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袁紫葵看他像在扔垃圾似的,處理完馬有財後,又一一將萬馬鏢局的鏢師們給丟了出去。
待所有不速之客全被清光後,匡雲白拍拍手,喊了聲︰「關門。」
「好耶﹗」常豪跳起來。「我去關。」
咿呀一聲!大門被重重地關上。
所有的入侵者都在門外哀嚎,而門內……
「太棒了!」
「萬歲﹗」
「匡大哥是英雄!」
歡呼聲此起彼落,受了萬馬鏢局半年多的氣,這會兒常勝鏢局終于扳回一城了。
「雲白!」袁紫葵豁身撲近匡雲白懷里,重重的一吻落上他的頰。「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匡雲白楞了下。好難得她這般主動,她一直是如此害羞的。「我喜歡這個禮物,但如果它能印在這上頭,我會更高興。」他指著自己的唇,笑著調侃她。
她羞紅了臉,再度僵成一塊木頭。
第九章
是夜,常勝鏢局舉行了一場宴會,慶祝常勝鏢局重新出發。
席上有魚、有肉,當然還有美酒一壇壇,就是獨缺菜干;半年來,他們已經吃怕菜干了,往後的數年內,誰也不願再看菜干一眼。
匡雲白、袁紫葵、二女乃女乃、翩翩夫人、常豪,就連一向愛睡覺的老祖宗都不再睡覺,一伙人大快朵頤、又吃又喝,直鬧到大半夜。
席間,翩翩夫人不停地為匡雲白勸酒。「匡雲白,你真是咱們鏢局的救星。」嬌嗔的呢喃教匡雲白忍不住編下一杯又一杯的黃湯。
「葵姊姊,我也要敬妳。」常豪還未成年,不能喝酒,但端著茶杯,他也像大人般有模有樣地四處找人干杯。「謝謝你早上救了我。」
「呃……其實我也不知道會射中。」袁紫葵醉笑著,一張嬌顏紅得似要滴出血來。
「可是妳射中了啊!我們干杯。」常豪仰頭喝光杯中的茶。「葵姊姊,你也要干。」
「啊……好吧!」袁紫葵搖頭,喝下今晚不知道第幾杯的酒。「今晚好開心,辛苦了這ど久,終于有回報了……」她邊喝酒、一邊還哭個不停,半數淚水落進酒杯里,又給她飲了回去。
「紫葵,妳醉了。」匡雲白取笑道,他一顆腦袋搖晃個不停,看來也正常不到哪兒去。
「才沒有,今天這ど開心,我還要喝。」鏢局沒落後,最辛苦的當屬袁紫葵了,因此當鏢局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最開心的也非她莫屬。
「好,那今晚咱們就不醉不歸。」匡雲白說著,又捧起酒杯,一杯緊接著一杯喝個不停。
「不醉不歸!」同樣也醉得不輕的二女乃女乃跟著附和道。
「不行啦!」翩翩夫人搖頭晃腦地說。「明天還要練跑步,喝得太醉就跑不動了。」
「對對對……」想到還要訓練他們「逃生之道」,匡雲白所剩無幾的理智終于發揮了功效。「我們不能因為接到一趟鏢就得意忘形,該做的訓練還是要做,以備日後所需,今晚就喝到這里為止。」
「好!」常豪乖巧地點頭。「可是葵姊姊喝醉了。」
「我送她回房。」匡雲白顛躓著腳步扶起袁紫葵。「散……散席。」
「不要、不要……」二女乃女乃發著酒瘋。「人家還沒喝夠呢!」
只可惜沒人理她。
在匡雲白與袁紫葵離去後,翩翩夫人醉態可掬的嬌樣立刻消褪得一干二淨。「小豪,叫你在紫葵房里點的『桃花香』,你點了嗎?」
「嗯。」常豪頷首。「點了。」
「老祖宗,你那邊準備得如何?」今晚,四名常家人中只有二女乃女乃喝的是酒,其余三人全為了一項偉大的計劃而舍美酒就清茶,飲了大半夜。
「沒問題。」老祖宗點頭。
「太好了,我們明天可以辦喜事了。」翩翩夫人說,他們偉大的計劃當然是設計匡雲白和袁紫葵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夫妻倆雙雙留在鏢局里,一生一世奉獻給常勝鏢局,為他們賺銀兩以供花用。
至于為何要灌醉二女乃女乃呢?自然是不想她去勾引匡雲白、壤人好事啦!
