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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萬萬歲 第20頁

作者︰董妮

程聞人嘴角抽搐兩下,放聲大笑起來。「天哪!這兩個人也未免太天兵了吧!」這樣還敢私奔,簡直瘋了。

「嗯!」莫晴掩嘴,嬌顏渾似秋意繪染了楓紅。

他笑著、笑著,瞧見她艷勝牡丹的花容,一陣激情由腳底直沖頭頂。

「小晴。」拉起她的柔荑,他一根根吻著她縴細的手指。

她渾身一顫,期期艾艾地開口。「聞人,那個……」

「噓!」他以指點住她的唇。

她錯愕地瞪大眼,他的指月復正揉著她的唇,然後突刺前進。

首先,他感覺到一陣柔軟與濕潤,然後他踫到了她編貝般的玉齒。

記起它們是如何地整齊,總襯得她的笑容如花般嬌艷。他背脊竄過一陣戰栗,立刻愛上它們硬實的感覺。

莫晴一動也不敢動,他的手指在搜尋過她的齒列後,繼續探往唇腔。

當他尋到她的舌、輕輕一勾時,她重重地喘了口氣,腰登時軟了下來。

唉呀!真是可愛的反應。程聞人及時扶住她,將她帶進懷里,雙雙往後頭的病床倒下。

「小晴。」呼喚的同時,他抽出手指,溫潤的唇取而代之覆上她性感的小嘴。

「嗯……」她自鼻端哼出一記甜膩的嬌吟。

他全身的骨頭幾乎全酥了。

平時,莫晴的聲音就夠嬌嗔了,一旦受到挑逗,嗔嗓添入後,更是柔媚蝕骨,直可蕩人心魂。

程聞人緊緊擁住她,直覺身體要被那火般的給燒融了。

「小晴。」親吻已顯得不足,他需要感覺她更多。

「等一下,聞人。」她的身子同他一樣火熱,但理智卻比他多剩一些。「有一件事我……」

「我等不了了,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早想要她了,日思夜想了好久,難得有此好機會,他怎肯錯過?

一手拉高她的窄裙,一手探向她的大腿,他忙不迭地想要褪去她全身衣衫。

「啊,聞人……」她在他的懷中扭動、申吟。

他進一步拉下她裙子的拉鏈,露出一截吊帶襪,性感得差點兒眩花他的眼。

「唉呀!大白天就這麼火熱好嗎?」一個調侃的聲音倏忽闖入。

「他憋太久了嘛!!」然後又是一聲。

「可是連門都不鎖就上,未免太不小心。」還有一道聲音。

「太沖動了吧?」

程聞人慌忙將莫晴往身後一藏。「你們——」回頭一看,他的病房門口擠滿了人,老板、司馬臣、他的弟子、助理、大學損友……有沒有搞錯?竟連邀請他回台表演的主辦者都來了。

一、二、三……十來顆腦袋,把病房門擠得差點兒爆掉。

「你們這些家伙,到底來做什麼?」

「接你出院啊!」

才怪,他們根本是來搞破壞的,可惡,把他的愛情還給他——

程聞人的第二場表演是在國家劇院。

因為對象不同,首演的那套童話魔術並不適用,因此他另外設計了一套驚險萬分的魔術,名為︰九死一生。

在這場表演中,程聞人會將自己五花大綁關進一只大水箱里,再以每分鐘五十公升的速度往里頭灌水。

這期間,水箱一直是被五道大鎖緊緊鎖住的。

程聞人只有三分鐘的時間可以運用,他必須解開身上的鐵鏈,再開啟綁住水箱的五道大鎖,離開水箱,才算成功。

這種表演其實很多魔術師都做過,不過程聞人這一套更多了一項賣點。他的水箱是以透明的強化玻璃制造的,讓他的逃生過程一目了然。

莫晴並不喜歡他做這樣危險的表演,但這是他的工作、他的驕傲;因此她並未提出異議,只是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支持他的決定。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佟小姐已經回家,佟老不會再對付他們,所以今天的表演,應可剔除人為因素破壞的可能性。

