺人放火,她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犯再大的錯都有人可以給她擦?
柳氏再怎麼有財有勢,也不是天下第一,與其等某一天柳枝惹到不該惹的人,然後悔恨莫及,不如現在給她一些警告,讓她收斂一些。
這可是一石三鳥的良計呢!
不過他還要找幾個警衛部署一下,看征信社送來的報告,程萬里那人一旦被逼急是很瘋狂的,得小心應付。
涼風徐徐,夜晚的天空,幾顆星子在閃爍。
上百人群,或坐或站,圍著橙黃火光,高聲談笑。
程萬里端著一杯雞尾酒,隱在人群中,距離柳枝最少有百公尺那麼遠。
今天一天,他被她煩死了,先是費盡唇舌哄她來參加公司的員工同樂會,晚一些又差點跪下來求她不要急著走,起碼等烤肉大會結束再走。
但柳枝「番」得就像住河東邊的獅子,根本听不懂人話,最後是史清銘搬來一箱葡萄酒才留下她堅持離開的腳步。
真他女乃女乃的,早知她是女酒鬼一個,他也不跟她廢話了,買來一堆酒淹死她算了。
讓她喝吧!喝得越醉越好,就算她喝不醉,也有金金代他對她下藥,等她吃了藥,還不任他擺布。
一旦他搞大她的肚子,不信她還能飛上天去!程萬里恨恨地想著。不過--
這該死的柳枝,酒量還真是好,都喝了三瓶葡萄酒,還面不改色。
金金呢?怎麼還不對她下藥?難道金金想背叛他?
他有必要再給金金一個警告,她這輩子是別想翻出他的手掌心了。
他溜目四顧,半晌,在飲料區找到金金。她正將一粒藥丸溶進一杯雞尾酒里。
她總算識時務。程萬里興奮得全身發抖,只要柳枝一喝下那杯摻了藥的酒,他的榮華富貴就在眼前了。
快啊、快啊……他不知不覺將心里願望說出口,真恨不得將柳枝捉過來,直接把那杯加料酒灌進她嘴里。
史清銘冷眼旁觀程萬里的猙獰面孔,這一刻覺得他真是丑斃了,什麼柳氏企業里的第一俊男,狗屎都下如。
金金端著酒,閃過來來往往的人群走向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