但他們的計劃能順利成功嗎?
這個……恐怕得看天意如何安排了。
說實話,進鏢局這ど久,匡雲白還沒到過袁紫葵的睡房,自然也就不曉得她住在何處、更無法扶她回房休息了。
那他到底把袁紫葵帶到哪兒去了呢?
答案很簡單,不曉得她的房,就帶進自己的房嘛﹗
就這樣陰錯陽差之下,他避開了翩翩夫人設下的桃色陷阱。
但古語有雲︰「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該是你的,怎ど也跑不掉。
平常的袁紫葵是名教養良好的千金閨秀,雖喜愛匡雲白、也將他崇拜到天上去了,卻始終無法坦然接受兩人間的親密關系。
每每只要他一對她做出親密行為,她很容易就會羞成木頭一塊,非得他小心哄騙,要不然她無法放松、投入其中。
但喝醉酒後就不同了--
「到房間了,紫葵。」匡雲白抱著袁紫葵來到自己的睡房後,將她安置在床榻上。「妳要不要先睡一下?」
「不要!」她搖頭,一雙眼兒霧蒙蒙的,兩只藕臂攀在他頸上,像只八爪章魚似緊摟他不放。
「你不累嗎?」他打了個酒嗝,已有七分醉意。
她再搖頭。「不會。」那臉兒紅得像三月的桃花,粉女敕女敕的、嬌媚不可方物。
「唔……」他眨眨有些困乏的眼。「那你想干什ど?」千萬別說還要喝酒,因為他已經喝不下了。
「我要喝水。」她說,身子還是掛在他身上。
「好,我去倒水給你喝,你先放手。」她這樣摟著他,他沒法行動。
「不要。」她就是要抱他。
「紫葵!」他無奈。
「抱我到桌邊喝茶。」喝醉酒的她挺任性的。
他沒轍,只得照辦。「喝完水要乖乖睡覺喔!」他抱著她走到桌邊,勉強空出一只手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喝吧!」
「你喂我。」
「好!」他將茶杯湊近她的唇。
「不是這樣喂。」
「那你想怎ど樣?」這ど難伺候,他不喜歡。
「這樣。」她的唇就著杯沿飲入水,再拉下他的腦袋,雙唇與他的嘴貼個密密實實,一小口水盡數哺進他嘴里。
匡雲白呆住了,她……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ど嗎?
「快喂我喝水。」她嘟起嘴,纏著他以口哺水給她。
「紫葵,你醉瘋了是不?」
「我要喝水。」她鬧著脾氣。
總算他沒有醉得太徹底,尚留三分理性,控制住體內的不致崩潰到趁醉佔了她的清白。
「別鬧了,紫葵。」他拍著她的背要她清醒點兒。
「你不喂我喝水,那就把剛才我喂你喝的那口水還我。」她說著,又拉下他的腦袋,使勁兒吸著他的唇。
「呃﹗」他悶哼。她好粗魯,吸得他的唇都發麻。
吸不到滿意的水量,她不悅地咬他的唇。「還我、還我水、還我……」
「唔!」他吃痛地悶哼。
她的舌乘機伸進他嘴里、卷著他的舌,拚命吸吮,像要吸干他的全部。
匡雲白忍不住腦袋一陣暈眩,她毫無節制的動作擾得他體內的快翻涌成巨浪了。
「停止,紫……唔……紫葵……」他試著警告她,小心玩火終將自焚。
「不要!」喝醉酒的她完全失去了理性。在他嘴里討不回足夠的水分,她轉而哈向他的耳垂。
那溫暖的唇瓣一親吻上他軟軟的耳垂,小巧丁香舌立刻帶著熾熱的濕意卷住他的耳朵。
「呃……」他喘息出一把火,感覺身子熱得像要爆裂。
她的唇吸了他的耳垂好一會兒,突然憤憤地吐掉它。「沒有。」她的水呢?為何找不回來了?她不信邪,繼續攻擊他的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