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他親著她酡紅的臉蛋。
「謝謝眼前的這一叨……」讓她想哭。
接下來,每一個下屬和薩都城的大小闢員全都過來敬酒。瀲灩只是沾了下唇,意思意思,其他的全被身旁的新郎給擋下了,直到他醉得不醒人事,大家才放他一馬。
喝醉的新郎被攙回新房,倒在用一塊塊石頭砌成的床鋪上。
「王爺讓我來伺候就可以了。」瀲灩連忙擰了條濕手巾過來。「你們去吃東西,也早點休息。」
「王爺就勞煩王妃照顧了。」巴蒙和魯西態度是出于真心的恭敬,因為這一路上她的表現已經證明自己的能力,不是個只會依賴男人保護的女人。
瀲灩因他們稱呼她為「王妃」而有些難為情。
待房門也關上,原本應該醉倒在床鋪上的新郎卻生龍活虎般的翻身坐起,臉上哪還有半點醉意。
「你不是醉了?」她早就猜到了。
他邪邪一笑,順手將她拉到喜床上。「若沒有裝醉,可能要等到半夜才進得了房……你好香……」
「等一……嗯……」瀲灩的話被他吻得斷斷續續。
滕冥用最快的速度剝開那一身的紅,赤果的雪軀只剩下他送的青金石墜子,這副誘人的模樣讓他發狂。
低吼一聲,他用唇舌膜拜著每一寸柔膩的曲線,感受她一次又一次動情的嬌顫和輕吟……
即便之前已經有過數次的歡愛,這具縴細的身子還是讓他著迷不已,讓他沖動,讓他想一再地佔有……
「嗯……滕冥……」她難以自已的弓起身子,渴求更多的憐愛。
他如出柙的猛虎般,一聲悶吼,同時進入她、充滿她……
一路上總是無法盡興,今晚他要好好看著她在身下嬌喘、扭動,注視著她達到高潮的嬌態……
要徹底地寵愛她……
***獨家制作***bbs.***
第二天,當她醒過來,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了,瀲灩決定趁這機會好好地熟悉這里的環境。
她用簡單的字句,要求侍女帶自己在王府里到處走走。
侍女知道她會說一點日國的話,都很驚訝,原以為她是中原人,而中原人自以為是禮儀之邦,總把大漠諸國的百姓當做蠻人看待,心里還有些排斥,不過這會兒見她這麼的用心,也都願意接受她了。
就這樣,連著幾天下來,侍女們都喜歡上這個親切的王妃,還很好學,喜歡問東問西的,看到不懂的東西就非找人問個清楚不可,雖然話老是說得怪腔怪調的,讓大家听了都捧月復大笑,不過都很佩服她的決心。
「不對、不對……應該這樣念……」
「這樣念不對嗎?」瀲灩很有求知欲的又試一次,笑壞了她們,讓她糗得臉都紅了。
「應該是……不是這樣……」
她很認真的又發一次音,這次總算對了。
「王妃學得好快,一下子就會說了。」
「沒錯、沒錯。」
聞言,瀲灩更有成就感了。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而且不是很善意,忍不住回頭尋找視線的來處。
其實也不用太費力尋找,瀲灩一下子就看到她了,那是個健美豐滿的女人,年紀看起來比自己大一點,正很不友善地盯著她瞧。
「那是什麼人?」
侍女看過去,回道︰「她是努娜。」
「努娜?」
另一個侍女也開口。「她是王爺的侍妾,王爺原本有好幾個侍妾,不過都把她們送給有功的部屬,就剩下努娜還在王府里。」
侍妾?
