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這世上還沒有任何事足能難倒我袁青雷。」他粗魯地拎起她的衣領,將她扛在肩上步出慕星樓。
「你干什麼?」掛在他肩上.她又羞又氣地拚命扭腰踢腿。
真是吵死人了!他心頭一火!敖在她耳邊獰笑。「你知不知道來潮的另一個意思是什麼?」
來潮就來潮了,還能有什ど意思?斷定他又想要她!她置之不理地繼續捶打他的肩。「放我下來,你這個惡魔——」
他在她頸邊吹出陣陣陰寒的冷風。「來潮就代表你的身子已經可以孕育孩子了,你想不想生一個惡魔之子看看啊?」
生……生一個惡魔之子!他的意思該不是……天哪!她立刻乖乖地放下手、放下腳,再也不敢亂動一下,深恐他卯起來真要她生孩子,那可就糟了。
他眉一揚,就不信她不怕。
前往蘭陵皇宮的路上.他腦筋轉個不停,她應該來潮不久!會曉得怎麼處理八成是樓里的姑娘們教她的,可她們卻不懂得如何調養這種正在成長期的女性身體,才會讓她一來潮就痛得連柄劍都握不住。
而有關這方面的知識就絕對要找蘭陵女王了。
蘭陵國素由女王治國,代代女王都有太醫在照顧著她們縴弱的身體!皚以藥補與食補,方能養成一位又一位美麗大方又健康的女王。
不過這些秘方是不外傳的!因此坊間多不知情。
他因曾是女王的入幕之賓,才偶然听聞了些許消息,但當時沒興趣多加研究,也沒必要;他又不是女人!學那玩意兒做什麼?倘若有其它人需要,由他送入蘭陵後宮托女王照顧便是。
這回他就要叫女王幫他重新調養絕色的身體。
「你再說一遍。」蘭陵國的後宮里,蘭陵女王斜倚在一張鋪著白虎皮的軟榻上,美艷的嬌顯上浮著一抹扭曲的笑。
袁青雷將手中的柳絕色輕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叫你的太醫過來看看她。」
蘭陵女王深深地吸了口長氣,別說扭曲了笑容!簡直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你兩年沒來見我,我紆尊降貫地上慕星樓找你,你連理都不理我,一有麻煩就想到我了是嗎?」
真是恨啊!都怪她當時年紀小,一時頭腦不清中了袁青雷的美男計,無端端放棄嫁入西荻國、篡謀西荻王位的大好良機。她毀婚,改投袁青雷懷抱,滿心只想與心愛的男人雙宿雙棲,做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神仙眷侶。
孰料交往過後才知,他根本是北原國派來的奸細,怕蘭陵與西荻合而為一,北原將會不保,因此特來破壞蘭陵與西荻聯姻。
氣得她險些兒吐血身亡,可愛就是愛了,她已收不回自己的心,加上袁青雷的魅力實在厲害!她在抵擋不住的情況下,也只能求他眷顧她一生,別無所願。
偏這男人狂傲不可一世,壓根兒不屑做她的王夫!還在蘭陵國里開起妓院,讓蘭陵的探子為他辦事,以統合蘭陵與北原的力量共同抵御西荻的侵略。
結果她堂堂的蘭陵女王就落得只能成為他情婦的地步了;他想到她,就來找她,否則別說與他相親相愛了,她連他的面都見不著。
天理安在哉?她是蘭陵國的女王耶,竟還要看他臉色辦事?難怪外頭都傳言他是「幕後蘭陵王」,把她的威嚴都給削光了。
「我為什麼要讓我的太醫去看你的女人?」
袁青雷瞄了委靡在椅上的柳絕色一眼。女人?她嗎?再過兩年也許是。
「因為我不要一個每隔一個月就會倒下一次的徒弟。」
「每個月都會倒下一次?」蘭陵女王探詢的視線掃向柳絕色。
她緊抿著唇,欲言地壓抑著眼中越積越多的水光,聲音早在羞憤中被遺忘殆盡了。
「葵水,每個女人都會的葵水。」袁青雷進一步解釋。
此話一落,周遭每一位宮女都紅了臉。就算是在由女王治國的蘭陵國里,也沒人會當眾討論這種事啊!
