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輕嘆地回吻。原以為自己很獨立,不需要依賴任何人,也不輕易示弱,可是這個男人卻徹底地改變了她……
不!懊說是愛情改變了她,看來她已經愛上他了。
打從他們唇槍舌劍的那一刻,就爆出了愛的火花……
可是他呢?也會愛上自己嗎?會有那麼一天嗎?
在笑聲中,她任由東方凜月兌去自己的上衣,用唇舌品嘗著柔軟的胸前,接著似乎听到身後的大門傳來「砰」地一聲,有人關上門,正往里頭走了進來。
「凜,我這里有……」魏宇恆低頭看著手上的報告,走了進來。
「把頭轉過去!」東方凜將果著上身的她按在身上,免得春光外泄。
「什麼?」魏宇恆還沒反應過來,才抬頭瞄到那片雪白的美背,就被表弟怒氣騰騰的雙眼瞪得馬上轉身。「喂!你們要做也到房間里去……」
「你進來應該先按門鈴。」東方凜讓她把衣服套回去,而曉早已笑到全身發抖,讓他直瞪眼。
魏宇恆很無辜地抗議。「我說親愛的表弟,你不要忘了,我也住在這里。」這間屋子這麼大,又有三間臥室,沒道理還要花錢另外租一間來住。
「他說得對,是我們疏忽了。」曉一邊大笑一邊附和。「下次會記得先在大門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這樣他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真是謝謝妳。」魏宇恆沒好氣地說。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真的很難不喜歡上她,因為她的確是個很有趣又好相處的女人,只希望她能帶給表弟快樂,讓他早日走出陰霾。
「不客氣。」曉很大方地接受。
「把衣服拉好。」即便是自己的表哥,東方凜也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她整理好衣服,湊到他的耳畔低語。「我到房間等你。」
東方凜橫她一眼,只是眼底的猶濃,削弱了不少威力。
「你們慢慢聊。」曉又眨了眨眼,簡直像是眼角抽筋,那滑稽的表情讓笑聲忍不住從他的喉頭滾了出來。
听見久違的笑聲,魏宇恆詫異的回過頭,覷見他真的在笑,笑意中帶著寵溺,就像以前看著死去的表弟妹一樣。
「凜,你愛上她了。」
「你在胡說什麼?」笑意倏地從嘴角消失了。
「至少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你對她動了心。」魏宇恆不容他閃躲。
「我不否認跟她在一起……很愉快,不過我曾經在雪兒的墓前發過誓,這輩子不會再愛上任何女人。」他扣上扣子,沈聲地說。
「你是不是瘋了?」魏宇恆大驚失色。「為什麼要發那樣的誓?就因為你的罪惡感在作祟?這樣值得嗎?」
他縮緊下顎的線條。「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
「現在待在你房里的那個女人呢?你要拿她怎麼辦?只是跟她玩一玩,玩膩了就甩掉?」魏宇恆沒想到他的自責是這麼深,還以為時間會讓他慢慢淡忘。
東方凜閉了下眼。「我想跟她在一起,想要把她留在身邊,我可以照顧她一輩子,讓她過更好的生活,甚至……連婚姻都可以給她。」
「這樣你還不承認已經愛上她了?」如果這不是愛又是什麼,魏宇恆張口結舌的問,覺得他這個表弟根本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愛不愛並不重要。」
「可是對女人來說卻是非常重要。」魏宇恆快瘋了。
「我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他俊臉一凜。
「你會後悔的。」魏宇恆除了嘆氣,還是嘆氣。「這份報告你有空看一下,保戶對公司的信賴度調查出來了。」
他接了過去。「等我有空再看。」
「OK。」
待魏宇恆回到自己的房間,東方凜才跌坐在沙發上,將臉龐埋在手掌心中,腦子一團混亂。
明明享受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心里開始有她,怎麼能說沒有感情?原以為不會再去在意一個女人,也沒有另一顆心可以給,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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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銷假上班的日子,曉很準時的到了店里,卻沒想到她的位子已經被別人頂替了。
「這是老板娘要我交給妳的資遣費,拿去吧。」店長看好戲似的將信封袋遞給她。「有這麼多已經算不錯了。」
曉覺得可笑。「為什麼開除我?老板呢?他怎麼說?」
「因為妳休太多天假,店里又需要人手,只好另外請人,可是也沒辦法再多請一個人。」她兩手抱胸,有人撐腰,說話也大聲了。「而且這是老板娘的決定,老板也沒有反對,與其在這邊鬧,不如趕快去找工作。」
她鼻頭頓時酸澀起來。「我當然會找,還要謝謝老板娘還願意付我資遣費。」說著便走出店外,雖然這份工作不是很好,但起碼還有收入,現在她得重新找工作,不知要花多少時間,她真的很需要錢。
不過現在可沒空在這里傷春悲秋,她走到隔壁大樓前,今天原本跟東方凜約好一起吃中飯的,沒想到被開除了,她得先打電話跟他說一聲,免得他到店里來找不到人,跟他交代完,她決定去安養院探望母親好了。
她找出手機,在電話簿里頭找著。
「雪兒!」
一個中年婦人很激動地大叫著。
曉不以為是在叫自己,只不過下意識地抬起頭,循聲望去,就見一對大約五十多歲的中年夫婦站在不遠處,正用驚愕不已的目光瞪著她,那名中年婦人更是淚流滿面,心痛難舍。
「雪兒!」倪母沖上前,老淚縱橫地看著眼前的年輕女人,一時之間以為女兒還好好地活著,並沒有死,于是撲上去抱住她。
曉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妳認錯人了。」
「老公……」倪母看了看她,轉頭叫著同樣震驚的丈夫。「是雪兒!你快過來看……」
不過當丈夫的顯然比較冷靜,走過來擁住妻子。「她不是雪兒,我們的寶貝已經死了,妳忘記了嗎?」
她捂住嗚咽的嘴巴。「可是她長得好像雪兒……」
「只是長得像而已。」倪父悲痛地說。
看著他們,再听他們的對話,曉有些理解失去親人的痛苦。「我知道你們失去女兒很難過,還是希望你們節哀順變,真是對不起。」
倪父看著眉眼之間和女兒有著九分神似的年輕女子,思女之情溢于言表,不過身為男人,只能放在心里。「妳不用道歉,只是我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世上會有人跟雪兒長得那麼像……請問貴姓?」
「我姓方。」她頷了下首。
「妳住在這附近嗎?」倪母想多跟她說幾句話,看著她就像看到女兒一樣,多少能得到安慰。
「我在……」曉原本想說在這里上班,不過想到剛剛已經被開除了。「我來『帝國保險』找個朋友。」
倪母含淚地點頭,覺得她們很有緣。「還真是巧,我女婿也在這里上班,前陣子總公司派他來當亞洲地區的負責人,听說已經來台灣了,我們也正好回來見一些親戚朋友,想說順路來看看他。」
听了,她心跳如擂鼓。「亞洲地區的負責人?」
「沒錯。」倪母偏頭問著丈夫。「凜的職位叫什麼?」
凜?曉握著包包背帶的小手頓時抓得好緊。
「我記得應該是執行長。」他說。
她微笑地看著曉。「對,他現在是執行長了,我們已經很久沒見,只有通過幾次電話,自從雪兒……」說到這里又打住,無法親口說出「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