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北……」她好感動。「謝謝。」
「嘿嘿嘿,你喜歡就好。」
「我很喜歡。」他目光灼灼的,瞧得人好害羞。她情不自禁低下頭,輕言。「你別這樣看我。」
「哇!」溫言軟語讓他整個人都醉了。「陰茴,你害羞的模樣特別可愛。」輕輕地,他將她摟進懷里。
「會嗎?不是跟平常一樣?」她以為沒變的。
「你害羞的時候會特別溫柔,說話輕聲細語,簡直迷死人。」雖然她平常的樣子他也很喜歡,但偶爾,瞧瞧她嬌瞠的模樣兒,也別有一番情趣。
溫柔、體貼、撒嬌。剛才大嬸們的話再度在她腦海里浮起,她不禁有些好奇。「雲北,你也喜歡女孩子撒嬌嗎?」
「是不錯。」但別整天只會撒嬌,像她這樣,工作時認真,私底下對著他時嬌柔可愛,他最喜歡了。
「這樣啊!」她想起大嬸們剛才教的事,決定如法泡制看看。「嗯……那就……討厭,人家不來了。」勾魂眼拋得眼角抽筋,她笑得嘴角都快僵了。
然後,準新郎倌當場呆滯,重又化成木雕一具,預計未來的三天都很難恢復原狀。
那怎麼拜堂?
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全書完
編注︰
有關匡雲中和常如楓的愛情故事,請看采花系列085《當街買夫》。
有關匡雲東和花非雨的愛情故事,請看采花系列118《臨舟釣情》。
有關匡雲南和魏芷瑕的愛情故事,請看采花系列160《憑欄誘君》。
有關匡雲西和印秋芙的愛情故事,請看采花系列204《曉園偷歡》。
陷阱五——完結篇
陷阱五——完結篇
從小到大,匡雲發沒看顧過病人,有生以來第一次,就用在言芹身上,這才知道要照護一個病人,讓他舒適、愉悅,是一件多麼辛苦的事。
言芹因傷而病,高燒三天,他一步不敢稍離他身旁,見他發汗,急忙為他擦身、換衣;他喊渴,他立刻倒茶添水;日日照三餐喂粥、喂藥,他沒有一刻合眼。
只要言芹稍有不對勁,他心跳都會瞬間停擺。
好不容易熬到言芹醒轉,他答應嚴公子娶他妹妹的日子也近了。
「雲發,你這幾天不眠不休地照顧也累了,我病已好,可以自己洗澡,你去休息吧!」見匡雲發整個人瘦了一圈,言芹真是很心疼。
「你雖已退燒,體力卻尚未恢復,還是我來幫你洗比較好。」最重要的是,他怕兩人相處的日子不多了,不願這麼輕易結束。
「可是……」言芹覺得害羞啊!「這樣太麻煩你了。」
「我以前重傷昏迷,你也是這樣照顧我的,你都不嫌我麻煩了,我又怎會嫌你?」一邊說,匡雲發還一邊褪去他的衣裳。
「那不一樣。」起碼,之前他不會見著他就心跳加快,現在會了嘛!
「哪里不一樣?」匡雲發擰來濕巾,為他擦拭背部。言芹的皮膚很白,雖不似姑娘家的軟女敕,卻很有彈性,手指輕撫其上,好像會被吸進去一樣。「言芹,我……」不知怎麼搞地,最近看著言芹,他總有種奇異的感覺,很不想放開言芹。
言芹赧紅著臉,病後仍虛弱的身軀微微顫抖。
其實大家都是男人,他真的不該對匡雲發的好心照顧心起異念,可被他這樣撫弄著,他就是控制不住地全身發熱。
「雲發,夠了。」他喘道。
「前胸和下面還沒擦呢!」高燒發汗,不擦乾,很容易再染風寒的。
「那里不用了。」言芹突然尖叫。
「言芹?」匡雲發一瞼納悶,認識言芹這麼久,這還是頭一回听他歇斯底里亂叫。「你又發燒了是不是?」
「沒有?」言芹閃避著他的視線和手指。
「言芹,你到底是怎麼了?」匡雲發強硬地扳過他的肩,卻見他雙頰赤紅、明眸含水,一副嫣然的模樣兒。他心跳瞬間失控。「言芹……」
「我叫你放開我。」強硬地推開匡雲發,卻因為病後無力,言芹摔在地上,再也掩飾不住的賁起。
言芹羞愧得快哭出來。
「言芹,我……」匡雲發抱住他,讓他傾听他急如擂鼓的心跳,和同樣堅實的。
「你……」言芹好訝異,匡雲發居然跟他有同樣的感受,天啊,他們到底怎麼了?
