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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來找碴 第24頁

作者︰董妮

不過……

兩年不見了,她還真是有幾分想念杜皓天。

她主動背過手去,解開胸衣的扣子。

隨後,杜皓天白森利齒一咬,她的胸衣順勢飛出,春光乍現,瞬時眩花了他的

「龍依。」體內的藥力發作到極限了,杜皓天連眼楮都紅了,死命掙扎著想要起身,狠狠地吻著思念了兩年的愛人。

但他的身體不听話,兩手要撐起上半身還行,可雙腿硬是使不上勁,他也只能恨恨地坐在床上,一嘴牙都快咬碎了。

這副不中用的身體啊!為什麼就是好不了呢?

連他兒子都能跑能跳了,偏他還是只能癱坐在輪椅上,每天上下床還要人抱,若下是朱世紳算有點家底,請得起保鏢、看護,一般家庭還不給他這樣一根廢柴給活生生搞垮了?

龍依看見他眼底的惱意,心頭是一陣陣的酸疼。

那周問添真是夠狠,把個二十郎當歲的大好青年搞成這樣。

所以這兩年她也沒少找他麻煩。等著吧!姓周的年紀好歹也有一把子,他們卻還年輕,這口氣早晚要討回來的。

不過,現在要先想辦法安慰杜皓天一下。

她起身,柳腰款擺地卸下長褲,輕輕一舉手,拂開披肩的黑發。之前長及臀部的發,已在兩年前削下來送給他當訂情信物了。

發絲飛揚中,她邁著兩條修長筆直的腿來到他身旁。

他直看著她,兩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初相識的龍依貌似天真,卻心如荒漠,交集而出的一股矛盾氣質,早引得他一腔情絲纏纏繞繞,徑往她身上牽了。

現在她生了孩子,做了媽,沙漠般的心田也漸漸化為花園,處處點點植滿對他與對兒子的情苗,讓她清秀的臉龐更添幾分魅意。

她挪移豐臀坐到他身邊,輕柔地吻上他的耳垂。「別氣惱了,讓我來幫你吧!」

他還沒意會過來她的話,勉強撐起的上半身又被她壓下了床。

她的吻像蝴蝶、像蜻蜒般輕點,有點癢、又有些疼地落在他的脖子上。

他早就火燒火燎的身體立刻燙得幾乎冒出煙來。

她巧手解開了他的上衣,緊接著是長褲。

不過半晌,兩人已赤果果地糾纏成一團。

完全是最早最早時,令他對她勃發的那幕場景,只是搬了個地方又重新上演罷了。

杜皓天看著她在他身上款擺的身子,腦海里一片暈眩。

他大掌自有意識地摟住了她的縴腰,使勁地撐起、落下。

隨著她身子的起伏,兩人的神智飄飄浮啊,直入雲霄。

那雲霄頂處,鮮花遍地、香風送暖,直吹得人身似吃了神仙果般,全身毛細孔舒活得像在雲端上逍遙飄蕩。

難怪人家說只羨鴛鴦不羨仙了。

能日日品嘗這雲雨之歡,可比做那神仙更快活數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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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兩年大學,杜皓天這還是第一回蹺了課。

可怪不了他,朱世紳下的藥真是有些重,讓他和龍依直忙和了一整夜,才算解了藥性,但整個人也乏得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兩人足足睡了一天才算是恢復些許精力,沒想到一醒來就看到朱世紳賊笑兮兮地來請兩人去用晚餐。

杜皓天自然是黑著一張臉拒絕了,連朱世紳差小杜予誠這塊免死金牌出場,杜皓天心頭的火氣也硬是不清。

還是龍依心疼兒子,瞋了他一眼。「你干什麼?兒子又沒得罪你,有氣你不會沖老太爺發去?」

「我不正在對他發嗎?」杜皓天低吼一聲,嚇了杜予誠一跳。

龍依趕緊遣人將杜予誠送回家去,免得小兒被他老子嚇破膽了。

待保鏢將杜予誠送走後,龍依走過來伸手要幫他穿衣。

「不必妳動手,我自己會穿。」他如果連衣服都無法自己穿,還能算是個男人嗎?不如早早跳海了結算了!