瀲灩雖然早就猜到或許他身邊還有別的女人,不過親眼看到的感覺又不一樣了。「她……她都住在這兒?」
「是的,王妃。」
她想過去跟那個叫努娜的女人說話,不過對方馬上轉身走了。
「她跟王爺很久了嗎?」她不想知道,還是忍不住問了,女人真是矛盾。
侍女扳指算了算。「應該有六年多了,記得努娜是十四歲那年進了王府,現在都二十了。」
「已經這麼久了?」瀲灩心口一沉,不過她不會輸的,要有信心,也相信滕冥的心都在自己身上。
「原來你在這兒。」滕冥快把王府翻遍了,總算找到她。只見瀲灩除了五官與體態過于秀雅縴細,從頭到腳的打扮完全是個不折不扣的日國女子,比他想象的還要快就融入了這里的生活。
「王爺!」侍女們福身。
滕冥使了一個眼色,要她們退下。
「還習慣嗎?」他牽著她的柔荑邊走邊問。
她淺笑盈盈地看著滕冥一身日國王族的裝扮,有著王者的霸氣,不禁怦然心動,這個男人是屬于她的。
「沒什麼習不習慣的,這里的人都對我很好,多虧有他們,我才能很快地進入狀況。」
「本王的王妃這麼聰明,一定沒問題的。」滕冥諂媚地笑說。
瀲灩愛嬌地斜睨他。「不是罵我笨,怎麼這會兒又承認我聰明了?」
「本王有這麼說過嗎?」他索性裝傻。
「這會兒又不承認自己說過什麼了?」她好氣又好笑。
「哈哈……」滕冥俯下頭偷香,而她自然也熱情地回應。
在石柱後頭,努娜一雙嫉妒的眼楮死瞪著他們。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
胸部又小,也不夠健壯,怎麼能幫王爺生下子嗣?為什麼王爺寧可要她?為什麼?
第六章
酉時剛過——
「……鸝貴妃現在變得相當迷信,也十分依賴巫覡,兩個月前,巫覡建議她要大肆修築歷代先王的陵墓,如此一來便可獲得天神庇佑,王上的病也會早日痊愈,為了這個原因,居然私自下旨,要各城加重賦稅。」
主事官正為這件事煩惱著,百姓的日子已經不好過了,再這樣下去,不是逼著他們去死……
滕冥盯著案上的燭火,片刻後才開口。「那麼父王的病有起色了嗎?」
主事官搖了搖頭。「不過,听厊太醫說目前有比較穩定了。」
「本王上回從中原帶回來的藥,不是要你送進王宮去?」那些藥材相當珍貴稀少,費了不少功夫才買到的。
「下官讓人送去了,不過全讓鸝貴妃拿走,還說王上的病非同小可,不能隨便吃來歷不明的藥……這種說法更讓人懷疑。」主事官不禁要這麼猜測。
滕冥兩手抱胸,表情凝重。「本王和厊太醫相識多年,也相信他的醫術,如果父王的病是人為的因素造成,他不可能會不知道,不過……鸝貴妃野心勃勃,為了以防萬一,本王早在寢宮內安插了幾個人,有任何狀況的話隨時可以應變。」
「王爺考慮得周到。」
餅了半個時辰,待主事官起身告退,在外頭等待機會的努娜便大著膽子未經通報就進去,雖然這里不是她的身分能來的地方,不過她可不想等著被人送走。
「見過王爺……」
他皺著眉睇睨跪在地上的侍妾。「誰讓你進來的?」
「沒有人,努娜只是想來伺候王爺。」她抬起頭,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
「不用了,你回去吧。」滕冥看也沒看一眼,直接越過她往外走。
「……是。」努娜不情不願地遵從。
不過戀慕的目光還是尾隨著走在前頭的高大身影,她跟著王爺最久,應該是最有感情的才對,其他侍妾都被送走了,就只剩下她,一直讓她以為自己是最有希望成為王妃的,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驀地,跟在滕冥身後的侍衛冷不防地拔劍刺向他——
滕冥的反應也極快,直接用右手握住揮來的劍鋒,剎那之間,鮮血就從掌中不斷地滴在地上……
「你!」他沒想到是自己信任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