程聞人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由兩名助理為他系上鐵鏈。

他們請了一位觀眾上來,在鐵鏈上銬上大鎖,而鑰匙則交由觀眾帶回座位。

程聞人在助理的幫助下進入水箱,隨著水箱上的五道大鎖一一鎖上,莫晴的心就像被秋風橫掃而過的落葉,東飄西蕩,一刻也安定不下來。

終於,水箱被牢牢綁住了,助理們將鎖頭反轉,放入水箱內,這是方便程聞人可以自里頭開鎖的設計。而五支鑰匙則呈拋物線狀被扔向觀眾席。

「嘩!」此起彼落的驚呼聲如海浪,波波翻涌著為國家劇院添入一股驚悚氣息。

程聞人在水箱里頭對著觀罪眨眼,同一時刻,觀眾席上的燈火全滅,偌大的國家劇院里僅剩一簇光線,就照在那只燦亮透明、卻殺機隱現的水箱上。

注水器的開關被打開了,場中的音樂由溫和悅耳一變而為波瀾壯闊。

莫晴絞著十指,眼睜睜看著強烈的水柱注入水箱,水量逐漸累積,從十公升、二十公升、三十公升,到漫過程聞人的腳踝、大腿、腰月復……他還在跟鐵鏈搏斗。

一分鐘在這一刻變成了像一年那般漫長。

而她卻什麼也無法做,只能不停地祈禱、再祈禱。「老天爺,請您一定要保佑他演出成功,求求你。」

「放心吧,老大做這表演很多回了,從沒失敗過。」一名助理過來安慰她。

「我曉得。」莫晴抖著聲音說。「但知道是一回事,憂心又是另一回事。」那是她的愛人啊!他正在冒險,教她如何不心焦?

程聞人氣定神閑地扭著手臂,這表演看似危險,但其實全看身體的靈敏度,只要技巧練得熟,它其實是很簡單的。

隨著手指的掙月兌扣甩,他的右臂很輕易地擺月兌了鐵鏈,再來只要抽出預先藏在腰帶內的鑰匙,打開鎖,他即可掙月兌鐵鏈、向第二關的水箱大鎖挑戰。在這場表演中雖然用了六個鎖,但它們都是特別訂制的,僅外型不同,構造卻是一樣,因此可以用同一把鑰匙打開。

程聞人信心滿滿,因為他每天練習,從未有過一日的懈怠;他的身體早調整到最好狀態。

邊向觀眾眨眼,將場中的氣氛扇揚到最高點;他一邊悄悄地抽出了鑰匙。那是一把以壓克力特制、完全透明的鑰匙。

為預防鑰匙在水里滑月兌出他的手,這鑰匙上系著一條透明牛筋線,與他的腰帶相連。

今天的狀態異常地好,他相信花不了三分鐘,自己便可站在舞台上迎接觀眾們的掌聲。

鑰匙在他的巧手上移轉,輕巧地插進了鎖孔中,他滿心期待著那記熟悉的 嚓聲響起,然後他就可以擺月兌鐵鏈了。

來吧!他轉動鑰匙,等待鎖頭的月兌離。

一秒鐘、兩秒鐘……怎麼回事?鑰匙打不開鎖頭!

他愜意的表情登時僵住。

不能讓觀眾發現,他試著牽動嘴角,因突變而凝重的臉色添入笑容;手指不放棄地努力撥動著鎖孔。

水量累積得很快,一下子就漫過他胸口、逐步往頸項淹去。

雖然泡在水中,但他仍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冷汗正一滴滴地滲出他體膚,與水箱里的清水融合成一片。

好快,水淹上他鼻端了,而他手中的鎖頭仍不動如山。

笑容幾乎掛不住了,隱約間他似乎看見不遠處的地方,手持大鐮刀的死神正在對他招手。

他會死!

這個認知一旦闖入腦海,所有的信心瞬間潰散。

懊死,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助理怎會拿了個不同款的鎖來鎖他?

憤怒、憎恨、恐懼……各式各樣的負面情緒涌上心頭,最終合而為一,成了絕望。

他閉上眼,已經不行了。

這是人家常說的「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馬上亡」的結果嗎?因為他是名魔術師,所以理當死在這樣的表演場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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