蘭陵女王氣紅的俏臉上閃過一抹無奈。拜托,這男人的混帳腦袋里除了霸氣之外,就不能裝點兒世俗禮節進去嗎?
柳絕色狠狠地瞪了袁青雷一眼,一臉恨不能鑽地洞的羞漸。
蘭陵女王突然有些兒同情這被惡魔看上的小泵娘。
「帶她下去吧!」她揮揮手!讓左右扶著柳絕色進內宮看太醫去。
袁青雷負著手立在原地,目送絕色的身影消失在後宮。
蘭陵女王暗暗松下一口氣。幸虧他沒強要跟進去,否則她還真沒把握阻止得了他,上天保佑!
蘭陵國太醫的醫術真是不錯。
袁青雷滿意地看著柳絕色在經過兩天的調養後!終于恢復之前的健康活躍。而且瞧她臉上的紅潤,身子似乎更好了。
不錯、不錯!也許他應該在宮里多待些時候,等確定太醫們將她的身子調養到完善妥當之後再離去。
蘭陵女王立在一旁注視著那對既有師徒之名,亦有師徒之實,但兩人間流露的氣氛卻一點兒也不像師徒的師徒。
她知道這想法十足地詭異,是師徒就是師徒,不是就不是,哪有什麼既像是,又像不是的?可偏偏她的感覺就是這樣。
若要說袁青雷和柳絕色之間有什麼曖昧嘛……他注視她的眼底從來不見任何熱情,只有一種叫人打心底發寒的專注,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啃得精光;而柳絕色則除了瞪他外,不做其它無謂的事。
可是袁青雷本來就不是一般的正常人,當他愛上一名女性,有異于常人的反應也是理所當然。
那麼他們之間到底是何種關系呢?
蘭陵女王自問,隨即一陣酸風醋兩漫了開來,淹沒心底的疑惑。不論袁青雷和柳絕色間擁有什麼,都是她所不樂見的。
打袁青雷十八歲那年起!她就愛上他了;論深情,她自信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她,所以除了她之外,她不準他與任何女人糾纏不清。
妖嬈的眸鎖在他俊俏的側臉上,她扭動著柔媚的身軀走近他。「我已經做到你要我做的事了,現在你想怎ど回報我呢?」
袁青雷一雙黝黑的眼眸調轉向她。
她心頭又是重重地一撞。五年了,他還是這麼樣地俊美,並且隨著歲月的流逝,成熟男人的韻味更增添了他的魅力。
也許她這一生都注定愛慘地了,但她並不後悔,為了他,她連女王都可以不做。可他的愛終會屬于她嗎?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這柳絕色究竟是何來歷,讓你如此在乎她?不惜來找我求醫。」
「求醫?」他俊邪的臉上泛著某種魔魅的光芒。「我以為這是你應該幫我做的事。」
她一口氣梗在喉頭。這自大的男人!無奈她就是愛他。
「好吧!我是應該幫你做事,但你總得告訴我,我醫的是什ど人吧!」
「我的徒弟。」他移開視線,已經不想再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了。
蘭陵女王發現他的眸光似乎只會對柳絕色表現出專注,嫉恨的刺痛在心頭爆開。
她用力扳過他的頭,讓他不得不看她。「我的任務已經達成,現在該你給回報了。」
苞他要回報?袁青雷吊高一雙劍眉。雖不喜歡她的口氣,但也沒什ど不可以;既已打算在皇宮內長期住下,他確實需要發泄精力的對象,而蘭陵女王肯自動送上門來,他沒道理推卻。
大掌執起她的下巴,充滿欲念的吻印在她唇上,用力地舌忝吮,粗魯中卻有一種墮落的快感勾引人直往地獄墜落。
蘭陵女王情不自禁地癱軟在他懷里,就是這份絕對完全的霸道擁有令她深深迷戀,以致不可自拔。