龍依想了一下,隨即會意。這家伙的大男人主義又發作了。

真是有病!他身體不適,讓人幫一把會死啊?非得這樣死撐活撐,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嗎?

以前她不說他,也是因為心里想著或許一個月、或許半年、頂多一年吧,他的傷肯定會奸,到時他的自尊心得到了彌補,乖僻的性情自然也會跟著好轉起來。

畢竟,原本能蹦能跳的他是很活躍、很開朗的。

可從他出車禍到現在,三年了,他的傷依然好不了。

那神經的損傷估計是永久性的,既然如此,他也就該面對現實了。

他總不能成天黑著張臉,讓周圍的人怕他一輩子吧?這樣他活得難受,他的親人朋友也跟著受累,太不值得了。

「我說皓天,『互助合作』這句話你听說過吧?你——」

「少來!」他一揮手,截斷她的話。「我是絕不做廢人的,要我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讓人服侍,浪費米糧,不如立刻斃了我!」

「你怎麼這樣死腦筋?你的腿不行,不代表其他地方不管用啊!起碼你還有顆聰明的腦子、健全的雙手,照樣可以做很多事,不是嗎?」

「妳不是我,怎麼能了解我的心情!」昨夜,他有多麼想抱她。

整整兩年沒見了,他日日夜夜地牽掛著她,沒想到在春夢連連中,他真見著了她的身影,那幾乎讓他誤以為是上帝的奇跡。

他想摟著她歡呼,抱著她跳舞。

可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因為兩條腿不听話啊!

他只能傻躺在床上.讓她帶領他游行于巫山雲雨間。

他不否認那過程是快樂的。可他的男性自尊很受傷啊!

一個無法抱著妻子的丈夫,他還有什麼資格去愛憐他的妻子。

「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雙腿不能行走的事,但現實就是現實,不是你想逃避就逃避得了的。」她盡全力安撫他。「更何況,不管是老太爺、予誠、還是我,我們都不覺得你是累贅,為何你非要將自己當成廢人不可?」

「什麼現實?什麼逃避?」他氣極,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現實是,我只能被妳壓在床上,做那任人擺布的一方!現實是,我兒子都已經會跑了,做老子的我卻連動一下都不行!我還有臉嗎?」

他的比喻讓龍依臊紅了一張花顏。「你真是……虧我還千里迢迢地從美國趕回來看你,滿心想著你能看在我和兒子的分上,振作一些,結果……你真是太致我失望了。」

「別告訴我妳是自己回來的。」哪這麼巧?他才中了朱世紳的招,她就出現了。這一切分明是朱世紳安排好的!

「確實是老太爺叫我回來的。但為什麼我扔掉查了一半的案子就這樣沖回來?還不全是為了你!」

「但這兩年來,妳確實沒一回主動回來過,甚至連一封信也沒有!」

「你不是也沒半封信,更沒打過半通電話!」

「我忙著上課和做實驗啊!

「我更忙著與周問添斗法、找你父母啊!」

兩個人都在氣頭上,就這麼對吼了起來。

听得龜縮在房門口的朱世紳一顆腦袋又脹成了十倍大。

怎麼會這樣?小倆口昨夜不是還好得蜜里調油似的,怎麼一下子又翻臉了?現在該怎麼辦?

放著他們吵,萬一兩人真吵翻了……他估計,就杜皓天那死性子,這輩子是不會再要其他女人了。

不行,非得阻止他們不可!拚著這張老臉下要,他也不能讓現成的外孫媳婦就這麼跑掉了!

朱世紳厚著臉皮推開門——

「咦?」房里怎麼只剩杜皓天一個人,龍依呢?

朱世紳連連跟他打了幾聲招呼,卻沒得到半點回應,曉得外孫是氣瘋了,怕沒有三、兩天是消不了火的,他也只得模模鼻子,自己閃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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