「我……我每次見到你就會這樣,心髒亂跳,好想抱著你,然後……」他還沒說完。
「匡雲發,過來量身,準備做新郎服。」一個聲音在牢房的另一頭響起。是嚴公子。
聞言,言芹俊臉發白。「你要成親了?」那他剛才究竟在跟他說些什麼?耍他嗎?
「我妹妹看中他,所以我用你威脅他,只要他答應跟我妹妹成親,我便不為難你。」嚴公子很乾脆地將事情挑明了講。
言芹訝異地望著匡雲發。「你為我答應這種事?」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
言芹不說話,眼底是一片風雨欲來的可怕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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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雲發好難過,想不到與言芹相處的最後一段日子,他居然因為他答應娶嚴小姐而不理他。
整整兩天,言芹不跟他說半句話,連抹眼神都吝於給他。
然後,他成親的日子就到了。
嚴公子說,待他一與他妹妹拜完堂,他就會放走言芹。
匡雲發曾要求與言芹話別,但嚴公子不答應,還威脅他,再敢與言芹私會,天涯海角都會派人除掉言芹。
言芹的主子袁青電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匡雲發其實並不擔心言芹會受到什麼大傷害,但小小創傷只怕免不了,袁青電不是那種很會愛護手下的王子,只要言芹不死,受一點小傷,袁青電是不在乎的。
偏匡雲發在意得要死,迫不得已,他只得應允嚴公子的條件,不見言芹。
可是要他與不喜歡的人洞房,他也做不到,因此,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夜,他就一個人躲在花園的假山里喂蚊子。
嚴府的僕人到處找他,他毫不理會,當初只說了要拜堂,又沒提洞房的事,他不算違約,嚴公子不能藉口找言芹麻煩。
他打定主意,只拜堂,不洞房,當然,日後也會想盡辦法溜出嚴府、找到言芹,跟他解釋這一場誤會。
「言芹,你一定要等我啊!」他低言。
「如果我說不呢?」一把閑涼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
匡雲發詫異地抬眼一看。「言芹!」
「走吧。」言芹突然領頭往外走。
「言芹。」他慌慌忙忙地跟在言芹身後。「你為何又回來?怎麼知道我躲在假山里?嚴公子沒為難你吧?你……」
「閉嘴,吵死了。」言芹瞪他一眼。「首先,你曉得自己在假山里躲了多久嗎?已整整一天一夜,時間長到我找著主子,與他商量好救人之策,並混進嚴府,在水井里下了蒙汗藥,迷昏了一府人馬。」
「原來如此。」匡雲發笑咧了嘴。「言芹,你好聰明。」
「當然,比你只會用拳頭不用腦好多了。」想到他居然答應娶別的女人,就算是為了自己,言芹還是一肚子火。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扳不斷鐵欄桿,你不會破牆嗎?再不然挖地洞也行,你的功力又沒受制。只要你逃出去,再想辦法來救我,何必去應允那種無理的要求?」
「對喔,還有這些辦法。但……我當時急壞了,所以忘了嘛!」
「笨蛋!」言芹氣急敗壞地往前走。
「言芹。」匡雲發苦苦追著他。「對不起嘛,我跟你道歉,你別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